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項目,只要姚曼敢局,那就是劈死的一道天雷。”
聽到這話,聞阮瞬間來神了,都不困了。
“什麼項目?”
“常君生。”
聞阮愣了下,確定自己沒聽錯后,雙手捧著賀爭的臉,額頭著他的額頭,“沒發燒啊。”
賀爭拿下的手,“沒發燒,也沒開玩笑,常君生在找最后一融資。”
兩人呼吸挨著呼吸,這麼近的距離,不接個吻簡直天理不容,于是賀爭慢慢的親。
聞阮任由他親,腦子快速的轉。
常君生是一家專注于新一代靶向抗腫瘤創新藥研發的科技型企業,如今已經走完多融資,形勢非常好。
今年創投行業政策好,大環境好,像常君這種優質企業,IPO前的最后一融資,肯定不投資公司趨之若鶩。
賀爭想投很正常。
可是,常君生是蔣青延的項目。
蔣青延剛升投資總監時挖掘的,榮立資本從A就開始投,沒退出過,一直是他們的主要投資人。
蔣青延跟他們創始人的關系很好,這些年常君跟榮立合作的也很好。
所以如果賀爭想投,本不可能,常君不可能為了他們得罪榮立。
房間,聞阮察覺到賀爭不老實的手又開始,使勁拍了下,同時側臉躲開他的吻,微著氣道:
“別賣關子,有話快說。”
賀爭既然對常君興趣,肯定仔細查過常君,不可能不知道這些,知道還提,那就是另外有招。
果然——
“我有部消息,常君后面可能要暴雷。”
賀爭從第一次抱住聞阮開始,就貪上這種覺,整個人香香的,抱起來非常舒服。
“常君這Pre-IPO,我們不手,榮立也肯定繼續投,既然他們的錢注定打水漂,那不如在他們死前玩場大的。”
見聞阮要往后挪子,賀爭手到細腰,輕輕一勾就撈過來,呼吸掃過細耳垂。
“姚曼不是喜歡用錢砸你嗎?那就讓一次砸個夠,不是要臉嗎?讓一次丟夠臉,給你報仇好不好?”
聞阮跟賀爭認識十幾年了,兩人又當了多年死對頭,過手,互坑過,也研究過對方,是有一定默契在的。
所以幾乎是下一秒,就猜到他要干什麼了。
“你是想......讓常君生搞競投?”
想讓姚曼多砸錢,最好的辦法就是競投抬價,競投對姚曼這種錢多無腦的人最有用。
賀爭獎勵似的在上親一下,“我就說吧,我跟你最有默契,我早上跟沈逸帆說,那貨半天聽不懂。”
聞阮拍掉他在前作的狗爪子,“競投的前提是,你得說服常君生創始人,他能聽你的?”
賀爭不鬧了,把往懷里摟了摟。
“先睡覺,回頭我帶你去見一見常君的創始人。”
“好。”
聞阮在他懷里閉上眼,一時沒睡著。
常君是蔣青延的項目,這次他一定會出手,他那麼姚曼,不可能讓姚曼再丟臉,為了姚曼也為了他自己,他肯定會全力以赴。
所以這次,他們應該能正面鋒了。
...
姚曼接到陳奕的電話,匆匆忙忙趕到醫院時,蔣青延剛被推出手室,人還昏迷著。
把一早上的窩囊氣和對蔣青延的擔心全發泄在陳奕上,直接甩了一掌。
“你知不知道你耽誤我多事?就因為青延沒去,聞阮跟樾簽約了你知道嗎?就差一點點,全被你搞砸了!”
“你怎麼開車的!你最好祈禱青延沒事,不然我饒不了你!”
劈頭蓋臉一頓罵,一掌用了十力氣,陳奕生生挨了一掌,他低頭不吭聲,等發泄完了,才平靜的開口。
“是蔣總自己開的車,您一直打電話催,蔣總怕您著急,擔心您在樾委屈,怕您被欺負,半路讓我下車,他自己開車去,開的實在太快了,幸虧周圍沒有車,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姚曼臉僵了下,啞然。
確實一直打電話一直催。
因為太怕聞阮贏了,昨晚做噩夢都被嚇醒,醒了就給蔣青延打電話,打完又給父親打,讓父親一定要幫。
父親說他聯系好了,只要蔣青延去,就一定能贏聞阮,所以更是一直催,沒想到還催出事了。
姚曼懊惱又自責,早知道那個朱總那麼沒用,就不該催蔣青延,現在好了,差點把蔣青延的命催沒了,項目也沒保住。
真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所幸蔣青延命大。
醫生說一堆專業詞,姚曼最后才聽明白,總結就是蔣青延上有三骨折,左最嚴重,但幸虧送醫及時,手順利,日后能完全恢復。
比姚天禹稍稍重一些,兩人也算難兄難弟了,姚天禹右骨折,他左,還在同一家醫院。
蔣青延的車禍地點離榮樹醫院較近,所以直接被送這里了,蔣青延昏迷未醒的時候,姚曼還去看了眼姚天禹。
聽說聞阮拿到了樾的合同,姚天禹毫不意外。
聞阮在榮立多年,什麼能耐他很清楚,姚曼想贏,必須把蔣青延拴腰上帶著才行,偏偏這蠢人一開始就搞砸了。
姚天禹原本是氣到不想搭理,后來覺得不趁機挑撥離間,簡直對不起自己這一傷。
“所以你現在看清沒,蔣青延就不靠譜,雖然他昨天那會議重要,但昨天就開完了啊,他明知道你境多尷尬,他就應該今天一大早回來!”
姚曼不想說自己催的太急才讓蔣青延出車禍,跺跺腳走了。
門關的特別響,姚天禹嚇得一哆嗦,罵了句臟話,書聶倩在旁邊說了一句:
“我剛剛出去接熱水,到蔣總的助理陳奕,說是蔣總一大早就趕回來了,是大小姐催的太急,一會一個電話,蔣總開車太快,出車禍了,剛從手室下來,就在樓下住著呢。”
姚天禹愣了下,很快嗤笑了聲。
“我早說了,想當姚曼的男人,首先你得命長,最會折騰人。”
幸災樂禍完,姚天禹又開始煩躁。
“靠!銘合簽了樾,賀爭那該死的不知道怎麼囂張呢!又得踩我頭上耀武揚威!”
書聶倩垂眸,似不經意開口,“您要給賀爭找點麻煩,也不是沒辦法。”
姚天禹喜歡環繞,從前像書和助理這種近的下屬,都必須是有臉有材的大,聶倩是唯一一個長相不突出,只能算清秀,卻在他邊待了三年的人。
因為聶倩腦子好用,這些年給他出了不好主意。
這會兒聽這麼說,他立刻來興趣,“什麼辦法?”
聶倩道:“沈逸帆有個小堂妹沈音音,沈逸帆特別疼,這小姑娘喜歡賀爭,追了很久。”
“如果讓沈音音知道聞阮在追賀爭,肯定不樂意,只要我們稍微引導下,讓和聞阮掐起來,沈逸帆肯定會護著自己的小堂妹。”
“到時候,賀爭就得在兄弟和聞阮之間選一個,如果他選兄弟,他就得舍棄聞阮,如果他選聞阮,他跟沈逸帆就得鬧翻。”
“無論他怎麼選,對我們都有利。”
姚天禹一拍手,對啊,他怎麼把這事忘了。
沈音音他知道,沈逸帆的小堂妹,一個沒什麼名氣的小演員。
他當初還想過利用沈音音控制沈逸帆,奈何沈音音那丫頭片子不識趣,無視他的追求。
雖說他答應了跟聞阮易,但他也不會蠢到完全信任聞阮。
聞阮找他合作,肯定也憋著壞呢,所以,該算計還是得算計,沈音音這麼好的棋子,不利用實在浪費。
姚天禹朝聶倩道:“這事你去辦。”
聶倩點頭應了聲好,姚天禹還打著點滴,神不濟,聶倩等他睡著,拿手機發消息。
【沈音音,可以了。】
發送功,再把消息刪除。
...
沈音音最近在海城郊區的一個鄉村民宿拍戲。
這兩天眼皮一直跳,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還覺得有人在背后罵,經紀人說是因為現在拍的是鬼片,劇和片場氛圍原因,想得多。
怎麼可能,出道至今,拍好幾部鬼片了,從小本熬到大制作,從N號熬到二號了,就是來個真鬼,都能一掌拍死,怎麼會被影響。
明天周末,戲份重的,也請不了假,但好久沒見賀爭了,好想他啊,想讓他來探班。
打電話過去,沒人接,不死心打了好幾個都沒人接,最后給堂哥打。
沈逸帆接到電話的時候,人正往賀爭的辦公室走。
“沒接電話?他昨晚通宵工作,早上沒怎麼睡,肯定要睡午覺啊,沒聽見正常,你沒事別老煩你賀爭哥,他最近忙著呢。”
沈音音不滿。
“我就在海城拍戲,你們都不來探班!我話都放出去了,我說我哥和我未來老公在這,我說你們明天來探班,你們不來我臉往哪放?”
沈逸帆無語,“未來老公什麼玩意,沈音音我告訴你啊,別打你賀爭哥的主意,你兩沒可能。”
“怎麼沒可能!你再說沒可能我去你家哭!”
尖銳的聲音差點刺破沈逸帆耳,他敷衍道:“行行行,明天下午我帶你賀爭哥去探班,掛了啊,我這邊真有十萬火急的事。”
不等那邊說話,沈逸帆直接掛了電話。
頭疼,可不能讓知道賀爭跟聞阮的關系,不然這小鬼有的鬧呢。
沈逸帆剛走到賀爭辦公室門口,就見聞阮從里面出來,穿戴整齊,手里抱著文件,看不出任何異樣,像是來匯報工作的。
但沈逸帆知道中午在這里睡的,應該是剛起來。
心里嘖一聲,賀爭這小子自從開了葷,真是一點都不忍著了,大中午還得摟媳婦睡午覺。
聞阮以為他來找賀爭的,打了招呼要走,沈逸帆回過神,忙把人喊住。
“聞阮,你等會,我就是來找你的。”
聞阮頓住,回頭看他,沈逸帆推開門,把又喊進辦公室。
賀爭剛從休息間出來,正系著襯衫扣子。
沈逸帆無視他,把聞阮請到沙發上坐下,“兩件事,第一件,你們五部跟三部打起來了,倪飛單挑三部的幾個人。”
聞阮:“......”倪飛單挑?這孩子這麼猛嗎?
正驚嘆,沈逸帆又說第二件事。
“有個剛大學畢業的小帥哥,點名要給你當助理。”
聞阮還沒反應過來,賀爭先拒絕了,“小帥哥?多帥啊就小帥哥,剛畢業就點名,他以為他誰啊,讓他滾蛋!”
沈逸帆聳肩,“滾不了,這小子來頭大,得罪不起。”
聞阮:“多大?”
沈逸帆神兮兮,“北城首富,阮氏集團聽過沒?這小子是阮家的獨苗小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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