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一樣？”

“沒沒沒……”連連搖頭。

總裁的太太，豈容評頭論足。

姜南前往總裁辦公室的路上，不時有面孔出現，驚訝又熱的跟姜南打招呼。

蔣弈行的助理彭霖杉正在跟人力資源總監談話，余看到姜南的影由辦公室外走過，不太確定，又多看一眼。

還真是!

他趕忙追上去，喚道：“南姐!”

姜南頓住步。

彭霖杉笑問：“南姐，您是來找蔣總的嗎？”

姜南頷首。

“哎呀不巧，蔣總正在開會。”

“那我去辦公室等他。”

彭霖杉為姜南推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又給倒上一杯熱茶，“要不我去會議室那邊，跟蔣總說一聲？”

“不用。”姜南道，“我可以等他。你忙你的吧。”

彭霖杉離開后，姜南獨自坐在沙發上，打量著這間很久沒有走進來的辦公室。

這已經是搬遷過一次的地方，最開始的公司地址在大學城那邊，由一家閉店的4S車行改造而。公司一共不到三十個人，除了蔣亦行帶領的核心技團隊，其他就是一個頂三個用的后勤人員。

兩年后，公司獲得一筆大額融資，規模飛速擴張，場地不夠用了，被政府相關部門邀請，搬來這個科創園區，有了一棟辦公大樓。

辦公室面積寬敞，風格簡約到幾乎看不到個人彩。除了靠窗的一座實木架，上面分層擺放著諸多綠植盆栽，為室增添生機。

這是姜南當初為他布置的，一直沿用了下來。

半個小時后，開門聲響起，姜南轉頭看，是助理彭霖杉送來咖啡和點心。

“那邊還沒散會，”彭霖杉再次道，“要不我去告知蔣總？”

“沒關系。”姜南淡道，“我可以等。”

“那散會了我第一時間知會蔣總。”彭霖杉道。

他不是真想去打斷蔣弈行的會議，去了還得頂著巨大的力。他只是在為蔣太太提供緒價值，表明自己對持續等待的況很重視。

果然，這位蔣太太很有定力，不愧是站在大佬背后的人。

辦公室再次恢復安靜。姜南一邊在手機上翻看離婚談判經驗，一邊耐心等待蔣弈行。大抵是習慣了這種等待，沒覺得任何不妥和怠慢。

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推開時，伴著一道

耳的聲音，“你們蔣總呢？”

姜南抬眼，周言熙訝異挑眉，“你怎麼在這兒？”

跟進來的彭林杉，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并不存在的虛汗，回道：“蔣太太也是來找蔣總的。不過蔣總正在開會。”

“噢，那你去告訴他，我來了。”周言熙音上揚，輕快中帶著俏，“讓他快點過來見我！”

“好的。”助理不得找個理由離開。

只要他不在這修羅場，接下來發生任何事都跟他無關。

周言熙走到辦公桌后，坐在大班椅上，抬手支著下顎，明艷秾麗的臉龐上，一雙秋水剪瞳的眼睛，帶了幾分居高臨下的意味看著姜南。

“你來找弈行干什麼？”笑著問，“給他送飯嗎？”

“周小姐，你這麼沒有邊界嗎？”姜南反問，“連別人的家事都喜歡過問？”

周言熙角垂下，沒了笑容。

姜南帶著審視的目看，“作為合作方，你也越界了。蔣總桌面上的文件泄，由你擔責？還是說，你打著合作的名義，來窺探商業機？”

周言熙的目掃過辦公桌，的確放著一些文件。當即站起，朝姜南走去，“這話嚴重了，隨便找個地方坐坐而已。”

并坐在姜南側的單人沙發上，抬手將一縷垂落的黑發繞至耳后，致的側臉展示著沒有死角的麗。而線條和的下，使得這份麗了攻擊。

的確是男人都喜歡的樣子，姜南沒滋沒味的想。

周言熙領略到姜南上的厲害后，不再多說廢話。

從底層爬起來的人，就是尖酸刻薄。

姜南更不想搭理周言熙。沒跟蔣弈行鬧崩之前，可能還礙著合作方的份顧忌一二，現在本無需掩飾。

偌大的總裁辦公室，落針可聞，安靜到詭異。

兩人各自看手機，互不理睬。

直到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蔣弈行大步走。

周言熙瞬間起，走到蔣弈行跟前，嗔道：“等你好久了。”

蔣弈行拿著文件夾的手揚起，把周言熙往旁邊虛推了下，目越過落到姜南上，“你來干什麼？”

“離婚這種小事，在蔣總繁忙的日程里，可能排不上號。”姜南音溫，語氣平淡道，“我只好自己過來催辦。”

周言熙一臉愕然，隨即發出驚喜，努力住想要上揚的角，看向蔣弈行：“弈行……”

“出去等我。”蔣弈行睇一眼。

周言熙乖巧應聲，高跟鞋踩著地面，輕快的離開辦公室。

蔣弈行走到辦公桌前，放下文件，轉看，雙臂環，狹長的丹眼里泛著霾。

姜南被男人居高臨下的目籠罩，周遭空氣都帶了迫，索站起，道：“上次我讓律師把離婚協議送過來了，你簽完之后，我們就去民政局申請離婚。

蔣弈行不答反問：“跟剛流產的老婆離婚，外界會怎麼看我？”

姜南道，“可以不公布這個消息。”

“紙包不住火，遲早會傳開。”蔣弈行道，“我不能做這種沒良心的事。”

蔣弈行的手機響起，他拿起手機睨了眼，掛斷后放在桌面上，再次看向姜南，道：“我建議你先冷靜一個月，至等養好，再考慮要不要離婚。”

姜南應道，“我謝謝你考慮周全，不過你想的，國家替你想過了。申請離婚后，有一個月冷靜期。一個月后再次辦理，才能離婚。”

蔣弈行眉稍微挑，旋即平復，面上看不出毫波瀾。

姜南寸步不讓，“我會在此期間好好冷靜，但是今天，請你出時間跟我去辦離婚申請。”

蔣弈行走到辦公桌后，從屜里拿出那份離婚協議。很簡單的協議，簡單到只有一張紙，幾秒鐘就看完了。

但他看了好一會兒，終于抬起頭時，指尖點著某道：“房子歸你這一條，我不接。”

“蔣總，以你現在的價，還要為一套房子跟我計較嗎？”姜南難以置信的問，“是，我承認那套別墅很值錢，但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吧？”

蔣弈行沉靜的面容，近乎冷酷道：“現在是你要離婚，違背婚姻契約神，除了法律支持的部分，沒有任何額外補償。”

姜南輕咬下，克制著發白的臉，點了點頭，道，“我本來不打算跟你掰扯財產，這幾年你的收，得分我一半吧？”

“如果你想詳細了解我這幾年的收況，我會請財務和律師過來，跟你仔細核實。”蔣弈行坐上大班椅，靠著椅背，修長手指輕敲扶手，儼然上位者游刃有余的姿態，“但我很憾的告訴你，由于公司發展需求，我沒有分紅。工資是每月直接打到卡上給你。”

姜南手里的確有蔣弈行的工資卡，這幾年他收很高，但這些錢大部分都用來償還他之前海外創業留的債務，只有小部分維持家用。

之前想盡快解決蔣弈行的負債，本沒想過要存錢。甚至連別墅都不想買，是蔣弈行一意孤行買下，只好把錢拆幾部分用。直到前不久，債務窟窿才被徹底填平。

“那我要分權！”姜南再次進攻。

“還是很憾的告訴你，婚后我并沒有增持份。這部分屬于婚前財產，你無權分配。”

姜南被憤怒驅使，走到辦公桌前，與蔣弈行只隔著一張桌子，盯著他道：“你的前途一片明，這套房子就當是夫妻一場的面結束，這是很過分的要求嗎？”

“面？”蔣弈行輕笑一聲，“你要離婚，就很不面。”

姜南眼眶逐漸泛紅，忍著開口，“好，我認。房子是婚后買的，有一半屬于我，麻煩蔣總折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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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弈行看著的眼睛，慢道，“目前沒有資金，折現的話，你得等一等。”

“等多久？”姜南問。

“不確定。”蔣弈行道。

“公司上市你就有錢了。”

“上市只是捕風捉影的事。

“那就用你的工資按月支付。”

“我的工資要用于維持生活，怎麼可能都給你？”

“那就賣房，房款對半分。”

“沒有理想價格我不同意賣，急賣就是賤賣資產。”

“……”

姜南背過，把快要氣出來的眼淚，生生了回去。

蔣弈行起走到姜南背后，手剛扶上的肩膀，姜南跟被毒蛇到似得，扯開他的手，避至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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