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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娘娘榮寵不衰》 第8頁

第7章 拉著坐在了該坐的位置。

不多時,晚膳便布好。

這是阮含璋第一次侍奉景華琰用膳,本想起布菜,卻被景華琰按住了手。

“一起用膳。”

阮含璋便聲道:“謝陛下。”

兩人對面而坐,涼風習習,竹林婆娑,很是雅致。

春風亭中郎才貌,自一幅麗景致。

景華琰一揮手,宮人們就都退下,只留下梁三泰遠遠站在一角,無聲無息。

他先夾了一塊辣味仔,對阮含璋道:“妃,用膳吧。”

他先用筷,阮含璋才道謝后拿起筷子。

這一桌子琳瑯滿目的菜肴,布置得很是用心,阮含璋簡單看過,便看見三道清州的名吃。

其中一道就是辣味仔,味道鮮辣爽口,,配上炸得金黃脆的花生,非常下飯。

但若不能吃辣的人,是完全沒辦法下咽的。

景華琰親自給夾了一塊翅,道:“妃不用拘束,喜歡吃什麼便夾什麼。”

阮含璋眉眼含,含帶怯看向景華琰,才夾起翅慢條斯理吃著。

一邊吃,阮含璋還含笑點評:“茶膳坊的廚手藝就是了得,就連清州當地的狀元樓都無法媲。”

一邊說著,一邊放下筷子,用帕子手,取了銀勺給景華琰盛了一碗蟹豆腐。

“陛下,這一道也是清州的名菜,妾在家中時很是喜歡,陛下嘗嘗。”

說到這里,阮含璋才似回過神來,臉頰立即攀上緋紅。

“這些菜肴,是陛下特地為妾安排的?”

景華琰慢條斯理用膳,聽著輕聲細語說話,很是愜意。

京不久,又在清州長大,自然會懷念家鄉味道。”

阮含璋慕地看向景華琰,頗有些新婚小娘子的意味:“陛下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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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華琰非常坦然地接的夸贊。

兩人安靜用了一會兒膳,景華琰才又開口。

“朕記得,妃在白鹿書院讀書時,比你年長兩年的師兄師姐中,有兩名非常出眾的。”

大楚許子讀書科舉,從開國伊始亦有一百八十年景。

不過子讀書不易,世人偏見尚存,百多年來,能穩坐朝堂,青史留名的能臣不足十人。

當朝景華琰登基后,于元徽元年行科舉,當年的二甲傳臚便是一名書生。

還是一名很年輕的書生,金榜題名時不過二十有二。

此事在朝野上下都掀起一波風浪,坊間百姓也口口相傳,自此之后,各大書院求學的子人數翻倍。

阮含璋自然知道此事。

一日未曾在白鹿書院讀書,所知曉的事,皆是阮含璋本人口述后由廖夫人告知,本就沒見過這位文采出眾的師姐。

阮含璋垂下眼眸,臉上笑意淺淡些許,有些話,說多了是錯,說了也是錯。

輕輕嘆了口氣:“妾年時自然也向往匡扶國祚,為國盡忠。”

“奈何……”

奈何宮為妃,無法報效家國。

這般意猶未盡,引人遐想。

景華琰深深睨了一眼,片刻后卻笑著輕輕搖頭。

宮一月有余,阮含璋見了太多宮里人,上至太妃、妃嬪、王爺、公主,下至姑姑、太監、宮、黃門,人人都在這一方宮墻里生活,抬頭是一樣的窄天,腳下是掌大的青石板路。

他們都活在份、地位和規矩里。

唯獨景華琰不一樣。

他放松肆意,他輕松寫意,他似乎活得隨心所

尤其他那雙眼,每每看向人時,總讓人被其眼眸深的無邊蒼穹所吸引。

在他眼中,存于心中,另有一片廣闊天地。

阮含璋見過太多人,學過許多事,在逸香閣里,他們所學所見可比閨閣千金要多數倍。

年及二九年華,景華琰是唯一看不懂的人。

并不因為他是皇帝,只因他這個人,規矩統在他上全數不見。

昨日侍寢時,阮含璋便約有所察覺,今日再見他便徹底定了心神。

冥冥之中,看著景華琰滿含笑意的那雙眼,莫名篤定他不會揭發

當玩也好,做小寵也罷,最好的就是為景華琰手里的一把刀,怎不是為國盡忠呢?

只要能達到目的,阮含璋全不在乎。

想要收獲,就必行要付出代價。

如今看來,景華琰想要付出的,輕松就能出得起。

景華琰低笑兩聲,不過轉瞬便停歇,他慢慢抬起那雙漂亮的星眸,眼尾微微上挑,深深凝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的臉頰,在下頜分明的瓜子臉上輕輕了一下。

“頑皮。”

景華琰眸子里閃過一抹清晰的興味。

“阮……含璋,”他念名諱,忽然俯過來,在耳邊低語,“妃,你且記得,既然宮,便做好宮妃。”

他用寵溺的語氣,說著最嚴厲的告誡。

朝為是為國盡忠,后宮為妃亦然,”景華琰倏然抬起的下,讓自己的眼眸,“你只要安心待在長信宮中即可。”

景華琰依舊懷疑,但于他而言,究竟是不是真正的阮含璋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不能背叛自己。

阮含璋睫抿著微紅的花瓣,緩緩抬起眼眸。

子眼眸一如既往干凈清澈,猶如午夜深潭,只剩下萬籟俱寂。

上,景華琰看不到對自己的敵意。

一毫都沒有。

所以他才愿意把留下來,養在邊看看,究竟想要做什麼。

“陛下,”阮含璋學著他方才的模樣,也一字一頓道,“妾既宮來,便是陛下的妃嬪,一切以陛下為先。”

言辭懇切,上馥郁的薔薇花香縈繞在景華琰鼻尖,讓他心皆放松。

這片刻糾纏間,他不由思及昨夜不盈一握的細腰。

當真一雙手就能掌握。

“含璋所能得,皆陛下恩賜,陛下無論恩賜什麼,含璋皆欣喜。”

這話其實說的很晦,但聰明人說話,從不需要明白。

景華琰告誡不能歪心思,若有二心,自然即刻殞命。

而阮含璋的回答也很誠懇。

無論要做什麼,都會忠心于景華琰,一心一意都是這位皇帝陛下。

話說完,兩人瞬間陷安靜中。

此刻春風亭只剩簌簌風聲。

不遠,金烏西去,盤桓在長信宮赤金的琉璃瓦上不肯離去。

余霞綺,桑榆暮影,漫天盡是火燒云。

良辰景,家好月圓。

景華琰松開手,兩人坐正,繼續用晚膳。

仿佛方才的話都未說過,任何事都未曾發生。

阮含璋一直忙忙碌碌給景華琰布菜,自己倒是沒有幾口,自然能吃辣,亦或者說,對于來講用膳本沒有喜好。

曾經得狠,每日晚上得胃痛難忍,腹中一片火燒,后來就再也不挑食了。

酸甜苦辣,都能面不改用。

用過晚膳,景華琰還要去理政事,便對小柳公公道:“小柳,送阮才人去丹若殿。”

阮含璋目送他高大的影離開,才跟隨小柳公公去了丹若殿。

這個人心態一貫沉穩,無論是等待還是期盼,無論是磨難還是痛苦,都不會急切。

此刻沐浴更之后安靜坐在拔步床上,甚至還讓雪燕給拿來一本書,一字一句讀起來。

宮燈搖曳,點亮了漂亮的側

雪燕倒是會說話,端上茶點之后,笑道:“才人真是。”

整日在丹若殿伺候,宮中的娘娘們自然都見過,能夸贊一句阮含璋,的確是因得太出眾。

阮含璋含笑道:“那就多謝雪燕姑娘夸獎。”

倒是很平易近人。

雪燕被人這樣含笑謝,臉上驀地一紅,小聲說:“小主喜歡什麼書?奴婢可以提前預備,下次小主就可讀了。”

阮含璋想了想,說:“我喜歡讀游記,若是能尋到,就勞煩雪燕姑娘了。”

雪燕便福了福,安靜退了下去。

阮含璋手里這本拿著的是農耕書,講如何種占城稻的,在清州和揚州都吃過占城稻,因此對這種稻米很興趣。

一時間,竟看得很是迷。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一雙大手攔腰一托,把牢牢控制在了溫熱的膛里。

阮含璋嚇了一跳,剛要驚呼出聲,抬眸就看到了景華琰輕抿的薄

上的龍涎香因沐浴而清淺許多,卻又沾染了薔薇香的味道。

熱氣人,熏染一片醉意。

阮含璋輕輕呼了口氣:“陛下,可嚇著妾了。”

景華琰就那麼攔著,閑適地靠在床榻上,一手取過手中農耕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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