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維還想說什麼,宮硯執忽然開口:“把路讓開。”
他聲音帶著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威嚴。
那人皺了皺眉:“你什麼意思?”
“讓開!”宮硯執重復了一遍,聲音提高了一些。
那人臉一變:“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啊!敢在我們瓦族的門口囂,信不信老子一矛死你——”
宮硯執忽然打開車門。
一腳踹過去,那人直接飛出去好幾米遠,重重摔在地上。
他整個人都驚呆了,立刻爬起來:“你丫的敢踢老子——”
他罵罵咧咧的起,提起長矛就要跟他拼命。郁昭昭下車,走到他面前。
來之前,宮硯執就給配了一個同聲翻譯。
結果翻譯出來的全是“嗶嗶”聲。
不用猜都能知道。
全是臟話。
抬手,做了個噤聲的作。
那人微微一愣。
“麻煩通融通融,我們是來找圣的。”
守門人還是呆愣愣地看著,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郁昭昭笑著,又重復了一遍。
那人這才回過神,連忙把長矛收起來。
“你們跟我來。”
他帶著郁昭昭一行人來到族地的一間屋子里,給他們上了茶,然后就匆匆出去了。
黎肆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嘖了一聲:“這什麼破茶,真難喝。”
宮硯執沒有說話,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不過就是普通的花茶而已。
索維把瓦族的地形圖放在桌上,攤開給大家看:“瓦族以山為界,族人大概有三千人左右。這其中,有一部分人掌握著核心技,是瓦族的中流砥柱。”
“核心員都住在半山腰,這里的建筑,相對來說新一些,也比較豪華。而再往山上走,就是瓦族的祠堂,以及一些年久失修的舊屋。”
宮硯執點了點頭,手在地圖上指了指:“祠堂在哪兒?”
索維指了指:“在這里。”
郁昭昭看了看。
那里才是主城區,還有街市。
娜應該就在那里。
那個守門人又進來。
四個人盯著他。
他訕訕地跑到郁昭昭旁邊,小聲說了些什麼。
郁昭昭眉頭微微皺起。
宮硯執問:“他說什麼了?”
郁昭昭深吸了口氣,面嚴重:“他說,讓我們不要再往上走了。”
“主城區……鬧鬼。”
宮硯執聽到這個詞,眉頭一皺。
索維和黎肆也是一臉凝重。
鬧鬼?
“主城區最近不太平,鬧鬼鬧得厲害,已經死了十幾個人了!其他的族人都搬走了!”
郁昭昭從守門人那里得知。
這里鬧鬼的事,已經持續了很久了。
一開始,族里以為是普通的惡作劇,派了幾個人去鎮宅。
誰知道這幾個人直接死在了主城區。
這下,族里的人都慌了。
紛紛搬到了半山腰去住。
誰也不敢上山,更不敢靠近主城區。
守門人苦口婆心地勸郁昭昭一行人,讓他們不要貿然前往。
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郁昭昭皺起眉頭,看了眼宮硯執。
“鬧鬼”這種說法,并不相信。
這其中,肯定有蹊蹺。
而且。
沐沉宵這麼著急帶娜回來。
一定跟這件事不了關系。
索維也沉聲道:“家主,我們去主城區看看吧。”
黎肆也有些興:“我還沒見過鬼長什麼樣子呢。”
雖然不知道這鬼是真有還是假有,但總歸要去看看才能知道。
黎肆:“大嫂,你在這里等我們,我和索維,還有大哥去。”
郁昭昭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瓷娃娃,阿執去哪兒我去哪兒。”
黎肆還不知道有多本事。
一個人再怎麼努力,也不會就一年時間練大俠吧?
宮硯執也不管他,直接牽起郁昭昭的手往外走。
索維和黎肆連忙跟上。
守門人見他們執意要去主城區,也不好再勸。
只能叮囑他們注意安全。
有什麼事就往山下跑,別往上走。
索維打開車窗,朝外看去。
主城區在山頂上。
這里建筑比較老舊,木屋居多,街巷錯,曲折蜿蜒。
遠遠看去,郁郁蔥蔥的樹林間,約出幾房檐的廓。
“家主……有古怪。”
索維突然開口。
黎肆也皺眉:“確實,很安靜。”
太安靜了。
靜得有些詭異。
車子一路駛到主城區。
整個主城區,安靜得連個人影都沒有。
他們抵達的地方,是主城區的主干道。
說是主干道,其實只有兩個車道寬。
路邊是各種店鋪,街道上擺著各種小攤。
但是……
沒有一個攤主。
也沒有任何一個行人。
那些店鋪、攤子,似乎都在正常營業著。
可就是沒有人。
整個城區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安靜得讓人心慌。
……
“你把我抓回來,不只是因為姑姑吧?”
“所以,能告訴我——”
娜不是傻子。
回來這麼久,他也沒帶去見姑姑。
突然想到什麼,張起來:“我姑姑怎麼了?”
沐沉宵看著。
娜突然有種不好的預。
他深吸一口氣:“這些事你不用知道。”
“你只需要回答我,你當初帶走的圣蓮,是不是給宮硯執那個人用了?”
娜猛地抬頭:“你怎麼知道的?”
臉沉下來:“所以你費盡心思抓我回來,就是因為圣蓮?沐沉宵,你這個畜生!”
沐沉宵臉鷙:“回答我。”
娜角微微勾起:“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猜啊。”
沐沉宵猛地湊近,死死掐住的脖子:“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娜呼吸困難,眼尾泛紅。
卻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那你就掐死我啊!反正我也活夠了,死了正好去地下陪著我爸媽!”
“你──”
沐沉宵手指微微用力:“你當真要和我作對?”
娜被他掐得咳嗽,眼尾因為生理眼淚泛起紅暈。
他死死盯著。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子這麼倔強!
“你不說無所謂,現在這個時間,他們應該快到了。”
娜瞳孔一。
原來他是故意的!
他知道宮硯執一定會查到他們的行蹤,來救。
所以故意不坐飛機,走水路。
讓宮硯執覺得,他不想讓他們知道他的行蹤。
然后,乖乖送上門來。
“你到底想做什麼?我說過了,圣蓮我已經用了!”
沐沉宵松開手,娜立刻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重新坐回椅子,垂眸看著:“是你自己告訴我的,還是我用點手段?”
他語氣很平靜,娜卻聽出了一寒意。
沐沉宵這個人,就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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