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國前的大齊與朕已經沒有關系了,朕的胳膊再長也不了兩三百年之遠,朕唯一能做的,就是給朕能看見的這代大齊子民留一位愿意庇佑也有本事庇佑他們的二代明君。”
“老秦家的那位亡國之君如何挨罵,都減損不了朕的英名,但朕若選錯了二代之君,讓他把江山百姓禍害了,朕必將晚節不保被后世嘲笑。”
“所以,朕才不在乎這江山將來到底姓什麼,朕只要朕與朕的繼位者都是明君,只要麟兒在位期間的大齊百姓比朕在位期間過得更好,朕為開國之君的功德就圓滿了,朕將無愧于心,也無愧于任何人。”
單獨坐于大齊輿圖前的興武帝,閑話家常般對他的弟弟、長子、功臣們如此道。
第139章
興武帝的五個子中, 慶公主獨有的明君之質無人質疑,慶公主的子嗣會繼承皇姓依然屬于皇室正統, 再加上興武帝做此選擇不是指讓秦氏江山千秋萬代而是為了造福萬民,大公無私前所未有,有了這三點,十幾位重臣再無反對的理由,就連平時最堅守朝綱禮法的史大夫聶鏊、禮部尚書謝訓文也都跟著跪下了,齊聲贊頌吾皇乃萬古第一圣明之君。
除了大臣們的擁護,儲君人選也理該得到宗室的認可,盡管興武帝有乾綱獨斷的權勢與威,今日他雍王、安王過來,便是給了老秦家宗室的面。
秦弘一早就擁護妹妹了, 跪得比大臣們還早,所以此時就只剩雍王還站著。
雍王當然不高興讓小侄做皇帝,無關他兒子秦梁的野心, 就算沒有兒子, 雍王也不會支持小侄當皇帝, 就算三個侄子都做不好明君,就算三個侄子繼承帝位后會讓江山上一陣,可這江山依然是秦家的,侄子們的兒子們還有可能再出一個像大哥這樣的明君, 給侄算什麼, 侄的子嗣就算姓秦也依然是老張家的種!
但大哥不聽他的,大哥跟喝了小侄的迷魂湯一樣非要立小侄,大哥正在用刀子似的眼神盯著他,那些文武大臣們沒一個敢跟他站在一起,都是骨頭, 雍王就知道,這事已經定死了,他再反對,大哥絕不會輕饒,他骨頭再,大哥也能給他打碎了!
沒辦法,雍王無比憋屈地跪了下去。
興武帝淡然地看著這幫人。
全在他的預料之中,畢竟兒的文韜武略能堵住這些人的,畢竟他還活著,無人敢公然忤逆他。
他真正擔憂頭疼的,他真正想幫兒卻無法幫忙的,全在兒繼位之后。
“麟兒就是朕眼中的二代明君,但朕知道立一個儲君會在朝堂與民間引起多大的,所以朕再給你們兩日時間,如果這兩日你們能找到朕不該立麟兒的理由,盡管來跟朕說,只要你們能說服朕,朕會接你們的諫言。”
“如果兩日你們找不到,或是沒有一人能用道理說服朕,就說明麟兒確實是天命所歸的大齊第二代明君,那麼朕會在初九的早朝上頒布旨意,屆時你們也將為捍衛、擁護麟兒的第一批忠正之臣,麟兒為儲君時,你們當助堵住世俗的非議輕視之言,麟兒為帝時,你們也當像輔佐朕一樣輔佐開創大齊盛世。”
“今日朕把你們當老友才會推心置腹,倘若這兩日有別的臣子來勸阻朕,或是朝堂民間有關于這場談的任何風聲影響了你們的公心,朕……”
興武帝一一看過對面每一個人的臉,苦道:“朕會很失,很失。”
秦弘莫名想哭,叩首道:“父皇放心,父皇下旨之前,兒臣定會守口如瓶。”
楊執敏是真哭了,哽咽著保證絕不對外人言。
嚴錫正等人接連承諾,興武帝最后看向了他的親弟弟。
雍王看清了大哥眼中布的,也看清了大哥眼中的期許與威脅,大哥總是這樣,要用他又怕他把事辦砸了,他辦得好時大哥會夸他會笑得特別欣,他若因為自己的一些壞病辦砸了,大哥會特別生氣,也會一邊紅著眼睛一邊打他罰他。
大哥是真的把他當弟弟,但大哥該狠的時候絕不會手。
雍王舉起右手,對天發誓他會守住。
興武帝:“好,都回去當差吧。”
嚴錫正沒走,聶鏊沒走,楊執敏沒走,武當中的張玠還跪在地上沒。
雍王見了,腳步一頓,興武帝直接瞪了過去:“你若只會說剛剛那些姓氏屁話,那就有多遠滾多遠!”
雍王:“……”
扯了扯角,雍王滿臉不甘地走了。
腳步聲都遠了,興武帝讓嚴錫正三位文臣先去殿外等著。
三人告退后,興武帝讓張玠站起來說話。
張玠堅持跪著,道:“張家祖訓之首,忠君報國。皇上在位,臣一家忠于皇上,皇上選了儲君,無論儲君是哪位殿下,將來臣一家也會像忠于皇上一樣忠于新君。中間的儲君選立本于臣無關,可承蒙皇上厚賜婚犬子于慶公主,今日皇上屬意公主,臣雖無謀逆之心,一想到隨之而來的悠悠之口,臣深惶恐。”
興武帝靠著椅背,對著頭頂的雕梁畫棟道:“朕懂,朕選麟兒還要擔心天下百姓罵朕人到晚年昏了頭,更何況注定要被臣民們猜疑的你們張家一族。可朕還是那句話,麟兒是唯一的明君人選,朕若因為惶恐不安就改立別人,這對麟兒不公,更是對大齊的百姓不公。”
“所以啊,再難打的仗該打還是要打,再難做的決定該做還是要做,朕惶恐,但朕無愧于心,你們張家惶恐,可只要你們無愧于心,天下再如何猜疑也只是一片不必理會的悠悠之口,史會記載你們張家的言行,是功是過,青史為證,后人自有公論。”
張玠懂了,叩首道:“張家祖訓,忠君報國,后世子孫有違此訓者,族中子弟皆可誅之。請皇上放心,張家以前沒有叛君者,今后也不會有。”
他是前朝降將,卻不是叛將,因為在投降之前,他與父兄一直在忠于朝廷堅決抵抗興武帝的大軍,是前朝昏君聽信臣讒言將戰場失利歸罪于張家有背叛之心,是昏君下旨誅殺了張家上下百余口,父兄被朝廷派來的新將砍殺,只有帶兵在外的他以及回家省親的妻兒免于一死。
如皇上所言,他張玠是不是叛將罪人,青史可證。
張玠離開時,何元敬按照皇上的意思,把嚴錫正、聶鏊、楊執敏三人都領了進去。
起居郎還在,筆疾書中,君臣的話說得快,他寫字的速度會慢一些。
興武帝看著神各異的三位大臣,笑道:“朕猜你們三個要說的話應該差不多,那就由聶鏊來說吧,咱們的史大夫素來剛正不阿,不怕得罪人,就算左相、仲文把你的諍言散播出去,你也不懼,是不是?”
聶鏊直了膛:“臣敢說就不怕別人知道,剛剛不說,是怕連累旁人。”
嚴錫正、楊執敏再表示他們都不是那種碎的人,自守如此,為了開國功臣的名聲也得管住,不然屬于他們的青史上就要留個污點了。
興武帝喝幾口茶潤潤嚨,再讓聶鏊盡管直言。
聶鏊:“只論才干,慶公主文武兼備,確實是皇上別無二選的儲君人選,可宗室之中并非人人都如皇上懷似海不在乎讓慶公主一脈承襲皇位,公主登基后尤有被宗室詬病牝司晨繼而爭權奪位之患,待公主百年公主的子嗣繼位,不但有宗室奪位之患,更有張家外戚之患,乃至后代新君圖謀還宗張家之憂,凡此種種,皇上可有杜絕之法?若無,一旦皇家同室戈,必有臣外敵見機行事從中漁利,繼而催生戰,到最后苦害的還是百姓,皇上也將背負錯選儲君之污名。”
嚴錫正垂著眼,楊執敏嘆了口氣。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皇上的三個兒子不中用,皇上選慶公主看似明智,可普通富商家的家業尚且讓子孫爭得頭破流,皇上、公主能住當今的四位王爺,可王爺們還會有子子孫孫,這些自詡“老秦家正統脈”的子孫能甘心讓“老張家的脈”坐秦氏老祖宗興武帝打下來的江山?
聶鏊的話過于犀利,當著雍王、安王的面說出來有挑撥之嫌,卻是皇上必須考慮的后憂。
興武帝沉默了許久,久到起居郎都追上了君臣的速度,終于有空可以抬起袖子額頭的汗了。
又喝了一口茶,興武帝反問聶鏊:“那你覺得,朕立誰的患最小?”
聶鏊看向左右,他雖然直,但他也不傻,既然嚴錫正、楊執敏也留了下來,他們肯定都有主意。
做到這個位置,沒人是傻子,明白聶鏊的意思,嚴錫正耷拉著眼皮道:“臣以為,子生產十分艱險,公主既為儲君國君,與其以犯險,不如從皇室子侄中擇賢而立,如此公主在位期間可得安寧一心治國,公主之后仍是秦氏宗室為君,宗室其他人無理由不服。”
興武帝笑了:“朕只聽聞沒有子嗣的皇帝才會從宗室中選擇儲君,朕的麟兒自習武質遠勝普通子,朕的太醫院又匯聚了天下醫最湛的一批醫,沒道理還能讓朕的麟兒生子遇險。果真如左相所說,皇帝自己有子嗣還要從子侄中擇賢而立,那不如今日朕就從雍王那邊挑個侄子,免得江山遲早毀在朕那些不爭氣的兒孫當中,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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