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沐浴過后的慶只穿了一套寬松的紅綾寢，如今中已然垂落于床上，張肅的卻始終只輾轉于的頸肩。

在張肅再一次覆上的時，慶的手拂過他浸了一層薄汗的耳畔與脖頸，拂過他繃的肩膀手臂，落在了他的玉帶上。慶上朝時也穿這樣的袍，所以很悉玉帶的穿解之法，簡單的幾個作就將張肅的玉帶甩到了一旁。

張肅作一頓。

慶笑了，與他分開，上半也微微拉開一些距離，對上張肅不知何時垂下的長睫，慶勾了勾他的錦袍領邊：“站起來，自己。”

還記得九歲那年，在西苑不小心撞見張肅更后十五歲的年郎關窗關得有多快，記得他刻意避了很長一段時間，如今年張肅早已及冠多年，更為守禮更知恥，慶卻有了名正言順讓他主更的資格，有了明正大看他更的份。

張肅慕公主已久，得皇上賜婚前盼的就是長伴公主的資格，與公主親近的資格，此時又豈會愚守古禮？

他只是有些尷尬，因為一旦他站起來，殿下就會發覺他無法自控的急切。

所以張肅第一次違背了皇太的命令，依然繼續跪在的面前，只毫不猶豫地褪下了外層的喜袍，再解開了里面的紅綾中。

慶的視線在張肅同樣如玉的腹轉了一圈，再看張肅的臉，竟比他在宮宴上飲了酒后還紅。

慶再用右腳點了點他的長。

張肅一把扣住那只腳踝，再單手攬住皇太的腰將抱了下來，與此同時，他從直跪改為坐跪，再穩穩放皇太坐于他的腰間。

慶深深地吸了口氣，而隨著這個無法掩飾的作，面前的駙馬臉更紅了，全各也更僵了。

略花了些時間接自己的駙馬與書中所畫的區別，慶環住張肅的脖子，在他耳畔道：“去床上吧，別跪麻了。”

祭拜過太廟，也在父皇面前行過跪禮，知道跪久了有多不舒服。

張肅便起將懷里的皇太抱到了床上，見掃向懸掛的兩側錦帳，再轉背對著殿下放落錦帳。

兩邊的錦帳即將合攏時，張肅側首問：“要滅燈嗎？”

慶笑道：“隨你。”

張肅便出去熄滅了室所有的燈，只留了一雙龍喜燭。

外面的線瞬間暗了下來，帳中就更暗了，至張肅折回來時，慶特意掃了眼也沒發現真正的變化。

被皇太時刻注視著的張肅坐到了床側，在室穿著的鞋隨意一踢就落到了一旁，想到皇太并不抗拒他的，張肅試探著撐過去，看著昏黃線中皇太紅潤的，啞聲請示道：“臣繼續服侍殿下？”

慶笑了，聲音也帶了幾分不自覺的啞：“好啊。”

.

張肅并沒有照著教習嬤嬤口頭指點的那些來，因為無需嬤嬤再三強調，他也不會只顧自己疏忽了殿下的，因為殿下并不是只存在在腦海中的皇太，如此鮮活溫熱，會毫不遮掩地回應他的每一次探索，喜歡或不喜，愿意縱容還是絕不可以，他都能到。

張肅也沒有母親擔心得那麼耿直，為了不讓殿下對自己失，張肅短暫地離開了片刻，改為用殿下同樣喜歡的另一種方式繼續服侍殿下，再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托起了殿下。

理國事十分老練卻第一次與駙馬親近的慶沒有察覺任何不對，只是抓了張肅的肩膀，用略帶埋怨卻并無阻止之意的眼眸瞥了他一眼。

張肅避開了，再在殿下徹底放松之后看過來。

此時此刻，慶并無法看清他的臉，素來理智的腦海也無法聚攏想要說的話。

只是驚訝于張肅可以那麼恭敬，又可以如此地肆無忌憚，就仿佛他那些年的克制守禮都是裝的，都是為了這一刻的任意妄為。

慶還知道，只要開口，張肅一定會停下來，會恭恭敬敬地跪在床邊請罪，但那樣的張肅慶白日里見得已經夠多了，夜里更喜歡眼前的這個，喜歡他這般不顧禮數地服侍。

“張肅……”

“臣在。”

皇太喚了好幾聲張肅，一開始張肅還會應，但他很快就發現皇太只是無意識地喚著他，并不需要他口頭的回應。

但張肅還是想要回應。

怕殿下覺得聒噪，皇太每喚一聲，張肅就只在心里應一聲“臣在”，怕殿下聽不見以為他敷衍，張肅便真真切切地讓皇太著他的在。

第149章

當垂落的錦帳不再輕晃, 慶的腦頂已經抵住了不知何時被張肅豎放于雕花床頭板前的緞面枕頭。

靜的只是錦帳，的呼吸依然急促, 就像時在演武堂連著跑了好幾圈，卻又與枯燥疲憊的跑圈不同，的陷了一種極致的懶散舒適，的腦海也沉浸在一層層緩卻連綿不絕的浪之中，有那麼一瞬間，慶仿佛回到了福州的海邊，回到了那個傍晚，金燦燦的夕灑滿海面，水一次又一次地涌向沙灘。

那時張肅陪在邊，此時……

慶緩緩睜開眼睛, 看到了幾乎紋不撐在上方的張肅，他頭頂束發的金冠還在，發髻也沒有多, 只是鬢邊落下幾率碎發。他的臉在昏暗的帳中呈現出緋玉的澤, 狹長的眸只與短暫對視后便練地垂了下去。

誰也沒有說話, 只有彼此同樣紊的呼吸。

又過了一會兒，慶后知后覺地明白張肅為何還撐在這兒了。

移開了自己的。

張肅不確定皇太是暗示他可以退開了，還是單純地累了，但這樣的姿勢在非侍寢時有犯上之嫌, 張肅便及時離開皇太, 再趁皇太還在平復時保持俯的姿勢手撈起他放于床尾的紅綾外袍。

慶只覺得眼前紅影一閃，下一刻張肅竟半披紅袍側著跪在了的右手側，正面看著就極俊逸的駙馬，側臉的廓亦無可挑剔，清冷克制之意更勝。

外袍擺夠長, 垂下來便遮住了他跪疊的小之上。

慶再瞥了一眼自己，沒冒出什麼念頭呢，張肅反手拉起剛剛本沒有用上的被子一直為蓋到了肩頭，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張肅才終于又轉過來看了一眼。

慶眼睛看著他，勉強恢復了一力氣的手直接從底下扯住他單手著的一側袍邊。

張肅下意識地袍子，卻在對上殿下的視線后松了力氣。

慶笑笑，他躺進來。

張肅先掀開被子平躺下來，再將被皇太挑開的紅袍徹底下放到一旁。

慶擺好枕頭，改側躺后，一邊看著張肅看似平靜只殘留緋的臉，一手搭于他口。察覺掌下瞬間繃的軀，看著他滾的結聽著他陡然加重的呼吸，慶隨意解釋道：“被你服侍了那麼久，我還沒探過你的骨。”

雖然與張肅相伴多年，臉看得十分悉了，慶對張肅袍束縛下的軀卻極為陌生。

張肅沒有理由拒絕皇太，只閉上了眼睛。

他這樣，慶更不用顧慮什麼了，完完全全地上他，手在喜被里面隨心游移。

某一時刻，張肅按住了的手，聲音暗啞：“臟，臣不想污了殿下的手。”

本站不住腳的借口，慶嗤了下：“污不得手，別便可污了？”

張肅：“……”

慶推開他的手，下一刻便驚訝地自己了回來，見張肅早已朝外側偏首，頸間的結又滾了一下，慶瞬間起了逗弄之心，面朝他枕上他的膛，右手著他的臉，笑道：“才結束沒半刻鐘吧，這麼快又想了？平時那麼守禮，沒想到居然這麼貪。”

張肅閉著眼道：“非臣有貪念，只是殿下在側，臣難自控。”

慶頓了頓，好奇道：“我若不允你，你該如何消解？”

張肅聲音更啞了：“……無礙，臣冷靜片刻便可。”

慶放了心，因為這會兒并不想。

攏攏被子遮住自己，慶也閉上了眼睛，完全把張肅溫熱細膩的膛當枕頭用了。還沒有完全緩過來，慶想多躺一會兒再去沐浴，困倒是不困，于是慶聞到了張肅上淡淡的皂角香，小時候經常聞到的味道。

慶想起來了，懶懶地問他：“出宮后你還是在用皂角沐浴嗎？”

今晚張肅肯定是在九華宮沐的浴，用的是解玉跟請示過的他按照張肅時習慣準備的皂角。

張肅：“是，殿下若聞不慣，臣可以換。”

慶搖搖頭，鼻尖抵上他的膛輕輕地吸了一口：“我也習慣你上的皂角香了。”

張肅才松開的手掌再度握。

可能是太舒服，躺著躺著慶居然困了，便從張肅上下來，讓張肅為穿上寢。

皇太姿態隨意地坐著，單手撐床，凌的烏發披落于細白的，腰腹以下于大紅的喜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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