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答案，或許連自己都不敢深問。

因為一旦問出，就會有回響，也會有失的可能。

至于自己，早就把整顆心，全部都給了他。

無論那顆心是否值得付，是否曾被珍惜，的決定早已沒有回路。

這一生，再也逃不開這份羈絆。

此刻，郭穎多想輕輕地問出那一句。

“你我嗎？”

這個問題，已經在心底反反復復醞釀了許多次。

可每次話到邊，卻又遲疑了，不敢輕易開口。

沒敢說出口，話到邊又咽了回去。

笑了笑，試圖讓角自然地上揚，想要掩飾那份心的波。

正想移開視線，卻在下一秒猛地覺腰間一。

整個人被猛然一拉，近了他的懷里。

他的存在是那麼強烈，那麼真實。

黎晨低下頭，毫不猶豫地輕輕吻住了的。

郭穎緩緩閉上眼睛，睫微微抖。

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一刻的心。

站起腳尖，抬起手，作自然而然地環住了他的脖子。

也許，不論他是否真的。

也許，不論這一切是真實的，還是的幻想。

但此刻，他就在這里，就在親吻。

這個吻很溫，也很深。

隨著一點一點地加深。

郭穎本抵擋不了這種覺。

的心早已淪陷，在他靠近的那一刻，就再也逃不出來了。

這樣的一對夫妻，在深夜里彼此靠近，干柴遇到烈火……

又怎麼會不燃燒起來呢？

已經不知道是從哪一刻開始。

自己的服已經被下，上僅剩下一縷單薄的布料。

的輕地靠在床上，的床墊包裹著的形。

眼前，只剩下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影。

他長得很好看，很好看。

尤其是那一頭金的頭發。

他上的溫度滾燙。

郭穎輕輕開口，低喚了一聲：“黎晨……”

聲音一出，自己都被驚到了。

怎麼變得這麼，怎麼變得這麼依賴？

這還是原來的嗎？

從未聽過這樣的聲音從自己口中發出。

“你愿意嗎？”

黎晨開口了，語氣抑，低沉而克制。

他在問的意愿。

郭穎著他。

那雙眼睛里藏著太多復雜的緒。

他的目深邃。

當然愿意。

不僅一次，一百次、一千次，都愿意，都甘之如飴。

但就在這樣熾熱的氛圍中，就在兩人即將真正融的那一刻。

竟然傻乎乎地，說出了那句話。

“你真的我嗎？”

說完之后，連忙咬住下。

問這個問題干嘛？

這個時候問，又有什麼意義呢？

就算……

就算他說了“”，可人都知道，男人在那種時刻說的話最不靠譜。

哪怕聽見了，也不能就此安心。

反而更容易陷糾結和懷疑中。

黎晨撐著雙臂，俯在上方，低垂著眼眸，凝視著，輕聲問：“我該如何回答你呢，郭穎。”

他頓了頓，又繼續開口說道。

“如果我說我你，你會不相信。可如果我說不……我自己這關都過不去。”

郭穎睜大眼睛，怔怔地看著他。

他的聲音更低了些，幾乎近耳邊。

“如果不是真心對你有一點，我又怎麼會娶你。”

婚姻從來不是兒戲。

他對郭穎是認真的，是有著真心投的的。

當然，那種還未達到炙熱如火的程度。

但至，它是真實的。

“你這番話，我已經很滿足了。”

郭穎輕輕地回應，眼眶不知覺泛紅。

“真的是夠了，真的。”

有時候，孩子想要的，并不一定是對方說出那句“我有多你”。

而只是想聽到一句真誠的話。

緩緩閉上眼，再次手摟黎晨的脖子，臉頰近他的，聲說：“我愿意，當然是愿意的。我愿意啊，黎晨……我真的愿意。”

黎晨聽著，低頭靠近耳邊，聲音輕得像是哄一樣。“我會很溫地對你……只是，可能你會有點疼……”

疼？

疑地開口：“我們不是……在酒店的時候，不是已經有過了嗎？那次我喝醉了，什麼也不知道。”

提到那晚的事，黎晨臉忽然變了，變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

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你怎麼了？”

郭穎皺起眉看著他。

“那晚的事你有印象吧？”

黎晨卻像是猶豫了很久，最后才低著聲音說道：“其實……我有點話要跟你說……”

他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完整的話，神有些不自在。

接著，頓時瞪大了眼睛，張得大大的。

黎晨還在猶豫要怎麼開口。

而郭穎卻先一步開口，快快舌地問：“你是不是……不行？你知道的，那晚的事之后，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因為你的問題才導致什麼都發生了，卻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嗯？”

黎晨愣住，臉上閃過一疑。

“你是有問題對不對？”

的聲音越來越小，臉頰泛紅，連耳尖都變得緋紅一片。

“那晚我什麼都記不清，是因為你……你……”

自己也臉紅了起來，低下了頭，不敢看黎晨的眼睛。

這話題……

實在太難開口了吧！

尤其是在這種氣氛下，兩個人明明靠得很近。

可郭穎卻覺得比面對陌生人還要張十倍。

黎晨一臉黑線。

他也實在無語了，角搐了一下。

郭穎變得越來越害，聲音也低了許多，幾乎像是自言自語。

“這個病，對于男人來說，確實有點難堪。但你不要難過，現在醫學這麼先進……我查過一些資料，也有聽說過很多功治愈的案例，應該不難治的。”

“醫學？先進？”

黎晨終于忍不住打斷，語調低低的。

“對呀，我覺得肯定能治好的，希很大。”

郭穎抬起頭認真地說，眼里似乎還帶著一心疼。

“我可以等著你，也會陪著你一起面對治療。”

“治療？”

輕輕點頭。

“我也不在乎這些，沒關系，這種事……哎呀，我才不會介意呢！”

黎晨了結，臉上的神越發復雜。

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沉默片刻后，他低聲開口，語氣中帶著一試探。

“你覺得我……不行？”

郭穎理直氣壯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