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姚家的人都給我扔出去!”
阮東這話一落,姚威兩眼一黑差點氣死過去,他一把扯過姚曼,讓給阮灝道歉。
姚曼:“......”
沒推啊!道什麼歉啊!
冤枉死了。
姚曼今天一整天都是很郁悶的狀態,是以蔣青延家屬的份過來的,進不了場,也不想出去玩,就一直在別墅待著。
早上姚天禹一狼狽的回來了。
聽完他的遭遇,還幸災樂禍,因為當初父親執意讓離開公司,就是姚天禹告的狀,姚天禹還攛掇東聯名跟父親控訴的過失。
如今他得罪阮東的兒子,父親肯定想打死他,也是活該。
不過,當得知阮東的兒子就是聞阮的小助理時,笑不出來了。
就不明白了,聞阮的運氣怎麼那麼好,招個助理都能招到北城阮家的太子爺!
本來就很氣了,今晚來參加酒會更氣。
蔣青延進了宴會廳,跟一群企業老總去聊天,在外面跟一群家屬聊,聊半天,周圍全是夸聞阮的。
“聽說中午吃飯的時候,阮董就把銘合的賀總跟前坐著,好一頓夸,下午也讓他坐旁邊,今晚又帶著他,走哪帶哪,賀總這算是攀上阮家了啊。”
“可不是,老一輩說娶個賢妻富三代,這話是真沒錯,人家老婆跟小爺關系好啊。”
“我之前聽說過聞阮,沒見過,剛才跟打了個照面,長得是真漂亮啊。”
“剛剛還跟我打招呼了,笑盈盈的,不驕不躁,說話聽著也舒服,我還喜歡的。”
“所以你們看看,這人啊,說倒霉就倒霉,說走運也是一下就走運了,聞阮當初被榮立坑慘了,現在多好,銘合的老板娘,如今又是阮家小爺的救命恩人。”
“聞阮的福氣在后頭呢。”
“......”
姚曼聽不得有人夸聞阮,跟聞阮大概是八字不合。
剛進榮立資本的時候,聞阮的芒就很盛,榮立是姚家的,自己家的地盤,豈能讓一個外人搶風頭?
并且,男朋友還是自己看上的男人。
好不容易把的男人搶過來,好不容易把人趕走,結果消失大半年又出現,一出現就搶走的風頭。
這段時間跟閨旅游散心,怒火沒那麼大了,心說在婚禮上下功夫,一定要比聞阮的婚禮盛大。
結果,忙著準備婚禮,聞阮不聲不響又攀上高枝了!
父親想結阮家,阮東唯一的兒子是聞阮的小助理,且兩人的關系還不錯,那以后,父親還不得把聞阮供起來?
現在賀爭也得了阮東的眼,阮東很喜歡賀爭,走哪帶哪,有這層關系,父親萬一想不開,把榮立集團給賀爭怎麼辦?
寧愿姚天禹接手,也不能讓賀爭拿到集團,就賀爭那白眼狼,一旦掌權,還不得把他們都趕出去?
心里有氣,有擔憂,再聽周圍人一直夸聞阮,姚曼整個人都不好,所以當看見阮灝的時候,直接就沖過去。
泳池旁的這些家屬沒幾個見過阮灝,但是見過阮灝兩次。
第一次在常君生競投會,第二次是賀爭扇掌那晚,還打了一架鬧到派出所。
看見阮灝端著香檳四張,像是在找人,就穿過人群走到他跟前,問他在找誰,可以幫忙。
小爺本不搭理,還讓滾開。
自尊心辱,又在氣頭上,追上去試圖告訴他聞阮的真面目。
“你別被聞阮騙了,最擅長蠱男人的心,之前在榮立就是靠著蔣青延上位,后來又爬上賀爭的床進了銘合。”
阮灝依舊沒搭理,低頭拿手機發消息。
就繼續說的。
“聞阮野心可大了,男人都是上位的工,跟很多男人都睡過覺,你跟這樣的人走太近,你就不怕毀了名聲嗎?”
阮灝后來把手機收了,沉沉的眸子盯著,但他一聲不吭,一直往泳池邊走,跟上去又說了幾句。
就是見他一直不理自己,扯了下他的胳膊,真沒推他啊!冤枉啊!
...
晚風輕拂,退去白日的炎熱,有些涼意。
聞阮上了,這種天氣不至于冒,但還是得趕換服,賀爭抱,想跟阮東打個招呼,還沒等他開口,阮東已經催促道:
“快帶回去,換干凈的服!”
賀爭看一眼地上的阮灝,抱著聞阮快步離開。
阮灝總覺得他那一眼很有殺氣,涼颼颼的,但他此刻也顧不上那麼多。
他還坐在地上,渾漉漉的,見姚曼否認,他又指著跟父親告狀。
“爸,就是推我,我好好走著路,一直跟著我,要加我微信,我不搭理,就把我推下去!”
事實上,姚曼確實沒推他。
他在宴會廳沒見到聞阮,就出來找,路過泳池邊就被姚曼纏上了,這人簡直太可惡,不理還一直跟著,還一直說聞阮的壞話。
要不是今晚這酒會是阮氏集團主辦,他不能落人口實給父親惹麻煩,他真會把姚曼的撕爛。
本來想走快點遠離,他又突然想到,父親不是要姚家嗎,那他就來一個最狠的。
是他自己跳下去的,罪名姚曼背定了,控訴完姚曼,阮灝還不忘再給聞阮記上一功。
“爸,又是聞阮救了我,要不是,我就淹死了!”
姚曼都驚呆了,是第一次見男人演技這麼好,“我沒有,是你自己跳的,我沒推你!”
姚曼挽住姚威的胳膊,不是做的,才不認賬,“爸,我真沒推他,他冤枉我!”
這話剛說完,阮灝直接讓人去調監控。
泳池這邊有攝像頭,阮灝知道位置,剛剛跳下去的時候還故意卡了個最好的位置。
所以監控畫面里,眾人看到的就是:阮灝本來自己走的好好的,姚曼主湊上去,阮灝不理,還一直跟著,等阮灝在泳池邊停下,又手去扯他。
手了,阮灝就是在手的時候,腳步往后踉蹌下,直接掉水里了。
怎麼推的沒看到,也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但確實是姚曼一直纏著阮灝,還上手了。
姚威一掌扇在了姚曼臉上,怒斥道:“做錯事還不敢認!我就是這麼教你的?道歉!”
姚曼不可置信的瞪著他,沒想到他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爸!”氣的跺腳,“我真沒推他!”
真是百口莫辯。
阮東很不耐煩,指著姚威和姚曼父,以及剛從人群后進來的姚天禹,臉上的嫌棄非常明顯。
“把這幾個姓姚的都扔出去,別讓我看見他們,馬上!”
保安隊長親自帶人過來的,得了指令,立刻指揮著幾個保安上前抓人。
被架起胳膊的姚天禹:“......”
他就是去個洗手間,然后去打了個電話,回來就見一群人在這圍著,進來,剛好看見那監控視頻,他無語了。
中午他一狼狽的回去,還特意叮囑姚曼,千萬別去惹阮灝,好家伙,不但惹了,還敢當眾把人推下去!
服了!他真服了!!!
姚威覺得老臉都丟盡了,這會兒也顧不上太多,“阮董,不至于吧!你真要撕破臉?”
阮東氣勢凌人,厲眸向他,渾厚的聲線是藏不住的怒氣。
“難道不是姚董先跟我撕破臉?上午你兒子差點把我們家阮灝打死,我給你面子不計較,現在你閨又把我們家阮灝推下水要淹死他。”
“一次我就當是誤會,連著兩次,我現在懷疑是你教唆的,不然他們怎麼敢?我就這一個兒子,你們往死里整他。”
“我沒報警,一是因為阮灝沒事,二是你該慶幸賀爭是你兒子,聞阮是你兒媳婦,顧著他們的面子,我給你留個臉,姚董,別不知足。”
姚威被懟的啞口無言。
周圍漸漸有聲音傳出。
“就是,阮董夠大度了,姚家人怎麼想的啊?在人家的地盤,連著兩次害人家的兒子,還想人家給他好臉?”
“姚家這對兄妹也太囂張了,怎麼敢的啊。”
“嘖,榮立集團在海城有權有勢,姐弟兩被寵壞了唄,聽說在海城就耀武揚威的,胡作非為慣了,來了北城認不清自己是誰了。”
“聽說賀爭沒在姚家長大,這麼看還幸運的,沒長歪。”
“......”
保安把姚威和姚曼姐弟都‘請’走。
阮東一轉頭,看見了蔣青延。
拋開其他不說,他剛才在宴會廳跟這個蔣青延聊了幾句,無論學識談吐,還是見識能力,都跟賀爭差不多,氣質溫潤像君子,比賀爭那刺頭瞧著順眼。
可惜人品不行。
這麼看,賀爭那小子好像也不錯。
想到這男人就是聞阮一切災難的源頭,阮東很想讓保安把這個也扔出去,但蔣青延今天沒出什麼錯,剛才又從泳池里救了阮灝。
眾目睽睽下,他不能太過分。
不過就算他不趕他,蔣青延但凡懂點事,也會主跟姚威他們一起離開。
蔣青延渾了,頭發上還往下滴著水,阮東手指點著他,準備讓人送他回去換服,蔣青延先開口了。
“阮董,今晚的事我深抱歉,希別擾了您的興致,謝款待。”
他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他會跟姚家人一起走,阮東沒什麼表,只淡淡的點點頭。
蔣青延走后,阮東朝匆匆趕過來的度假酒店經理道:
“你去問問銘合的賀總,看他們有什麼需要的,務必滿足。”
他提高聲音,“從今天開始,聞阮是阮氏集團的貴客,不要怠慢了。”
眾人面面相覷,心里都有了數。
阮東跟姚威鬧掰,但是跟賀爭沒掰,榮立集團不能合作了,但可以跟銘合資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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