凌游聽后便淡笑著說道:「晚上一起吃晚飯吧,上志頌。」
聽了這話,楚秀嵐有些意外,於是便歡喜的答應道:「好啊,那晚上姑姑定餐廳。」
凌游笑著回道:「好,但客一定要我請的,這麼久了,還沒請過姑姑您吃過飯呢。」
楚秀嵐聞言便道:「一家人,誰請客都好嘛,只要我們一家人能常在一起聚一聚,就是我最開心的了。」
姑侄倆又聊了兩句,隨即便定好了此事,掛斷了電話。
晚上的時候,凌游按照楚秀嵐給的地址,來到了一家中餐廳,在服務員的指引下,抵達了一間包房。
剛推門進去,就發現楚秀嵐和裴志頌已經到了,此時正在聊著什麼,看到凌游到了,裴志頌便站起笑道:「小游來了。」
楚秀嵐笑著示意了一下左邊的位置說道:「來,坐到這邊來,你和志頌啊,坐在我的兩邊。」
凌游笑著走過來,坐到了楚秀嵐的邊,隨即楚秀嵐便對服務員說道:「可以上菜了。」
寒暄了一陣,沒一會的工夫,菜便上齊了,這時,裴志頌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瓶酒,然後對凌遊說道:「這酒啊,還是我爺爺當年在世的時候,就珍藏的,咱們兄弟倆啊,今天喝點。」
凌游聞言想了一下,然後說道:「好啊,就是我這寡淡,嘗不出什麼好壞,恐怕糟蹋了這好酒。」
裴志頌呵呵笑著,一邊拿起凌游面前的小分酒,一邊說道:「酒嘛,就是給人服務的,就算是十元錢一瓶的,喝舒服了,那就是好酒,要是喝的不舒服啊,就是幾萬塊一瓶,那也不算好酒。」
凌游微微一笑,看著裴志頌倒酒,隨即起將分酒接了過來。
看到兄弟倆這般形,楚秀嵐打心底里的高興,始終面上帶笑的看著兄弟倆。
三人先是聊了聊夏家的事,就聽楚秀嵐說道:「你邱阿姨不打算留在月州了,打算回的娘家,棋山,這樣,離月州也近一些,清明節掃墓的時候,也能常來看看你夏叔叔。」
凌游聽後接話道:「人啊,就怕是人非,留在這個生活了這麼久的地方,都有夏叔叔的影子,見了也難免不好,去棋山也好。」
楚秀嵐聽后便點頭道:「就是這麼個道理,所以,我也支持回棋山。」
說罷,楚秀嵐又看了看凌游和裴志頌:「你夏叔叔家的修然啊,還是要留在月州的,你們兄弟倆這做哥哥的,一定要常幫著你夏叔叔和邱阿姨照拂他一二,這孩子也可憐,你夏叔叔走的早,都沒能看他個家。」
說著,楚秀嵐嘆了口氣。
裴志頌這時給楚秀嵐夾了塊菜,然後說道:「放心吧媽,修然這孩子和咱家也不是外人,我記得姥爺在世的時候,就喜歡這孩子,雖然脾氣倔了點,可心眼是好的,我和小游啊,肯定照顧好他,等他結婚的時候,我還得給他包個大紅包呢。」
說著,裴志頌笑了兩聲。
而楚秀嵐聞言卻一撇說道:「你啊,也三十好幾的人了,也該把婚事提上日程了,過兩年再生個孩子,這樣等我退了休,還能天倫之樂。」
裴志頌一聽趕忙岔開話題說道:「我不著急呢,媽,你嘗嘗這道菜,他家的招牌。」
楚秀嵐聞言便道:「你和我來這套,你看看人家小游,孩子都那麼大了。」
說著,楚秀嵐便看向凌遊說道:「前段日子,我去看秦老,也看了看艽艽和孩子,誒呦,這個小調皮蛋,長得也俊俏,也甜,活是個小帥哥了,看的我哦,別提多喜歡了。」
凌游聽后笑了笑:「您喜歡的話,以後我讓艽艽常帶他去看您。」
楚秀嵐聞言便道:「只要南燭願意啊,送到我邊養著我才開心呢。」
凌游哈哈一笑:「那估計二爺爺是要和您爭上一爭的。」
楚秀嵐聞言也捂著笑了起來:「是啊,楚老是萬萬捨不得撒手給我的。」
三人越聊越開心,酒過半巡之後,楚秀嵐便站起說道:「我去下洗手間。」
凌游和裴志頌聞言便站起了,看著楚秀嵐走進了包房的洗手間之後,凌游便看向了裴志頌低聲說道:「玉羊山的事,你知道多?」
這突如其來的話,讓裴志頌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凌游便又重複了一遍:「我問你,玉羊山的事,你知道多?」
裴志頌皺眉說道:「玉羊山?我知之甚微的,只知道,當年雲海還在發展建設之中,爺爺花高價包下了玉羊山的開發權,可當時爺爺的想法,並不是打算要那一座荒山,而是找個理由,為雲海的經濟做些貢獻,但過了沒幾年,我就記得姥爺有一天晚上,突然給爺爺打電話,讓爺爺去他那裡,爺爺將我給了保姆之後,就匆匆離開了,一夜沒回來。」
頓了一下,裴志頌繼續回憶道:「然後沒幾天,爺爺就將玉羊山的開發權,無償的返回給了雲海。」
凌游聞言想了想,然後問道:「那裴長風當時是什麼意見。」
裴志頌回憶了一下,隨即說道:「我父親起初只是說老爺子糊塗了,應該等到雲海的經濟好了,高價再賣回去的,可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意見,但是過了大概兩個多月,爺爺就病重了,當時玉羊山的手續還沒有辦理好,然後我父母之間的關係,也出現了裂痕,但那時候,我父親突然就對玉羊山來了興趣,甚至不顧姥爺的面子,也堅持要爭奪玉羊山。」
凌游聽了裴志頌的描述之後,便陷了沉思。
可這時,楚秀嵐卻從衛生間走了出來:「你們兄弟倆聊什麼呢?」
凌游聽后便笑道:「沒什麼姑姑,隨便聊聊。」
楚秀嵐笑著走了回來,坐下之後,便抬頭看向還沒有坐下的凌游和裴志頌:「還愣著幹嘛呢,坐呀。」
凌游這才反應了過來,笑著說道:「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