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強忍著心的驚駭,讓自己神正常一些:“我方才還看見唐糖與小逸在餐飲區那里吃東西,這會兒兩人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說完,想起什麼似的看向林可依:“可依,剛才你也在那邊,可是知道唐糖去哪兒了?”
沈仲庭轉頭看向,林可依在沈仲庭看向自己的那一刻,心頭猛地了一下。
怎麼也沒想到,唐糖的男友,不,從方才的話里,應該說是老公,唐糖的老公竟是沈仲庭,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那先前自己所做的一切就像是個笑話,竟然還帶著還沒有給自己任何名分的顧硯舟去唐糖邊顯擺,肯定在心里笑話死自己了吧。
還有自己說唐糖的那些話,說與別人開房的事,將這件事告訴爸爸,沈總會不會已經知道了。
林可依心里安著自己別怕,還有顧硯舟,對,還有顧硯舟。
忍著心里的懼意,手指向別墅后門的方向:“和小逸去后面了。”
沈仲庭挑眉,估計是厭煩大廳里的氣氛,跑到外面去玩了,掃了眼眾人,淡淡說道:“各位繼續,我去后面看看。”
他話落,便徑直往別墅后門走。
唐澤明作為主人,再怎麼不婿待見,可也不能讓為客人的沈仲庭一個人去尋唐糖。
忍著眾人憐憫的眼神,還要出沒事人的笑意說道:“那個,我帶你過去吧。”
他說這句話時,再次向上次在茶園那樣,將‘您’改了‘你’,希能挽留自己一點本就不多的臉面。
“好,那就勞煩唐總帶路了。”
兩人在前面走,顧硯舟鬼使神差地跟在后面,林可依見他跟了過去,瞥了眼臉不太好的林靜,也跟了上去。
幾人走到別墅后門,沈仲庭這才注意到跟在后的顧硯舟,停下腳步,挑眉道:“顧總現在怎麼這麼八卦?”
顧硯舟對他的諷刺不為所:“這后院好像不是只有你沈仲庭能去吧,我是唐總的客人,唐總沒說什麼,你這新來的婿倒是管上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上上門婿呢。”
唐澤明頭大地看著兩人,真怕他倆站在這兒等下打起來,忙指向里面的長廊跟沈仲庭說道:“唐糖應該是在秋千那里,可喜歡那個秋千了,每次來都會在外面玩一會兒,有次……”
他話還沒說完,沈仲庭的臉便沉了下來,唐澤明沒敢再接著往下說,但也沒懂某人突然變臉又是因為什麼。
顧硯舟到無語,暗道沈仲庭多有些病,即使這個唐糖的跟楚楚一樣喜歡秋千,但是他也沒必要防著自己知道這個,就會對他老婆有什麼想法吧。
自己還不至于對一個有夫之婦會有什麼興趣。
不想再讓沈仲庭怪氣,顧硯舟只出了后門便沒再跟著,而是拿出一支香煙放進里,再一兜里,好像忘記拿打火機了。
轉頭對旁邊的人說:“幫我拿一下打火機。”
林可依點頭,轉回了屋里。
顧硯舟閑著無聊,靠在門外的柱子上等林可依回來,沈仲庭與唐澤明此時已經走到了長廊盡頭,拐過去兩人的影便看不見了。
又過了有一分鐘,庭院里好像傳來類似于男子的痛哭聲,鬼哭狼嚎的,好似帶著無盡的委屈。
顧硯舟出于好奇,順著聲音走了過去。
林可依拿著打火機剛出來,便看見他往長廊里面走的影,沒有任何猶豫,也跟著上前。
此刻,外面秋千架的底下站著幾人。
唐糖驚訝地看著沈仲庭,詫異道:“你怎麼來了?”
沈仲庭沒來得及說話,注意力便被抱著唐澤明嚎啕大哭的唐驍吸引了過去。
“爸,爸你要幫我做主,唐糖和唐逸他倆一起打我。”
唐澤明將抱著自己不松手的唐驍推開些,就看見他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臉上一側已經紅腫。
特意做了造型的頭發此刻也凌地散了下來,有幾綹還黏在額前,每噎一下,肩膀就劇烈地抖著,整個人狼狽不堪。
唐驍覺得有唐澤明在,那自己的主心骨就在,想到自己方才被打的慘痛,就更加委屈起來。
他一邊哽咽一邊繼續告狀:“爸,唐糖還踹我,我這里現在已經疼得不行了。”他說完,手捂著自己的口。
唐澤明看向他捂著的位置,潔白的襯衫上確實有個鞋腳印,他皺著眉,冷著臉怒氣沖沖地質問唐糖。
“唐糖!你怎麼又手?”
唐糖像是沒聽見似的抬頭看星星,唐澤明見這副無所謂的樣子,火更不從一來,剛想像以前那樣訓斥,卻又猛地反應過來站在旁邊的沈仲庭。
沈仲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想看看唐澤明平常都是怎麼治理家事的,又都是怎麼讓自己的糖糖委屈的。
“爸,你別聽唐驍胡說,是他自己欠踹。”站在邊上一直沒說話的唐逸突然說道。
唐澤明轉頭瞥向他:“他干什麼了就欠踹?”
“他又罵我姐。”
唐澤明嘆氣:“他罵你姐什麼了?”
唐逸間一哽,他看了眼自家姐夫,又看向唐澤明,卻說不出話來。
“你看,你自己都說不出他罵什麼。”
唐逸一看這狀況他又是想要偏心了,不由得哼了一聲,頭瞥向別。
唐驍卻覺得爸爸還是偏心自己,站在自己這頭,他拿袖子胡地了把眼淚。
“爸,我沒罵,我只不過就說了一句被一個老男人睡了,就踹我。”
唐澤明聞言臉瞬間一變,嚇得想捂住他的,可卻為時已晚。
下意識地瞅向沈仲庭,想看他此刻的神,見男人沉下了臉,趕轉回頭看向唐驍。
“你給我閉。”
唐驍覺得自己又沒說錯,繼續為自己辯解:“本來就是,我們家誰不知道被一個老男人睡了,爸今天生日都不敢將那老男人帶回來,那種貨……”
“閉!”
唐驍看著突然震怒的唐澤明,覺得自己更加委屈了,剛停止的哭聲又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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