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怎麼樣?”楚黎看著他問。
容瑾心不在焉的點了下頭,“很好吃。”
他沒吃出來什麼味道,就想問,你是不是八年前就喜歡我了?!
卻又覺直接問是不是有些不要臉了?
萬一楚黎只是八年前認識他卻沒有喜歡他呢?
這麼一想,容瑾就更加有些無地自容,趕夾了一塊牛掩飾尷尬。
楚黎臉上出些許驕傲,“我的廚藝雖然不如我的藝湛,但在同齡人當中,我也算是佼佼者,婚后就算不請做飯的阿姨,我也能讓你每頓飯都吃的。而且我記得你廚藝也不錯,我們兩個也算是強強聯合。”
容瑾剛夾的牛就那麼掉在了餐桌上,他張著,驚愕的看著坐在對面的人,大腦依舊反應不過來。
婚后?
他掉什麼了嗎?怎麼就忽然提起了婚后的生活?而且還是他們兩個結婚?他們什麼時候到結婚那一步了?!
等到意識到問題不對勁,容瑾立刻把筷子放下,臉上的表也變得嚴肅冷漠,“楚醫生,我覺得我們之間有些話得說清楚。”
楚黎點頭,表示贊同,“嗯,我也覺得有必要,所以我先說。”
“不,你什麼都先別……”
楚黎知道容瑾想說什麼,本不給他這個機會,原本就打算豁出去的,所以不慌不忙的說:“我對你,屬于一見鐘。我是控,你是我見過的所有病人中唯一一個被病痛折磨還能那麼帥氣的人,所以我當時就心了。
“你可能不記得,其實我那時候每天去查房都會看你。
“我第一次主刀,就給你做了氣手,我的第一次給了你,所以你對我來說很特殊。”
容瑾頓時瞪大眼睛,急忙辯解,“第一次可不是指的這個,這話可千萬不能說,如果被……”
他的話卡頓一下。
楚黎卻笑著替他接上,“被沈娉婷聽見,可能會誤會咱倆的關系,對嗎?
“但說實話,誤會其實對我有利。容瑾,我是真心喜歡你,打算認真追你,以結婚為前提。”
很難想象楚黎會是這樣直白的人,從清麗的外表看不出來骨子里是個直。
容瑾發,嚨發,因為震撼,他的聲線毫不平靜,“楚小姐,你……”
“我楚黎就好。”楚黎打斷他,依舊占據主。
今天穿著白方領T恤,頭發依舊慵懶的用鯊魚夾扎在腦后,姣好的面容只淺淺打了個底妝,皮干凈清,有些不太像長期值夜班的人。
的長相不強勢,沒有攻擊,就算工作忙起來腳不沾地,經常神匆忙,但也依舊不會給人拒人千里的覺。
沈娉婷很冷,是從而外散發的冷冽,但楚黎不是,更像玉。
不過,在面對容瑾的時候,總會表現出在工作中的主,讓人覺得在努力把這段攥在自己手心里。
而這,恰恰是容瑾不喜歡的覺。
他曾經被檀香云威脅控,夠了這種被他人掌控的覺,遂蹙眉,“楚黎,你既然知道我喜歡的人是誰,那就不應該在我上浪費時間,你喜歡我八年,我也喜歡娉婷很多年,所以我們之間注定是不可能有結果的。”
“會的,我給你下藥了。”楚黎直言。
轟!
怒火瞬間炸裂,容瑾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黑眼倏然瞇,他咬牙齒,兩只手狠狠攥著拳頭。
楚黎見狀卻忽然笑了,“逗你的,我又不好,就算得到你的,得不到你的人,又有什麼用?”
容瑾:?
逗他的?!
他剛才真的是憤怒到了極點,也了殺氣,如果不是想到了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已經掐斷纖細的脖子了!
這不是鬧著玩的。
楚黎了手,“容瑾,快坐下吃飯吧,讓你嘗到我的手藝,是我追你的一種手段。”
“楚黎,我說的很清楚了,我對你沒有那種。”
楚黎的手指微微了,點頭說:“嗯,我知道。我也沒有要求你回應,但是我得追你。”
容瑾眉心蹙,“我不明白!之前你表白的時候我已經拒絕了,那時候你很灑,為什麼現在又非追我不可?!”
“我是可以灑,但是我媽不讓,還有半年不到的時間,想看我結婚才能瞑目,你說,我為兒,難道就跟對著干?”
容瑾一噎,下意識的問:“那如果你找個人,假裝是你男朋友呢?”
楚黎挑眉,“找誰?你嗎?”
容瑾氣息微,“不是,我的意思是找別人。”
“你也說了是假裝,那找你跟找別人有什麼不同?也不對,還是不同的,其他男人都沒你值高。”
楚黎說話的時候單手撐腮,溫的目落在容瑾上,明明很坦卻又有些撥。
容瑾心跳加速,呼吸繃了好幾個呼吸,才反駁道:“值高的人很多,有比我更帥氣的人。”
“那又如何呢?在我心里你就是獨一無二的,有句話人眼里出西施,你不懂嗎?”楚黎表認真,沒有任何玩笑調侃的意思,仿佛就是在認真的表達著自己對容瑾的。
容瑾心跳再次掉一拍,獨一無二,人眼里出西施,他在楚黎的眼里就這麼出嗎?
不知道為什麼,心底竟然會有一驕傲,這是男人的虛榮心在作祟?
不行,他必須堅持自己的。
“楚黎,你知道的,我心里……”
楚黎有些不高興,“你不用跟我強調你喜歡沈娉婷,那個人我見過,那種強大又冷艷的孩,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歡。
“但是,不喜歡你啊。而且就算喜歡你,跟我有什麼關系?我想追你,想跟你結婚,這都是我的事。”
容瑾啞口無言,覺自己說不通呢。
“吃吧,今天約你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免得以后我約你,你拒絕。”
容瑾:?
這意思是,以后楚黎如果約他,他不能拒絕?
“楚黎,你是說以后還會跟我約會?”容瑾還是得問明白。
楚黎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那是當然,畢竟我要追你,就肯定要跟你約會。不過我工作會比較忙,可能不會太頻繁,你別介意。”
容瑾:“……”
他一點不介意,不頻繁才好啊。
此刻容瑾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關注點錯了,他應該徹底拒絕楚黎,而不是關注那個頻率,他也沒意識到他竟然沒想拒絕楚黎。
他忽然發現,好像不眼前的人,也不太理解的腦回路,總覺得好像哪里不對,但又說不出來。
更詭異的是,他明明可以更加冷酷、更加言辭激烈的拒絕楚黎,警告不要對他癡心妄想,卻說不出這種話。
難道是他骨子里不自信,不覺得楚黎是癡心妄想,或者是因為楚黎曾經救過他的命,他想報恩?
一场空难,她成了孤儿,他也是,但却是她父亲导致的。八岁的她被大十岁的他带回穆家,本以为那是他的善意,没想到,他是来讨债的。十年间,她一直以为他恨她,他的温柔可以给世间万物,唯独不会给她……他不允许她叫他哥,她只能叫他名字,穆霆琛,穆霆琛,一遍遍,根深蒂固……
三年婚姻,霍銘軒為了心中的白月光,一次次傷害真正愛他的秦淺沫。直到她的心臟被人摘掉,他才驀然驚覺,他的心,也跟著空了。一別經年,帝都賀家的盛宴中,那個連夢中都不舍得出現的女子踏著星光走來,霍銘軒當場失控,瘋了一般來到她的面前。她卻沖他盈盈淺笑,仿佛根本不認識他一般:“你好,我是秦淺沫,這位是我的丈夫賀禹辰。”
不接吻、不留宿、不在公開場合調情……這是他和她之間的規矩。不管床上如何,床下都應時刻保持分寸;關于這一點,余歡和高宴一向做得很好。直到余歡所在的律所新來了個實習生,而人那正是高宴的外甥——事情開始脫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