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函禕律所總裁辦公室。

厲函將桌麵上一厚摞資料給吳律師，“這個司以後就由你個人負責。”

吳律師一愣，垂眸看了眼，是舒恬這次的離婚司，這個司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厲函主負責，他協助，現在突然給他……

吳律師看了眼自家總裁，不敢貿然答應，客氣的推讓，“厲總，現在各方麵資料都差不多全了，給我……”

“不要。”厲函抬手打斷他，知道他心中所想，“你盡管做，不用顧慮。”

話說到這個份上，吳律師也不好再多說什麽，拿著文件離開。

辦公室安靜下來，全景落地窗外的景映眼裏，厲函看著空空的桌麵，心卻不在這裏。

今早他離開，還在睡，臥室淩不堪，上青青紫紫一片又一片，幾乎沒有一個地方能幸免，臉上未幹的淚痕證明他昨晚有多麽禽。

他也不想的，他有很多耐心想要給，可要嗎？

他的耐心在眼裏，甚至比不過前夫母親的一句話。

唐澤辰的事勢必不會善罷甘休，一場酣暢淋漓的事是他對的懲罰，懲罰過後，他還是要想辦法將唐澤辰告上法庭。

離婚，家產。

他所做的一切唐家也很明白，跟劉麗芳攤牌之後，對方拿到視頻一定不會就這麽算了。

狗急跳牆，這四個字形容唐家，再適合不過。

既然唐澤辰知道了他和舒恬有牽扯，在對方先發製人前，他不如把一切都給吳律師。

厲函極在辦公室吸煙，此時卻忍不住煙癮，白的煙霧從薄中散出來，勾起一個自嘲的弧度。

他跟，還要避嫌。

張畢琨敲門進屋例行匯報今天的工作事項，聞到煙味有些詫異，不聲的瞅了一眼自家總裁，想起昨天舒小姐打給自己的那通電話，心裏喟歎一聲。

都說看似無的男人最專，這樣一個厲總不知道舒小姐能不能知道？

……

司換主負責律師這件事，舒恬下午才知道，剛跟葉鈞庭對接完工作，吳律師便找去接待室。

“這樣以後如果有問題，舒小姐直接找我就可以。”吳律師態度特別好，好到讓舒恬有些不明所以。

沉默片刻，忍不住問，“厲總有說接給您的原因嗎？”

按理講，如果律師有變，應該第一時間通知，可裏厲函並沒這麽做，估計是覺得多此一舉吧，反正在他麵前一向也沒什麽話語權。

“厲總最近有些忙，估計是時間騰挪不開，不過舒小姐放心，司準備的很全麵，不會影響的。”吳律師以為是不放心。

舒恬連忙擺手，掩下心中的失落，“給您我很放心，沒什麽好擔憂的，以後就麻煩吳律師了。”

“哪裏，都是同事，應該的。”

舒恬淡然笑笑，出了接待室，臉上僅剩的笑意也消散。

看著四周明亮高檔的辦公桌，竟有些茫然，他把司給了吳律師負責，看來是真的決定以後不再親自負責的事了。

昨晚發生種種舒恬還曆曆在目，他說了那樣的話，想過會發生的事，明明是意料之中的決定，可卻還是覺得心底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