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令安心的氣息。

輕聲開口，聲音的，如同一只撒的小貓一樣依偎在他上。

“嗯，已經都忙完了。想不想去哪兒逛逛？我帶你去。”

“你不是一直想去什麼地方散心嗎？現在正好空下來了，我們出門轉轉吧。”

韓錦悅眨了眨眼，角微微勾起，略帶著一點笑意看向他。

“嗯……我們回齊城看看好嗎？那邊我已經好幾個月沒回去過了，總覺得有點想念那里。順便帶墨墨一起去，他也會想回去瞧瞧的。”

“可是去齊城要開車三小時，你會不會太累了？”

霍景琛聽了的建議，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憂。

他當然知道那條路有多長、多累人。

“你現在狀態怎麼樣，還撐得住長途駕駛嗎？”

“我不累。”

韓錦悅笑著搖搖頭。

“要不咱們今晚就在那邊住一晚，明天回來行不行？那邊還有家我記得溫馨的民宿……而且齊城夜景也不錯。”

語氣中明顯帶上了一種撒的意味。

“行吧，那就先住一天。”

霍景琛終究拗不過，嘆了口氣，親了親微揚著的角，低聲說：“真是拿你沒辦法。只要是你說出來的話，我總是很難拒絕。”

于是兩人收拾了一下隨要用的與用品，簡單檢查了一遍行程安排后，便先回到香江別苑，接上了正抱著小熊打瞌睡的墨墨。

一切準備妥當之后，他們便駕車駛向了齊城。

“要去哪呀，媽咪？”

剛被抱上車不久的墨墨還在半夢半醒之間，小臉嘟嘟地著靠枕。

“人家還在做夢呢……”

他半睡半醒之際就被喊起來穿裳，還沒有完全清醒就懵懂地跟著爸媽上了車。

靠著媽媽溫熱的，迷迷登登地打著盹兒。

“我們已經好久沒去齊城了，今天去看一看好不好？”

韓錦悅見狀一邊輕輕替他調整好位置，一邊用手掌拍了拍他的背。

隨后低頭俯近他的耳邊，聲問道，并了墨墨嘟嘟的小臉蛋。

“那邊可漂亮了，空氣也好聞極了。你覺得怎麼樣呀？”

“齊城？”

墨墨聽到了這個悉又陌生的名字，眨著還帶著些許朦朧困意的眼睛，努力坐直了自己的。

“是不是我們以前住的那個地方？就是那會兒家門口還有一個小池塘的地方？”

“對啊。”

韓錦悅一邊點頭，一邊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溫地手，輕輕過墨墨的發頂，掌心著他的頭皮緩緩挲。

“還記得那里嗎？”

“好呀，我也好想念我們的舊家。”

墨墨回應著，眼睛里泛著一亮。

墨墨總算清醒了些，迷迷糊糊的疲憊似乎稍稍退去。

他直了脊背，微微扭子，興地開始搖晃子。

整個人都神了起來。

那份開心是假裝出來的。

那一排老舊的巷道，那間斑駁的磚墻小屋，是他和媽媽在最艱難歲月里共同支撐下來的地方。

“那間房子我一直留著。”

霍景琛一邊握著方向盤，平穩駕駛著車輛行駛在路上，一邊開口說道。

他曾多次安排專人前去定期打掃、維護。

確保房干凈整齊，不致荒廢腐壞。

之前韓錦悅在一次搬家計劃中，提出要把那老房子賣了換資金，但被霍景琛一口拒絕了。

他理解韓錦悅心的牽絆。

他也知道，或許在某天，想帶墨墨回去看看舊時景時，還能保留那麼一個悉的落腳點。

所以無論如何，他當時都堅持要把房子留下來。

現在回過頭想想，當初的那個決定的確沒錯。

而對于霍景琛自己來講，這個地方同樣意義非凡。

正是在這個毫不起眼的小角落，命運讓他再次遇見了韓錦悅。

他們一行人回到韓錦悅位于齊城的老住時。

天空早已被夜籠罩，街道靜悄悄的。

“哇！”

剛推開門的一瞬間，撲面而來的悉令墨墨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嘆。

空氣中的木香涌鼻腔。

自搬去深市之后，他已經很久沒有踏這個空間。

而此刻再站在這里，屋子的布置、桌上的擺設竟然都還和他記憶里一模一樣。

那一刻，他的心突然變得很沉重，心頭涌上一莫名的心酸。

看到兒子站在屋久久未語。

韓錦悅忍不住笑了出來。

“怎麼了？”

霍景琛注意到韓錦悅突然有些出神，便輕聲開口詢問。

他一邊說，一邊扶著的肩膀讓安穩坐下。

自己也坐在旁邊，目溫地注視著。

“記得嗎，就是在那兒——”

韓錦悅出手指，指向客廳餐桌邊上的一小塊地。

那是一塊毫不起眼的地方。

“那時候墨墨喊你壞叔叔。”

聽到這一句，霍景琛順著的手指去。

他角慢慢揚起一點笑意，仿佛時回溯到了那一刻。

怎麼可能不記得？

那一幕至今仍清晰印在他的腦海里。

那時候墨墨還以為他是什麼外人，甚至可能想要欺負自己的媽媽。

于是那小家伙一臉警惕地擋在媽媽前面，起脯對他大聲呵斥。

說他已經是有父親的孩子，不準他對媽媽耍花招、占便宜。

其實，在那一次第一次見到孩子的時候，他心中就有幾分確定。

這個小家伙，就是自己的兒子。

所以，哪怕對方是個只見過一面的孩子。

他卻愿意花費極大的耐心，去回應他的質問。

“我也記得！”

一旁坐著的墨墨笑嘻嘻地說。

他用力地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掩蓋不住那份自豪。

“其實我第一次在路上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你是我的親爸了，但我就不承認——哼！誰讓你平時一直對媽咪不好。”

霍景琛微微怔了一下，臉上一時出驚訝的神。

這簡直讓他到不可思議。

“哼，我只是小，不是笨。”

墨墨撇了撇，語氣帶著些不滿。

“你知道嗎？每次媽媽看到你出現在照片或者新聞上的時候，都會躲在沒人發現的角落悄悄掉眼淚。你的長相比什麼我都清楚，我早就將你的模樣記在腦子里了，我一直想著等哪天見了你，一定替媽咪討個公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