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總部。
霍云赫坐在辦公室,收到了國外孤兒院發來的視頻。
視頻里的方思甜一是傷,左眼被紗布裹著,紗布滲著。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都是傷,就連手指的指甲都被拔了……
方思甜是天生的壞種,基因鏈注定的壞種。但這種級別,在那座滿是超雄反社會人格的孤兒院,顯然不夠看。
他關了視頻。
這些都是方思甜自找的。
當初他給過機會,送出國,保障的生活。但選了貪婪,想通過害人謀取財富。
正想著,霍云赫收到了保姆打來的電話。
得知陳嵐去了家里鬧。
“看來,得收網了。”
掛了電話,書著急忙慌的跑了進來。
“副部,有一位自稱您母親的士說要見您。”
“嗯,讓進來。”
霍云赫頷首。
沒一會,江佩儀被書推進了辦公室。
書走后,辦公室的門被關上。
江佩儀推著電椅到茶幾旁,把里面湯勺出。
“今天,陳嵐跑過來,和我說了一些瘋話。”
“說了什麼?”
霍云赫的目,落在江佩儀的滿是創口的手上。
江佩儀了半輩子的福,哪進過廚房做過飯。
當時他聽說要為他學做飯時,以為只是心來,可沒想到,堅持了很久。
江佩儀把碗里勺好的湯遞到霍云赫面前。
湯很香,澤金黃,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說你重新回到我邊,接近我,對我好,都是為了報仇。”
“還說,你收集了我很多犯罪證據給了沈念安和霍璟川。為的就是把我送進去。”
霍云赫早料到會有這一天,不毫驚慌,接過湯。
“那你是怎麼想的?”
稱呼早在悄然之間變換。
江佩儀臉上的笑容僵了幾秒,默默看了他許久。
“……”垂首苦笑,“我不相信的話。”
“我相信我的兒子不會做傷害我的事。”
在等霍云赫的回答。
可等到的只有霍云赫一聲很淡很輕的嗤笑。
霍云赫端起湯,正準備喝時,一只手突然拍過來。
碗被拍的摔在地上,湯全都灑了。
“……”霍云赫神淡淡的看著眼前的江佩儀。
渾發抖,眼眶泛紅,呼吸又急又氣。
“為什麼?云赫,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陳嵐和說那些的時候,半信半疑。
可直到來這見到霍云赫,看到他的種種反應,便知道,陳嵐說的是真的。
霍云赫對的好,都是假的。
霍云赫低頭看著地上灑掉的湯,沾上湯的木質地板,變了灰黑。
湯里,有劇毒。
可他沒有意外。
那碗湯,他早知有問題,也沒打算喝。之所以假意喝,為的是測試。
測試江佩儀舍不舍得毒殺他。
結果,他很滿意。
“為什麼?”
霍云赫忽地笑了,他走到江佩儀面前,很想一掌。
可哥(程野)說過,對付江佩儀這種人,刀子才是最疼最致命的。
“以前,我是真的很敬仰你,也深著你這個母親。我拼命努力,為的就是得到你的認可。”
“從小到大,我一直被你嫌棄,被你厭惡。可就算是這樣,我依舊尊敬你,想得到你的關注和。”
聽到霍云赫提起往事,江佩儀仿佛也回想到了之前對他的種種不好。
小時候的他得了獎狀,高高興興跑來想得到的夸獎。
可是怎麼做的?——“一張破紙而已。有這功夫不如去討好老爺子,廢。”
霍云赫還在說,“我原以為,你這人是天生的冷。可后來程野出現,我才發現,原來你會笑,也會溫對人。”
“只是被好好對待的人,不是我。只因為,我本不是你的兒子。”
江佩儀被心里一座座大山的不過氣,后悔至極。
“云赫,以前是我錯了。我發誓,以后我一定好好對你。”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讓媽媽彌補你……”
媽媽這兩字,刺激到霍云赫。
他冷笑,眼里早被淚水盈滿,猩紅無比。
“彌補?我被你利用傷害二十多年!我被你騙的親媽就在我面前,而我相見不相識!”
“甚至因為你,直到我母親死,我都沒見到最后一面,沒和相認!”
“在絕中死去,而我,永遠活在后悔里!”
后悔當初沒認出程母是他母親。
后悔在滿目淚看著自己言又止的時候推開,遠離。
后悔直到死,他都不知道那是他的母親!
后悔……
太多太多的憾。
而造這些憾,讓所有人痛苦的人,就是江佩儀!
“你為了自己的利益,用我去得我的親生母親自殺!”
“江佩儀,你告訴我!這些,你要拿什麼彌補?”
霍云赫幾乎是怒吼出聲,“拿你口中那一句句廉價的歉意?還是拿你那條廉價的命?!”
江佩儀渾癱的坐在椅上,幾張幾合,才終于發出聲音。
“云赫,你怎麼會知道……”
“江佩儀,你能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全是我和程野一手設計。”
霍云赫等這一天等了很久。
“我們找到了安娜,把重新送回江禹邊,為的就是拔除你后最強的后盾!”
他扯扯角,“原以為要花一點心思,可沒想到,你自己作死——”
“竟敢在霍家祠堂派兇刺殺最高負責人!正好,借著那次機會,為保護你的江禹,被剝奪了所有權力。”
“安娜也很爭氣,離間了你和江禹。沒了江禹這個后盾,想讓江家破產,簡直太輕松。”
“出你和江禹的丑聞,江家破產,你被趕出江家,名聲盡毀、一無所有,這些都是我們設計好的。”
聽著耳邊帶著仇恨的話,江佩儀抖著開口。
“在我最狼狽無助的時候出現,關心我照顧我,也是你們的圈套?”
霍云赫頷首:“對,你作惡多端,只是讓你破產怎麼夠?我重新以兒子份回到你邊,搜集你的罪證,為的就是,把你送進監獄!”
“你還不知道吧?我們特意給你找了一所海島監獄。那關押的都是罪大惡極的死刑犯。就算逃獄,你都逃不出來。”
“因為那,四面都是海。哦還有,那啊,可就你這麼一個人。”
聽著男人冰冷無的話,江佩儀抬頭看他,積攢滿的淚水從眼眶墜下。
“云赫,你我雖沒有緣關系,但也有二十多年的母子分在。”
“你對我,當真就沒有一點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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