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家伙兒的仗義執言。
今天的飯,絕對給大家多給,多給蛋,希剛才的曲不要影響大家的食。”
宋懷玉調整心態的速度很快,手上的速度也不慢,要出去的飯菜也比平時多,惹得食客們臉都好了許多。
“哈哈老人家,只要有蛋有,我們沒工夫去想別的事了。”
“哈哈.......”
氣氛重新被點燃,絡繹不絕的食客讓大家重新忙碌了起來。
而劉國香趁著沒人在意,忙捂著腦袋灰溜溜地跑了。
以后,是不敢再來這邊鬧了。
這家人,本就不好惹。
等到了下午四點來鐘,店員們正在打掃里里外外的衛生,沐小草也拉著一車蔬菜回到了店里。
生意越來越好,早上只拉一趟的蔬菜本就不夠用了,沐小草便在下午又拉了一車回來。
何就坐在四合院旁邊和幾個大媽閑聊,看見沐小草回來,忙熱地打了一聲招呼。
“哎吆沐家閨,你回來了。
讓我看看,你又買了什麼?”
三車上罩了尿素袋子,何手就要去掀。
沐小草臉一冷,用力蹬了一下腳踏,三車就快速遠離了大門口,直接騎進了院子里。
“哎吆,你走那麼快干啥啊?差點閃了我的老腰。”
何十分不滿,同時又在幾個老姐妹的臉上看到了明顯的輕蔑之意,心里便有了一惱怒。
“何,天不早了,你該回去做飯了。”
沐小草語氣平淡。
天沒事圍在這四合院門口干什麼?
難不還想讓養著嗎?
“這不正要回去做嗎?
閨啊,你也知道我年紀大了,出去買趟菜不容易。
你能不能借我幾個蛋以及一點蔬菜啊?
等我做好了,你來我家吃飯吧。”
旁邊的王大娘和李大娘不停給沐小草使眼。
這不要臉的老東西又來了。
“去你家吃飯就大可不必了。
我就是開飯館兒的,不管想吃啥隨便做點就好,你快回吧,我這邊還忙著呢。”
何:“........”
是想回啊,但說了要借東西,這丫頭咋好像沒聽見呢?
“咦,何,我想起來你昨天借我的一把子蔥還沒還呢。
剛好見你了,那就麻煩何把我的蔥還回來吧。
你也知道我這小本生意賺不了幾個錢。
要是左鄰右舍都有樣學樣來借東西,估計我這飯館兒就沒辦法開了。
何.......
哎,何,你別走啊。
我這會兒沒啥事,我跟著去你家拿也行。
何,何.......”
何腳步走得飛快,臉上的神也有點扭曲。
這沐小草簡直就是黃世仁,一點也不懂貧下中農的艱苦。
不就是幾蔥嗎?
咋好意思往回要的?
有個長的大媽撇道:“都說遠親不如近鄰,何一大把年紀了,用你幾蔥怎麼了?你至于追在屁后面要回去嗎?”
那大媽一看都是尖猴腮,一副刻薄樣,看一眼就讓人生厭。
沐小草腳步微頓,扭頭看向那人。
“有實際難別說是一把蔥了,就是讓我捐錢捐我都愿意。
可何家很困難嗎?
兒子媳婦兒工資都不低,還都是雙職工,他們家差啥?
憑什麼非要來我這里借這借那的。
一張口就是幾個蛋一些蔬菜。
你們也知道新鮮蔬菜在農貿市場是個什麼價兒。
要是我今天開了這個先例,待會兒你借幾蔥,他借幾頭蒜,你再輕描淡寫來幾個蛋或是半碗油,一碟醋,那我這生意,還怎麼做?
俗話說得好: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借了不還,說不定全家死完。
我這也是為了何好啊。
我也不想他們家出事才追著要我的那幾蔥的。
何那麼好的一個人,長得慈眉善目,一看都是上輩子積了德的人。
這樣的人,我想,是不會做出那種只借不還的事來的。”
眾人:“.......”
“這位大娘,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你們都是京市人,也都是見過大場面的,肯定也和何一樣,做不出那等詛咒后代的糊涂事吧?”
那尖猴腮的大娘角了。
本來也想學著何給家里要點好呢。
這麼一看,哪里還敢再張?
全家死的詛咒,可無法承擔。
“哼,小氣鬼,為富不仁!”
大娘提著凳子回家了,李大娘和王大娘朝沐小草豎起了大拇指。
估計有了今天這一出,附近的老油條們都不敢再來沐小草這邊占便宜了。
們肯定也很是想不通:有些人沾了別人一輩子的便宜,卻不想栽在了一個看起來最好說話的人上。
不就是個開飯館的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李大媽捂笑了半天。
以為這沐小草初來乍到是個氣包,沒想到竟看走眼了。
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讓何吃癟,逃也似的離開了四合院大門口,簡直是太解氣了。
不遠,瘦弱的韓輝站在街角看著這一幕。
他也是第一次看見何沒能討到便宜。
看來這個姐姐,還有著一些能耐呢。
他又回頭看了一眼自己那所謂的家,上的傷口靠坐在了墻邊。
他媽媽還活著,可他兩年前就沒媽了。
媽媽給他的溫暖已經和他漸行漸遠,他再也不到了。
他爸天無所事事,但酗酒的病卻越來越厲害了。
他才十二歲,像他這個年紀的人大多都在上學,可他,已經輟學一年了。
自從媽媽離開一年后,他就沒錢上學了。
可爸爸不但不管他,有時逮住他還往死里打,說他是拖油瓶,說他是,孽種。
他是孽種嗎?
明明以前,他學習績很好的。
為了活著,他只能去街上打零工賺錢養活他和他的酒鬼爸。
可他年紀太小,許多地方都不要他。
從早上到現在,他還沒吃過一口飯。
他好。
那邊的姐姐長得很漂亮。
那個溫和善的大嬸兒,是的媽媽吧?
們,長得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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