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睡？”靳朝聞不聲地問了句，同時把煙隨手掐滅摁進了煙灰缸。

“喝口水就回去睡。”靳言洲走到桌旁, 倒了杯水喝起來。

靳朝聞起, 邁步往樓上的臥室走去，對他說：“早點睡。”

靳言洲簡單地“嗯”了聲算作回應。

自從國慶節假期最后一天見過母親開始，靳言洲就再也沒有刻意跟靳朝聞對著干過。

下一秒，他突然喊住要上樓的靳朝聞：“爸。”

靳朝聞頓住腳步，回頭看向靳言洲。

已經比他還要高半頭的兒子著水杯立在桌旁，表冷然地平靜道：“新年快樂。”

靳朝聞從沒聽過靳言洲親口對他說新年快樂。

他這個兒子又又毒, 說個話能噎死人，別說新年祝福了，生日快樂他都沒從他里聽到過。

怎麼突然跟他說新年快樂？

靳朝聞越發覺得靳言洲反常。

靳朝聞下心中的疑，有些寵若驚地回他：“新年快樂。”

之前從沒好好說過幾句話，突然這麼和和氣氣地互道新年祝福，父子倆都覺得怪別扭的。

靳言洲更是不好意思到直接端著空水杯快步往樓上走。

他從靳朝聞旁經過，長一步兩個臺階。

走到樓梯中間，靳言洲突然又停下來，飛快地跟靳朝聞說：“那個……我談了。”

說罷，人瞬間就快速踩著樓梯上了二樓，一溜煙沒影。

還停在樓梯口的靳朝聞完全懵了。

這什麼意思？怎麼還突然告訴他問題了？

關鍵是，他也沒問啊！

靳朝聞非常凌地回了臥室。

向琳正在等他完煙回房睡覺，看到他表怪怪的，忍不住問：“怎麼了？”

靳朝聞便把剛剛在樓下發生的事都告訴了。

“他竟然主跟我說新年快樂，”靳朝聞角勾著，愉悅道：“還親口告訴我他了。”

向琳知道這父子倆關系僵時有多劍拔弩張，此時聽靳朝聞這樣講，也有點意外。

倏而，坐在床邊的靳朝聞拍了下，“這個臭小子！”

他轉過頭來問向琳：“你說，他突然告訴我他談，是不是想讓我多打點錢給他好去哄小姑娘？”

“怪不得今晚這麼殷勤！”

靳朝聞說著，立馬就痛痛快快地給靳言洲往卡里轉了一筆錢。

然后上床，打算睡覺。

關了燈后，他突然又低聲囑咐向琳：“他談這事兒你先別跟別人，誰也別說，就當不知道。”

“就他這臭脾氣，估計過不了多久，人家姑娘就不了跟他分手了。”

向琳忍不住嗔怪：“哪有盼著自己兒子被分手的。”

靳朝聞：“誰讓他脾氣太差，我是實事求是的評價。”

向琳說：“我看你就是對洲洲有誤解和偏見。”

另一邊回了臥室的靳言洲倚靠著門板沉了沉氣，心里有點懊惱自己剛才一沖就把自己談的事告訴了靳朝聞。

那會兒也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什麼，好像是了初杏的影響，腦子一就說了出來。

靳言洲又嘆了口氣，想要喝口水，這才發現手里拿的杯子是空的。

水早在他在樓下的時候就喝沒了。

他對自己的失態很無語。

靳言洲把水杯放到床頭柜上，掀開被子上床躺好。

結果一過手機，就看到了轉賬短信。

就在剛剛，靳朝聞給他轉了一萬。

靳言洲莫名其妙，想不通靳朝聞為什麼突然給他轉錢。

難道……就因為他主跟他說了句新年快樂？所以歲錢也跟著漲了？

.

大二下學期開學后不久就到了正月二十六。

——初杏和紀桉的生日。

正好是個周五，兩個宿舍的人再次聚到一起，吃了頓盛的晚餐，也用了很味的生日蛋糕。

然后八個人又去了KTV唱歌。

反正明天是周六，大家都沒課，今晚完嗨一點也沒關系。

其他人點歌唱歌的時候，初杏坐在沙發卡座里拆靳言洲送的生日禮。

是一個的禮盒。

拉開帶，打開盒子，里面放著一支口紅和一瓶香水。

香水瓶上有很漂亮的蝴蝶結設計。

初杏認得這款香水，它有個很好聽的名字，“花漾甜心”。

口紅和香水是同品牌的，初杏只旋開看了眼，并沒有立刻涂。

的臉上漾著明朗燦然的笑意，很開心地跟坐在旁邊的靳言洲說：“我超喜歡！”

“等你生日那天，我涂口紅噴香水去見你。”

靳言洲被這麼直白的說辭給撥到，有點不自然地偏開頭看向另一邊，角卻抑制不住地翹了起來。

初杏很寶貝地把禮盒重新裝好，放到大家不會到的角落，用大蓋住。

然后拉著他的手站起來，邀請說：“言言，我們也去唱歌呀！”

靳言洲不肯起，只淡淡道：“你去唱，我聽。”

初杏不理解地問：“你不唱嗎？”

“嗯，”他回：“今晚不唱。”

“為什麼啊？”初杏有點憾，“我還想跟你一起合唱呢。”

“改天，”他放緩了點語氣，像在哄：“改天再帶你來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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