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吃午飯的秦仁終于睡夠了,神很不錯,但他對騎馬跑馬的興趣都不大,寧可走在幫妹妹牽馬的張肅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陪妹妹聊天。
“公主,我們來了!”
遠傳來小姑娘甜甜的聲音,高坐馬背的慶回頭,看到袁崇禮的妹妹袁婕高興地朝這邊跑呢,嚴相的孫嚴真真落后幾步,最后才是兩人的丫鬟。
慶讓張肅調轉馬頭,但沒有下馬的意思。
袁婕一直在跑,停到跟前時臉都跑紅了,笑盈盈地先看向秦仁。
秦仁已經十四了,前兩年就聽袁崇禮跟二哥顯擺過他跟家里通房丫鬟的事,雖然秦仁覺得這種事不該拿出來說,但袁崇禮的話確實讓他明白了男之事。隨著大哥完婚二哥賜婚,長輩們也開始將他的婚事掛在邊開玩笑,母妃更是提醒過他袁婕可能對他有意思!
秦仁喜歡喝喜酒,因為能喝喜酒的日子都不用起早讀書,可他還沒過娶妻的念頭,對娶袁崇禮的妹妹更沒有興趣。
秦仁朝妹妹使個眼,笑道:“那你們小姑娘們們一起玩吧,我跟張肅先走了。”
慶配合地下了馬。
袁婕攔住秦仁,提議道:“三個人能玩什麼,我們五個捉迷藏吧?”
秦仁:“不了,二殿下還在前面等我,我去找他。”
說完,秦仁手腳利落地爬上妹妹的坐騎,一夾馬腹頭也不回地跑了。
張肅看向被拴在十幾丈外一棵樹下的他與三殿下的兩匹馬。
慶:“你去追三哥吧,看著他別讓他摔了。”
張肅告退,騎一匹牽一匹地追向三皇子。
慶幽幽地瞪了他一眼,再去看袁婕與嚴真真,袁婕正在為三皇子的離開失落,嚴真真手里握著幾朵一路采摘的野花,問:“那咱們是摘花還是捉迷藏?”
袁婕對兩樣都沒興趣,直接問小公主:“三殿下一見我就跑,他是不是不喜歡我?”
呂溫容當太子妃了,孟瑤了二皇子的準王妃,就剩一個三皇子,還長得那麼俊,袁婕不想錯過。
小公主一臉茫然:“你做什麼得罪三哥了?”
手捧野花的嚴真真也疑地看了過來。
兩個九歲的,兩雙清澈懵懂的大眼睛,袁婕咬咬,自覺跟們說不到一,干脆不提了。
慶就陪著嚴真真去采野花。
回宮時,慶想把野花送給母妃,過來了才發現父皇也在。
“母妃,好看嗎?”慶靠到母妃邊,舉起心挑選特意搭配了不同的野花。
麗妃笑道:“好看,送給母妃的?”
慶點頭。
靠在羅漢床另一側帶笑打量母倆的興武帝突然道:“為何只送你母妃,父皇就沒有?”
慶便分了幾朵送去父皇面前。
興武帝接了,裝模作樣地嗅了嗅,問:“你三哥陪你摘的?”
慶搖頭,說是跟嚴真真一起摘的。
興武帝笑了笑,讓麗妃去找個花瓶花,他將兒拉到邊坐下,低聲道:“嚴相昨天剛兇了你一頓,你怎麼還愿意跟他的孫玩?”
早就忘了這茬的慶:“……兇我的是嚴相,真真又沒有得罪我,我為什麼要不理?”
興武帝:“那如果你在外面見到嚴相,還會跟他打招呼嗎?”
慶:“要啊,他是父皇的丞相又是長輩,我不能失禮。”
興武帝奇了:“你不生他的氣?如果父皇完全聽他的,可能現在就把你的金腰牌收回來了,甚至還會冷落你一段時間。”
想象自己被冷落的小公主先瞪向父皇:“父皇若因為別人說我的壞話就冷落我,那我也冷落父皇。”
說完,小公主坐到羅漢床另一頭去了,歪著子。
興武帝笑,追到兒這邊,父倆并肩挨著:“麟兒放心,父皇這輩子都不會冷落你的。”
他這輩子還剩多年啊,能不能見到小兒出嫁都未可知。
慶聽到了父皇的嘆息,仰頭看看,注意到父皇眼角的皺紋,慶抱住父皇的手臂,靠著道:“那我也好好孝敬父皇,孝敬父皇一輩子。”
興武帝了兒的頭:“昨天讓麟兒委屈了。”
縱使嚴錫正是為了大齊的將來防微杜漸,他也不該當眾說那話,給他的警鐘確實夠響,但萬一太子是個小心眼的,麟兒將來該如何自?
慶:“是有些委屈,不過我知道嚴相是為了朝政著想,是為了盡他為宰相的職責,所以我不怪他。”
興武帝摟了兒的小肩膀,沉默片刻才笑著夸道:“都說宰相肚里能撐船,朕的麟兒雖然才九歲,度量卻堪比一位宰相了。”
小公主不是很聽:“為何要跟丞相比,我是父皇的兒,份比丞相尊貴,度量比丞相大也是應該的。”
剛尋了一個合適的花瓶走過來的麗妃,就聽皇上又發出幾聲大笑:“對,該他們向朕的麟兒看齊才對!”
.
君臣連歇三日,接下來該批折子的批折子,該當差的當差。
小公主本來已經忘了聽泉殿的不快了,被父皇一提醒,大臣們當差第一日,慶便把賜的金腰牌掛在腰上,堂堂正正地去了行宮的小中書省,且直奔兩位丞相的公房。
秦弘也在這邊,見到穿了一套淡黃配襦的妹妹,白凈凈的臉蛋烏溜溜的眼睛,心都跟著好了起來,礙于兩位丞相在場,又知道妹妹大概轉一圈就走了,秦弘便只是朝妹妹笑笑,低頭繼續翻閱手里的文書。
右相戴綸亦是如此。
嚴錫正面無表地掃眼小公主,剛要收回視線,小公主竟然走到他旁邊了,腳步一停。
嚴錫正立即合上桌面上的折子。
慶:“我沒想看。”
隨即就讓宮人送了一把椅子進來,擺在嚴錫正的書桌左側,既方便看嚴錫正的臉,又保證看不清奏折上的字。
嚴錫正:“公主這是何意?”
慶:“嚴相怕我干涉朝事,怕我結識重臣,那我就老老實實待在嚴相邊,由嚴相親自監督。”
嚴錫正:“……公主若肯安分居于宮,不再踏足前朝,臣又何須多慮?”
慶:“可我來前朝是為了瞻仰諸位開國功臣的風采,尤其仰慕嚴相,來一日便要見一日,我舍不得。好了,嚴相繼續吧,不要因為我耽誤了國事。”
嚴錫正:“……”
什麼心智過人毅力過人,這分明就是個九歲頑,故意報復他來了!
第39章
小公主說是來瞻仰嚴相的, 坐好后自然就得一直盯著嚴相看了,因此, 慶先是從嚴錫正頭頂的宰相帽看起,再去看他擰出皺紋的額頭、黯淡發黃的臉龐、抿著的、約莫一掌多長的一把胡子,最后是他握著筆的小手指指長了一顆黑痣的右手。
在小公主注意到那顆黑痣的時候,那只手似乎往后挪了挪。
盯著手也沒意思,慶視線上移,再去看嚴錫正的紫袍、肩膀、脖子……
來回打量三四遍,半盞茶的功夫都沒到,嚴錫正忽然放下筆,皺眉看向小公主:“臣不習慣被人如此注視,公主執意坐在這里, 便是故意妨礙臣理公務,臣想皇上賞賜公主腰牌時,應該囑咐過公主不可干擾臣等。”
慶:“父皇命我不許搗, 我這麼乖乖坐著也算搗嗎?”
嚴錫正:“了臣的心神, 當然是搗。”
慶:“好吧, 那嚴相去父皇面前參我一本吧,父皇公私分明,一定會替嚴相做主的,我雖然會被父皇責罰, 但因為多看嚴相幾眼而罰, 我覺得很值。”
對面右相的書桌后,突然傳來一聲沒憋住的短促低笑。
小公主沒有回頭看,嚴錫正朝舉起奏折擋臉的戴綸拋出一記眼刀,瞪完了,再看小公主一點都不怕他告狀的氣人模樣, 嚴錫正真的頭疼了。他當然不能去皇上那里告狀,皇上日理萬機,丞相本該為皇上分憂,拿這麼一件蒜皮的小事去打擾皇上,豈不顯得他這個左相很無能?
“公主要如何才肯離開?”嚴錫正決定自己解決此事,但如果小公主要他為聽泉殿的事賠罪認錯,那是萬萬不可能。
慶當然也不想一個上午都在這邊無所事事,思索片刻,道:“那天我跟真真在草原上采野花,加起來也只找到五種,如果今日天黑前嚴相能親自找到九種盛開的野花送我,我就答應以后再也不這樣瞻仰你。”
摘野花而已,雖然有些胡鬧聽起來并不難,嚴錫正一口答應了。
小公主便去別的地方玩了。
黃昏時分,嚴錫正回了他在舍的院子,隨駕行宮是恩典,嚴錫正帶了妻子跟乖巧可的孫過來,兒子在京任六品,不在隨駕員之列,孫子剛剛五歲,帶過來只會給老夫妻倆添。
“祖父!”
“哎!”
嚴錫正抱住笑花一樣的孫,欣道:“這麼想祖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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