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
短暫的怔愣后,陸景珩很快就明白,是誤會了他跟那位書的關系。
他都不知道那位書姓甚名誰,怎麼可能跟結婚?
他這輩子的兩次心,都是為,他們離婚后,他又怎麼可能娶別的姑娘?
不過,連他的孩子都不愿意要,他是否再婚,也不會在意,他自然不會向解釋。
沉片刻,他只是冷淡地應了聲,“嗯。”
他果真……是可以喜歡人的。
姜梨半垂下眼瞼,遮住眼底的酸與落寞,忽然就沒力氣繼續沒話找話了。
“姐姐!”
空氣正被苦的沉默侵蝕著,賀朝鳴忽而推開虛掩的病房大門急匆匆沖了進來。
“你怎麼又住院了?你哪里不舒服?”
見陸景珩站在床前,他那張原本寫滿了張與擔憂的俊臉上,又染上了憤怒,“前夫哥,姐姐為什麼會住院?”
“你又欺負姐姐了是不是?”
“安安,別鬧。”
姜梨知道,賀朝鳴很關心,但這次住院,不是被陸景珩害的,甚至他還拉了一把,肯定不能讓賀朝鳴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他。
拉了下賀朝鳴的袖,像是哄孩子一般溫聲說,“他沒欺負我,我就是有點兒不舒服,還多虧了他把我送到醫院。”
“姐姐……”
賀朝鳴見面不太好,心疼得要命。
在人面前桀驁不馴的他,此時眼圈通紅,像極了乖的小狗,我見猶憐。
看著他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姜梨忍不住想起了他小時候窩在懷里,可憐掉眼淚的畫面,心口得一塌糊涂。
“安安,醫生給我檢查過了,我現在很好,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
姜梨不忍心看他著急難過,淺笑著轉移話題,“我有點兒了,忽然想吃小餛飩,你去幫我買碗小餛飩好不好?”
“好,我這就讓人做了小餛飩送過來!”
聽到姜梨說,賀朝鳴也顧不上難了,連忙打電話吩咐廚師按照姜梨的口味做小餛飩。
他們在孤兒院的時候,也吃過一次小餛飩。
但那次每個人只分到了幾個,沒什麼,都是餛飩皮,味道也不好吃。
姜梨跟他說,爸爸做的小餛飩可好吃了!
皮薄餡大,味道特別鮮。
爸爸說,用蔥白跟豬剁餡子,會比用蔥葉更香。
吃小餛飩,喜歡多加蝦皮,小餛飩個頭也要小一點兒,一口一個,吃了還想吃。
的喜好,他都記得。
賀朝鳴已經向姜梨坦白了他的份,他不是什麼清貧大學生,而是賀家的小爺。
他前幾天坦白,還擔心會生氣的,因為他騙了。
但姜梨沒生氣。
因為真心把他當弟弟,自然希他這些年過得富裕而滿,而不是貧窮而奔波。
姜梨也沒想到,都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他竟還記得的喜好。
聽著他絮絮叨叨吩咐廚師一定要用蔥白剁餡子,角止不住輕輕上揚。
安安,真的是個特別溫暖的孩子。
陸景珩聽著賀朝鳴給廚師打電話,沉黑的眸中,卻止不住覆滿了疼痛與落寞。
賀朝鳴真的很了解的喜好。
他們之間,似乎有一段特別甜而深刻的過往,他站在一旁,就像是一個多余的外人,怎麼都無法足。
見自家小爺急著要小餛飩,賀家的管家,直接親自開車把做好的小餛飩送了過來。
保溫桶里面的小餛飩,依舊熱乎乎的。
接過食盒后,很快賀朝鳴就為姜梨盛好了小餛飩,還為盛了一小盤賀家廚子做的爽口的小菜。
“前夫哥,你怎麼還站在這里啊?”
盛好小餛飩后,賀朝鳴見陸景珩依舊跟木似的杵在病床前,忍不住怪氣。
“怎麼,前夫哥你還想吃我讓廚子特地給姐姐做的小餛飩?”
“或者說,你想看我喂姐姐吃小餛飩?”
“那你這嗜好,還特別的!”
“安安……”
姜梨知道,賀朝鳴看陸景珩有些不順眼。
和小時候一般,他太過維護,總覺得是陸景珩欺負了。
已經多次跟他說過,陸景珩人很好,真的沒有欺負過,但他依舊覺得陸景珩是薄寡義的負心漢。
很難改變賀朝鳴對陸景珩的偏見,但也不想他跟陸景珩吵架,還是又拉了下他的袖口,“陸景珩幫過我很多次……”
“哼,姐姐你竟然幫前夫哥說話!”
賀朝鳴在別人面前,真的,但在姜梨面前,他就是喜歡稚地撒、爭寵,“姐姐,你說過的,我在你心里才最重要。但現在,你竟然為了前夫哥說我……”
姜梨,“……”
如果沒記錯,安安已經二十一歲了吧?
他是二十一歲,不是十二歲,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
不過,自己的弟弟,肯定得自己寵著。
更何況,陸景珩都已經說了,以后不想再跟見面,他們之間,早該一刀兩斷了,就算依舊喜歡他、放不下他,肯定也不能為了他,讓自己的弟弟難過。
雖然有點兒嫌棄賀朝鳴稚,還是像小時候那般哄他,“安安在我心中很重要。”
聽了這話,賀朝鳴頓時笑逐開。
他還傲地沖著陸景珩挑了挑眉,十足的囂張小狗。
陸景珩白著臉用力按了下心口。
可就算是他用力按著心口,那里的疼痛與孤寂,依舊是有增無減。
見姜梨跟賀朝鳴說說笑笑,甜得不像話,而他就像是一顆多余、礙眼的電燈泡,終究,他還是按著劇痛的心口,攜帶著一寒寂,緩緩轉離開。
“姐姐……”
見陸景珩轉的時候,姜梨忍不住紅著眼圈向他的背影,賀朝鳴知道,離婚后,本就放不下他。
他心里得要命。
與重逢后,他也是絞盡腦,想拆散跟陸景珩,他好上位。
可看到眼睛里的苦與難過,他發現,比起自己上位,他更想看到的,是能快樂。
他努力下心底的意,燦笑著問,“姐姐,你是不是很喜歡前夫哥?”
“我能看出來,前夫哥也是在意你的。”
“姐姐,你有沒有想過,跟前夫哥復婚,給我小外甥或者外甥一個完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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