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有心照顧,那老頑強存活了兩年。
至于這一世能活多久,那就不關的事了。
但想起老人干瘦的和慈的眼神,沐小草的心里,依舊不好。
在整個劉家,就對還有著一點真心,真心心疼,呵護。
可也不能為了那點真心搭上自己的一輩子。
各人有各命,有時忽視牽絆,才能過得更好。
劉國強一噎,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沐小草。
“沐小草,你還有沒有良心?
和爸媽對你那麼好,你是怎麼說出這麼喪良心的話來的?
還有,麗麗是個同志,你一再污蔑拿了你的錢,你讓別人會怎麼看!”
沐小草諷刺地看著劉國強。
“你家人對我好?
你還真是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是對我不錯,但我端屎端尿伺候老人家三年,對得起對我的好了。
至于你的家人,因為你對我的冷淡與不待見,他們本就沒把我當人看,你難道是瞎的是聾的?
村里人人皆知的事,我不相信你會不知道。
至于胡麗麗,進我房間的事是事實,我有誣陷嗎?
劉國強,捫心自問,我和胡麗麗孰輕孰重,不用我再提及吧?
他是你的白月,我就是的對照組。
別再扯你們之間清清白白那些屁話,我已經不想聽了。
我也不和你扯什麼對錯了,離婚,給錢,我們都爽快點,以后互相不撕扯了不是很好嗎?”
上輩子,不欠任何人。
這輩子,任何人也別想讓欠。
別人欠的,拿錢來還。
劉國強面微僵,語氣有些不悅。
“你別再鬧了好不好?
付磊是我戰友,我只把胡麗麗當做老同學看待。
我們之間清清白白,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
沐小草回給一個冷笑。
翻來覆去就這幾句話,他沒說膩,都聽吐了。
這個年代離婚的人幾乎沒有,由方提出來的更是之又。
但不怕別人的嘲笑與譏諷。
要是重活一次依舊那麼憋屈,那還不如不活。
看著沐小草的冷笑,劉國強呼吸一滯。
“沐小草,你夠了,耍脾氣也得有個度。”
“我沒耍脾氣,我是認真的。
再說,你不是答應要和我離婚嗎?”
“那是因為.......”
劉國強一時有些語塞。
“劉國強,這件事我是經過深思慮才提出來的。”
“嗤,還深思慮?
沐小草,你要長相沒長相,要文憑沒文憑,離了我,你能去哪里?
你娘家會要你嗎?”
劉國強才不信呢。
沐小草一家就是鄉下泥子,也是二婚頭嫁給了王家村一個鰥夫。
他們又是外來人,在老家那邊沒有一點基。
沐小草離婚回去,誰能給撐腰?
是,還是已經死了丈夫的媽?
他劉國強雖說家境一般,但長相威武英俊,前程無量,團里喜歡他的兵可多著呢,可他都是避而遠之,從來不會來。
他這樣優秀的人,沐小草一個村姑,離婚回娘家估計會被那后爺爺給打出來的。
“不想離婚?”
沐小草很是意外。
“好啊,那你和胡麗麗斷絕來往,我就同意不離婚。”
沐小草眼眸里滿是玩味。
離了他就不能活?
前世他就考上了大學,去哪里不能活?
還后爺爺不要,回去就讓和那老東西離婚,帶著家人走。
可要讓劉國強和胡麗麗不再來往,那就是在剜劉國強心上的。
他能同意才怪呢。
果然。
“你簡直不可理喻!”
劉國強落荒而逃,甩上門就離開了家屬院。
他去的,是胡麗麗的家,估計又去安他的白月了。
嘖嘖。
沐小草才不生氣呢。
啃完蘋果就進屋睡了一個午覺。
神清氣爽醒來后,就拖著行李箱出了家屬院的門。
這個鬼地方,誰住誰住,反正,不住了。
一走出去,就遇見了騎著自行車的秦素。
“姑姑,你要去哪里?”
秦素的小可甜了。
覺得自己有做小婆的潛質,一定會撮合著姑姑嫁給小叔叔的。
“是你呀。”
沐小草笑。
“我想搬出去住,住在這里不方便。”
說著,沐小草將家屬院的鑰匙扔進了院子里。
和惡心的人住在一個屋檐下,會折壽。
“這不是剛好嗎?
我小叔叔說我一個人住在家里不安全,剛想找個人來陪陪我呢。
姑姑,你也別去外邊找房子了,就搬來和我一起住。
我那邊你也見了,房子寬敞,你來了單獨住一間都還有剩余呢。
鑰匙你拿著,我走了,上學要遲到了。
桌子上有洗好的蘋果,你拿著吃,就是屋子有點,我還沒來得及收拾,你放著我回來再說。
姑姑再見。”
看著手里被塞進來的鑰匙,沐小草搖頭輕笑了一聲。
這丫頭,還招人喜歡的。
既然有地方住,那就湊活幾天吧。
一個單年輕子在外邊租房住也確實不安全。
這個年代的治安可是很混的。
回去后,沐小草手腳麻利幫著收拾干凈了屋子,廚房里泡著的碗也洗干凈放進了碗柜里。
“強子哥,我真沒見到錢。
我就是.......我就是沒想到沐小草還會有行李箱,就好奇打開看了一眼,我什麼都沒。”
胡麗麗見劉國強過來,眼眶發紅,語氣輕又委屈。
劉國強坐在椅子里,就那麼看著胡麗麗。
胡麗麗眼神清澈,但眼底,藏著一抹不容忽視的慌張。
劉國強知道在說謊,但他沒有揭穿。
“那錢.......是我給沐小草的。”
不認不行啊,好多人都知道了。
嗯?
胡麗麗忘記了哭泣。
他,真給沐小草錢了!
“要那麼多錢干什麼?”
鄉下又花不出去。
“給錢。只是為了不讓再提離婚。”
想到沐小草堅決的態度,劉國強只覺一陣心煩。
胡麗麗心口一滯。
“家屬院里的人不是說,你已經提離婚申請了嗎?”
劉國強發脹的眉心道:“我那是嚇唬的,沒想著和離婚。”
真離了,家里人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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