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再一次詫異,震驚得睜大眼,不可置信道:“你跑出來?”
林冬序點點頭,“嗯。”
程知突然滿心負罪。
“你這樣會讓我力很大,”蹙起眉,語氣嚴肅又認真:“萬一你出了事,我不是咒你,就是……如果你在路上疼起來,有個好歹,我會很自責……”
“程知,”林冬序打斷,強忍著笑說:“我逗你的。”
程知瞬間鼓起,氣呼呼地瞪著他,佯裝慍怒地他全名:“林冬序!”
“哎,”他應了聲,然后舉起拎著小盒子的手,角上翹道:“別氣,吃塊蛋糕開心一下。”
程知瞬間被他手中的小蛋糕吸引了注意力。
“天吶,”程知一邊結果小蛋糕一邊忍不住嘆:“我發誓,我在跟我爸撒謊說要下樓買蛋糕吃的時候,絕對沒想到你給我帶了蛋糕過來。”
說完這句話,程知又過蛋糕盒子的明薄發現里面裝的是一塊提拉米蘇,登時更驚喜:“救命!還是我最喜歡的提拉米蘇!”
林冬序也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剛巧買到了他最喜歡的口味。
他挑了挑眉,話語溫和:“我聽人說,孩子心不好吃甜品能緩解,所以給你帶了塊。”
程知眉眼彎彎道:“我還沒吃呢,心就已經變好很多了。”
邊拆蛋糕盒子邊問林冬序:“所以馮特助真的沒有來?你自己開車過來的?”
林冬序如實回答:“嗯。”
程知嘆了口氣。
不能這樣啊。
多危險。
剛想說話,林冬序就率先道:“有點冷,進車里吃。”
“別吃一肚子涼氣,再生病了。”
深秋時節,了夜后氣溫很低,風一吹來,冷氣直接過衫侵皮。
程知上穿的還是白天那條灰的連。
雖然是長袖也是長,但此時此刻依然不抵風寒。
聽到林冬序這番話,點頭應:“好。”
于是,倆人坐進了車里。
程知很地吃起小蛋糕來,林冬序則點開車載音樂,找到程知最喜歡的那首《最》開始播放。
然后他才不不慢道:“跟我說說,你倆怎麼了?”
程知自哭完后心就好了很多,那讓難的勁兒也早已隨著流出來的眼淚消解掉了。
而且這會兒又有甜品又有歌,只覺得緒舒緩,渾都很放松。
程知便把今天和陳周良相時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林冬序。
從陳周良晚起床,到讓陳周良幫忙選香水時對方的敷衍和心不在焉,以及陳周良不記得說過的話,甚至陳周良誤會他倆還恭喜。
還有陳周良在跟看電影的時候睡了一整場。
所有所有,讓程知低落的、失的、甚至傷的,每一個到敏神經的點,都剖在了林冬序面前。
程知吃了口蛋糕,繼續說:“他晚我起床是想讓我多睡會兒我知道,他不懂香水所以不給我參考意見我也能理解,但是他居然不記得我跟他說過的話,還反問我‘你什麼時候跟我說了’,這就讓我很……”
“失。”林冬序看停頓,接了話茬。
程知點點頭,承認道:“對。”
“他要是真的在乎我,怎麼會不記得我說過的話。”
“一個人如果把另一個人放在心上,那對方說過的每句話每個字,他肯定都記得清清楚楚。”
就像我,他只不過隨口提了句又不是給他挑禮,我就認認真真地給他選了一款男士香水送給他。
“而且陳周良這人,”程知不知不覺開始跟林冬序吐槽起來:“他總是不就不回消息,下次再找我直接就是新話題,對上次聊到一半的話題只字不提,不解釋突然消失的原因,也不說抱歉。”
“我不知道他是對所有人都這樣,還是只對我這樣。”撇撇,又吃了一口蛋糕。
林冬序問:“你的底線是,接不了聊著天時對方突然消失?”
程知說:“是很煩對方沒有理由的消失。”
“沒有理由”這幾個字特意加重了語氣。
“就算真的有急事去理,沒能當即告訴對方自己有事,那解決完事也該解釋一下吧?”理智道。
“嗯,你是對的,”林冬序一語中的:“是他太理所當然了。”
“唉,”程知嘆了口氣,有點悵然地對林冬序說:“林冬序,他不喜歡我。”
“他但凡有一點點喜歡我,就不會在誤會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恭喜我,還讓我好好把握住你,對吧?”
林冬序扭臉看,還沒說話,就垂下眼輕喃:“我不知道我還能喜歡他多久。”
他倆聊天的時候,車載音樂已經播放完了《最》,又播放完了《Beautiful in White》,這會兒正在按照列表繼續自往下播放其他歌曲。
而此時,歌里正唱著:“他留給你是背影,關于只字不提,害你哭紅了眼睛。”[標注1]
程知說完那句“我不知道我還能喜歡他多久”后,他們誰也沒再出聲講話。
空間有限的車廂里,登時被旋律輕的華語歌所充斥。
極穿力的男聲緩慢唱著,歌詞直直中程知的心臟。
聽到副歌部分唱的那句“他不懂你的心假裝冷靜”,又郁悶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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