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兩位長輩分開后，邱橙的思緒有些飄浮。

被他牽著手，沿著路往前慢慢走。

好一會兒，主提出來：“程哥，我跟你回去看看吧。”

秋程角噙笑著“嗯”了下，對說：“下個月4號正好是的生日，我們一起回去給過72歲本命年的生日。”

邱橙沒想到再過幾天就是的生日，很認真道：“那得好好給準備生日禮。”

說完，就拿出手機來，開始搜索該送72歲本命年的老人什麼生日禮好。

秋程好笑地看著，把手機從手中走，摁滅屏幕放進自己的兜里。

“還好幾天呢，不用這麼張，非得現在就選禮。”

邱橙沒轍，只好等晚上回家后再考慮給送什麼生日禮。

晃了晃他的手，忽然提要求：“那你跟我講講你跟那個老師……那天跟你說什麼了。”

“你說楊瑩我順路捎帶回學校那天”秋程問。

原來楊瑩。

“嗯。”邱橙鼓了鼓。

秋程回想了下。

當時他把車停在校門口后，和楊瑩一前一后地下車，楊瑩住他，笑著跟他說謝謝。

秋程回了句不客氣，正要轉過馬路，又聽楊瑩問：“秋老師，你哪天有空，我請你吃個飯吧，謝你送我回來。”

秋程禮貌地淡笑回絕：“不用太客氣，我也只是順路而已，吃飯就算了。”

楊瑩不死心地說：“秋老師，我其實……”

的話還沒說完，秋程就看到了馬路對面那道穿著藍白校服的影。

剛轉過，要走。

他立刻抬腳往馬路對面趕，只給楊瑩留了句：“抱歉楊老師，我有喜歡的人。”

話音未落，他已經跑到了馬路對面來，追上要離開的邱橙，抓住了的手。

……

邱橙又很在意地問：“那剛才呢”

秋程眉梢眼角都染著笑，如實說：“送我花，說喜歡我，讓我給一個機會。”

“我說——花我不能收，話也不會答應，然后跟說我朋友來了，就過來找你了。”

兩個人不知不覺走到了學校里的那片楓樹林。

因為正是楓葉火紅的時節，晚上這個時間點楓樹林里有不學生，大部分都是一對對的小。

邱橙忽而卻步，扯住秋程，有點膽怯道：“這麼多學生，我們走吧……”

秋程也沒強求，轉和離開了這兒。

在往別去的時候，他笑著揶揄：“小醋，還有什麼想問的”

他都這樣說了，邱橙就很不客氣地問道：“這幾年有多人追你”

秋程沉了下，回：“沒數過。”

邱橙：“……”

一直都知道他很歡迎。

上學時就是。

高二那年，在追他的那幾個月里，他不知道收到了多封書。

花花綠綠的，每周他都能從桌屜里掏出一堆。

但他一封都沒有拆開過，全都讓陳周良按照署名還回去了，還有些不敢署名的，就扔掉了。

所以那個時候，邱橙從沒給他寫過一封書。

都是用行去吸引他注意。

經常找他講題，然后以謝他幫為理由，送他小零食。

故意把自己上課走神時寫了他名字的草稿紙夾進他借給的筆記本中，還回去后讓他自己發現。

他冒的時候，會立刻跑去醫務室買冒藥，地放到他課桌上。

……

現在再回想，邱橙發覺自己當初為了追他真的煞費苦心，每天都在絞盡腦地想要怎麼吸引他注意。

邱橙被秋程牽著手在學校逛到夜深人靜。

晚上11點鐘，邱橙又被他拉回了那片楓樹林。

楓樹林里已經空無一人。

因為沈大的學生公寓晚上11點有門。

他低笑說：“這下沒有其他人了。”

邱橙角輕揚，和他牽著手踩著由紅楓葉鋪的地毯，沿著路往前走。

像在走一條長長的紅毯。

“剛才是你一直在問我，”秋程忽而開口道：“現在換我問你。”

邱橙茫然了下：“什麼”

他停下來，邱橙也隨之停住腳步，轉正對他，仰臉看向他。

秋程拉著的手，垂眸認真地凝視，緩聲問：“你這幾年，過得好嗎”

自重逢時就想問的話，終于還是問了出來。

邱橙的眼睛躲閃了下。

熱熱脹脹的覺盈住眼眶，讓忍不住快速地眨了眨眼。

須臾，眸子里盈著晶瑩的水，抿回他：“不好。”

這句是真話。

秋程攥了的手，而后又聽故作明朗地笑著補充：“因為沒有你啊。”

你就當我，之所以過得不好，只是因為缺了你。

秋程的眼眸黑沉下去。

他什麼都沒說，把人摟進了懷里。

他私心地想過很多次，希離開他沒辦法過得好。就像他被拋下后，仿佛變了一行走在人世間的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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