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
蓁蓁愣住兩秒,驚喜又激,炮彈一樣沖過去:“聿珩叔叔!你終于來了……你再不來媽媽要帶我跳樓了,嗚嗚嗚……”
溫苒:“…………”
月門后面的火舌突地往上沖,周聿珩一手拉住溫苒,一手拉著蓁蓁:“先離開這。”
靳穆想去拉溫苒慢了一步,手撲了空。
……
火勢看起來嚇人,其實并不大,一個小時后,消防撲滅火,進行余火排查和清理。
蓁蓁已經緩過來,在車上啃了兩對烤翅,一個漢堡外加一杯可樂。
肚子吃得圓滾滾,神經放松下來在阿誠懷里睡了。
阿誠讓他打架行,讓他抱小孩真是為難,抱蓁蓁猶如抱地雷,嚇得一不敢,每頭發都寫著張。
周聿珩帶溫苒返回宅子。
看守的人已經跑了,還得繼續找線索。
靳穆跟消防隊的人在涉,余瞥見溫苒往這邊走,一下背僵得筆直,忽然就瓢了。
周聿珩冷淡掃過去,心里罵了一句狗,牽住溫苒的手:“這段時間住哪里?帶我去看看。”
溫苒知道他在找線索,但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要牽手,扭著手腕想把手回來:“我沒洗手。”
“我又不嫌棄。”他說。
“我嫌棄。”
周聿珩嚨悶笑一聲:“要不我借個鏡子給你看看,我倆到底誰該嫌棄誰。”
“……”
溫苒住了多久就多久沒正兒八經洗澡,水資源有限,最多個子把洗一洗,洗了還得馬上烤干,不然沒東西穿。
頭發就更不要說了,沒有洗發就清水沖一沖,為了烤干頭發還差點把頭發燒了。
剛才路過車子照著車玻璃看了一眼,蓬頭垢面不修邊幅的樣子,像極了冷宮里瘋掉的妃子。
但還是:“沒人讓你牽我,松手。”
“不松。”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寶貝,周聿珩哪舍得松,他恨不得踹兜里帶著走就好。
溫苒扭不開他的手,只能快步走。
門前的火堆已經熄滅,溫苒指下黑漆漆的房間:“吶,住的地方。”
周聿珩走過去,只一眼怒火就直往頭頂沖,那老不死的竟然讓他老婆兒住這種地方?
行,那老不死的棺材最好埋在他找不到的地方,不然讓那老不死的在地底下安穩一天都算他沒本事。
他深吸一口氣,沒在溫苒面前表現出來,牽著馬上走出房間,看到門前地上的火堆。
“有火還好,這些天沒冷著吧。”他溫熱的大手了的手。
“剛來的時候沒有,自己想辦法生的。”
自己生火?周聿珩挑眉,隨即注意到大樹上綁的過濾裝置。
“水過濾也是你做的?”
“不然呢,總不會是樹做的綁上吧。”
周聿珩低笑,又注意到不遠除過草,打理得井井有條的地,地四周還圍了一圈籬笆。
“我再不來,你這菜園子估計要結果子了吧。”
溫苒暗翻個白眼:“你再不來,我這馬上要建一個王國了。”
周聿珩被逗笑。
“我老婆怎麼這麼厲害。”他抬手想的頭,敏捷躲開,“別我頭發!”
“怎麼,還怕我弄發型?”
“……”溫苒抿,“我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好好洗頭了。”
三個“很久”,別說周聿珩,溫苒自己都嫌棄自己,頭發油得打綹。
周聿珩卻是不信邪,偏要一下:“我老婆沒有洗頭也……”
“漂亮”兩個字沒說出來,因為周聿珩了一手的油。
溫苒想說他活該,但終究被尷尬占據上風,扭頭就走:“你查你的,我先去酒店洗澡。”
靳穆跟消防隊涉完畢過來,看到溫苒迎面走來瞬間僵住:“溫苒……”
溫苒看都沒看他一眼,越過他走了。
靳穆心口針扎一般疼,他甚至沒有難的資格,他對溫苒做過那麼多爛事,他沒臉討一個笑臉。
周聿珩慢悠悠走過來,道貌岸然地幸災樂禍:“別氣餒。讓你更氣餒的還在后面呢。”
靳穆:“……”
……
溫苒在周聿珩住的別墅先收拾一番,一個澡洗了一個多小時,又給蓁蓁洗了一個小時,洗完澡穿上嶄新干凈的服,對著鏡子看了眼。
嗯,總算不是冷宮的妃子了。
周聿珩忙完回來,別墅阿姨已經做好味飯菜,勾得蓁蓁像小狗一樣飄過去:“聿珩叔叔,可以開飯了嗎?”
靳穆站在周聿珩旁邊,兩人剛才在談事,臉上還有談正事的嚴肅神未消散,聽到蓁蓁的聲音,靳穆看一眼蓁蓁,又看一眼溫苒,似乎在等什麼。
大概等一個留他吃飯的客氣話吧,可等來的卻是周聿珩的嫌棄:“你怎麼還沒走?”
“……”
靳穆了,他不是個厚臉皮的人,但他真的很想留下來,他想陪溫苒吃飯。
自從知道溫苒是江稚,他心底除了強烈的彌補外,還升騰起一份復雜微妙的愫。
在心沖撞,使他一個不擅長表達的人也厚臉皮說了句:“我也沒吃飯。”
一般人聽到這話,肯定會客氣跟一句“那就留下來一起吃飯吧”,但周聿珩是一般人嗎,顯然不是。
“所以呢,”周聿珩單手著兜說,“這里一個是我老婆,一個是我兒,你算我什麼人,你吃沒吃飯關我什麼事。”
無碎了靳穆想留下來的夢。
溫苒搞不懂靳穆為什麼要留下來吃飯,不是討厭,恨不得把的一塊塊割下來獻給江曦瑤才好麼?
何必為難自己跟不喜歡的人吃飯。
溫苒把這種行為歸結為靳穆又在策謀什麼“計劃”,自然沒好臉。
走過去拉開椅子,一個眼神都沒往那邊瞟。
“好了,別打擾我們一家團圓吃快樂的晚餐了。”周聿珩揚聲喊阿姨,“送客。”
“……”靳穆走之前說了句,“那我明天再來。”
溫苒莫名其妙,雖然沒抬頭,但覺靳穆那句話是沖這個方向說的,像在跟告別并代明天的行程。
他來不來關屁事,跟說什麼。
周聿珩洗了手過來,也不吃東西,就給們剝蝦挑魚刺夾菜。
“聿珩蜀黍你為什麼不七呀?”蓁蓁包一的食,腮幫鼓鼓囊囊像只小倉鼠,話都說不清楚。
“看你們吃比自己吃舒服多了。”周聿珩挑了滿滿一碟雪白魚推給溫苒,“多吃點。”
溫苒看一眼,沒拒絕。
從拿起筷子那一刻就沒說話,不是高冷,是了。
真慘了。
上餐桌那一刻,覺自己能吃下一頭牛。
吃過晚飯,溫苒還是沒說話,這會兒是脹的。
脹得不得不去院子里溜達消食。
周聿珩閑庭慢步跟在后,燈斜斜灑下,照著兩人的影若即若離,頗有點歲月靜好的覺。
溫苒走到石桌旁停下,轉頭看周聿珩:“其實我有個問題。”
“嗯?”
溫苒想這個事想了久:“我聽到你跟靳穆說什麼霍老爺子,綁架的事難道跟霍家有關?不對吧,我跟霍家無冤無仇,霍家為什麼要綁架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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