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不改地憑空編造:“一白的絨。”
初杏迷茫地咕噥:“怎麼會沾上小絨呢?”
“沒準是在外面被風吹到頭發上的。”他隨口胡謅。
初杏說:“可是我戴了帽子誒!”
靳言洲:“……”
忘了。
不過好在初杏沒有逮著問題鉆牛角尖不放。
轉了話題,突然給靳言洲安利:“靳言洲,你有空可以去電影院看看《盜夢空間》,雖然燒腦但是很好看!”
靳言洲輕抬眉梢,角微勾了下,“好。”
初杏卻著他,愣了愣。
靳言洲被看的心。
他強撐著鎮定,故作自然地問:“怎麼?”
“你笑了,”初杏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語氣里帶著驚喜:“你笑了下呀!”
靳言洲被明朗的笑容灼了眼。
他將目偏移開,只端起水杯來,掩飾般喝起水來。
初杏嘆:“原來那句話說的是真的。”
靳言洲微蹙眉問:“什麼?”
初杏說:“就是有句話,大概是——平常不笑的人一旦笑起來會很致命。”
“說的就是你嘛,”很單純地直接表達:“你笑起來的時候更帥誒。”
更,帥。
帥。
夸他帥。
剛喝了口水的靳言洲正巧往下咽,一句話就讓他突然嗆到,止不住地偏頭咳起來。
心臟像被狠狠夸贊了的小孩子,在腔里瘋狂地跳著舞。
靳言洲第一次發現自己居然這麼沒出息。
被夸句帥就不住了。
初杏連忙給他遞了張紙巾,關切道:“你慢慢喝呀,不然很容易嗆到的。”
完全不知道是那句話導致他被嗆的。
吃完主食,餐盤被服務生端走,榴蓮千層隨后就被送了上來。
初杏開心到小酒窩都特別明顯。
一口接一口地吃起最的榴蓮千層來。
店里有面墻上掛了投影幕布,這會兒正隨著響起來的歌聲播放MV。
初杏猜測打開歌曲的店員是周杰倫的。
因為每首歌都是周杰倫的歌。
須臾,新的一首響起。
依然是周杰倫的,《簡單》。
初杏一邊吃榴蓮千層一邊跟著哼調子。
“我想帶你回我的外婆家,一起看著日落,一起到我們都睡著。”[標注1]
歌唱到這里時,初杏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忽而輕笑了下。
靳言洲抬眼看,繼續邊哼歌邊吃榴蓮千層,看起來十分愜意。
吃完甜品,初杏又坐在座位上看了幾個MV。
不說走,靳言洲也不提。
他心里樂得跟多坐會兒呢,哪怕不說話,只安靜地聽歌。
須臾,初杏抬起左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
“我們回去吧,”初杏主提出來,然后說:“我要回宿舍給我姥姥打通電話。”
剛剛聽到《簡單》里那幾句歌詞,初杏忽然就想起之前跟姥姥說好,以后了男朋友要帶回去給姥姥看,于是就笑了。
也因此,今晚格外想姥姥,打算回了宿舍就給姥姥打個電話。
靳言洲“嗯”了聲,起后手去拿他放在旁邊的袋。
他再轉要離開桌位時,初杏正要往收銀臺走。
而的漁夫帽,還在卡座里。
被忘記了。
靳言洲隨手著帽頂拿起來。
他邁步跟過去,正要住,初杏又突然回頭。
猝不及防間,兩個人結結實實地撞在一起。
因為有高差,初杏的鼻尖磕在了他堅的膛。
登時疼的輕哼一聲,像貓咪在委屈地喚。
靳言洲和的完全不同。
撞進他懷里的很小只,孩子的。
他登時渾繃地僵在原地,就連拿著漁夫帽的手都頓在了半空。
初杏著鼻尖往后退了步,的鹿眸里水盈盈。
在看到他幫拿了漁夫帽后,孩子就這麼閃著淚笑起來,話語溫溫糯糯的:“我剛想起來我忘記拿帽子了……”
說著,不等靳言洲反應,人已經稍微矮了點子,主將腦袋湊到帽子下方,而后直起,就這麼把帽子戴到了腦袋上。
這個戴帽子的行為,多帶了點不自知的俏皮。
初杏抬手正了正帽子,笑道:“謝謝。”
隨后,就轉去結賬。
靳言洲從來不跟爭著付錢。
初杏買單的時候靳言洲在后湊近了點,低聲說:“我先去外面開車鎖,你付完錢直接出來。”
“好。”初杏點點頭。
靳言洲開車鎖的時候,孫薇拎著兩個購袋在不遠的公站牌下了車。
幾乎是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孫薇低頭看了看自己單手拎的兩個購袋,瞬間改一手拎一個。
正要走過去主搭訕靳言洲,試圖讓他載自己回學校,結果剛往前走了一步,初杏就從那家甜品屋里走了出來。
孫薇親眼看到初杏坐到了靳言洲的后座。
初杏坐好后就抬手抓住了他的腰側料,但是靳言洲卻沒有騎車往前行。
他從放在車筐的袋里拿出那件黑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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