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序剛離開沒幾分鐘,傅國康來了。
他一進門,就上上下下打量著傅司璟。“
還活著?好好!”傅國康長長的松了口氣,“沒死就好,這樣我傅家就有希了。”
傅司璟一聲輕笑。
他傷的這麼嚴重,哪怕上的傷是已經簡單地理過了,但還是有,滲出來。
傅國康選擇時而不見,只希他留著一條命,好助他擺傅司序,救他于水深火熱之中。
父子當到這份兒上,還諷刺的。“
老三,你現在知道,老大有多狠毒了吧?”傅國康眼底帶著很明顯的忌憚。“
我早就提醒過你要小心他,這下好了,孩子也被搶走了,你要怎麼向姜家代?”傅司璟:“關你屁事。”
傅國康臉一僵,“我這也是關心你,可你怎麼卻不領?”傅司璟冷淡:“那我謝謝你的關心,滾吧。”
“早知你這樣狼心狗肺,我就不該讓何慧救你,讓你死在里面算了!”傅國康怒氣沖沖,邁步離開。
房間終于安靜。
小九紅著眼,來幫傅司璟理傷口。
揭開他的服,看到那些被燙傷的地方,一片目驚心,小九神凝重。
這些將來肯定會留疤的。
想到剛剛傅國康的話,小九埋怨道:“爺您被傷了這樣,老爺卻只想著利用您翻,完全不顧及你的和,這傅家……家不像家,父子不像父子,待著實在是太沒意思了。”
聽到這話,傅司璟輕輕笑了笑,“你又不是在傅家待了一天兩天,這麼久了,難道還沒習慣麼?從小,不都是這樣過來的麼?”小九不再說話了,只專心的幫著傅司璟理傷口。
其實這些年,傅司璟隔三差五的傷,小九包扎的本領也漸長。
但這次傷勢格外的嚴重,他一度不知該從哪里下手。
握著藥膏,小九長吁短嘆。
傅司璟看著他,“算了,別包扎了,過兩天自己就好了,你也傷了,回去休息下吧。”
不包扎了?這傷口這麼嚴重,沒有染發炎,就已經算是萬幸,“爺,要不咱們還是去醫院吧?”
傅司璟搖頭,“放心吧,我命大得很,死不了的。”
他似乎真決定不包扎了,直接將服放下來,就往床上一趟。
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對傷勢也毫不在意。
小九眼眶泛紅。
他想說點什麼,想想還是作罷。
若是從前,還能找方梨來幫忙,可現在……“那您先休息下,我讓廚房弄點吃的東西過來。”
說完,小九帶上房門,一出門就忍不住哭了。
爺心里肯定很苦吧。
可他從不會和任何人說。
半個小時后,小九急匆匆地回來了。“
爺,姜小姐來了,正在傅家門外,說是要接穗穗小姐回去。”
聽到這話,傅司璟原本閉的眼眸,突然睜開。
他皺起了眉頭。
穗穗不見了,傅司璟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是被傅司序給帶走了。
孩子現在不在傅家。
被藏到哪里了?傅司璟不知道,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暫時不會有事。
傅司序一心想讓穗穗當兒。
傅司璟輕聲說道:“先讓走。”
小九地抿著,“走?那姜小姐豈不是要說爺您,言而無信?”明明前幾天答應了,會把孩子還給,結果現在……“不走,我去哪兒給弄孩子?”“要不,你和解釋一下?”在小九看來,這件事并不是傅司璟的錯,很多事他也很無力。
方梨并不是那種不想道理的人,只要解釋清楚,他們之間,一切的隔閡都會解決。
傅司璟不知想到了什麼,笑的十分落寞。“
解釋是為了消除誤會,可你覺得,我和之間,還有消除誤會的必要嗎?”沒有了,傅司璟清楚地知道,他和之間,是不會有結果的。
既然沒有結果,誤會消不消除,也都一樣。“
已經做出了選擇,我又何必給,徒增煩惱?”小九心中五味雜陳。
這些年,他算是跟在傅司璟的邊,看著他們走到現在的。
明明好過,卻沒有想到,會是以這樣的結果,落寞地收了場。
就連他都覺得惋惜,更何況是爺呢?爺現在心里一定很苦吧。
可他只能自己消化,無法告訴任何人。
……傅家大門外,方梨左等右等不見人,臉變得難看起來。
明明和傅司璟約定好了的,傅家卻遲遲不開門。
顧昭廷的車停在不遠。
方梨又站了會兒,見門敲不開,轉回到車子里。
皺眉道:“或許你說對了,傅家已經把穗穗,當了自己的保命符,哪怕傅司璟想把孩子還給我,他可能也做不到了。”
顧昭廷垂著眼,“所以想要把穗穗帶回家,咱們還需要從長計議,現在先回去嗎?”方梨看了一眼大門的方向,不死心的說:“再等等。”
沒兩分鐘,傅家大門打開,長脖子看去。
出來的不是穗穗,不是傅司璟,而是小九。
看到小九的胳膊,被繃帶纏了起來,方梨蹙眉。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小九怎麼會傷呢?“方小姐,孩子爺先留在傅家了,你走吧。”
或許是之前就已經被拒之門外過,方梨這次倒是沒那麼生氣。“
你家爺呢?他出來,我和他說幾句話。”
這兩天方梨給傅司璟打過電話,想再聽聽穗穗的聲音,可電話沒有人接聽。“
爺不方便見你。”
小九看了一眼方梨邊的顧昭廷。
他們既然已經在一起了,雙隊的出現在傅家門外,是想讓爺刺激嗎?爺已經夠慘了,重傷,此刻正在床上躺著,好不容易撿回來了一條命,要是再看到這一幕,該有多麼的心碎?小九冷淡的說道:“你們走吧。”
說著,他轉準備進屋。
方梨盯著他的背影,突然問:“小九,你是怎麼傷的?傅司璟也傷了是嗎?他是為了保護穗穗才傷的?孩子現在是不是本就不在他的邊?被人搶走了,是不是?”小九形很明顯的一僵。
他沒有想到,只是說了兩句話而已,方梨居然全都猜出來了。
但他并沒有回頭,也沒多說什麼。
而是轉迅速關上傅家大門,把隔絕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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