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都沒想過自己當初的妻子現在幾乎變了一個瘋子。

許明月還是有些癲狂的模樣，姜家其他人看的眼神也像是看瘋子，可許明月也沒想多留，冷笑：“我只是想要確認一件事。”

現在已經確認好了，就算是姜暮求留下來，也不打算留下來的。

姜暮本猜不心里都在想什麼，對上的眼神就覺得心里發慌。

許明月卻冷笑一聲便揚長而去，本不屑對上姜暮。

離開姜家，許明月整個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是的，只要確認一件事就好。

確認姜暮只是以為出軌懷了其它男人的孩子，而不是懷疑換了孩子。

只要姜暮不知道鹿云桃和姜棲晚之間的聯系就可以不用擔心，來這里發瘋就是要讓姜暮以為是個瘋子。

只有這樣，才沒有人懷疑兒的份。

……

姜棲晚回到家的時候，祁深還沒回來。

簡單吃了點東西，但其實并沒有什麼胃口。

蘇清溪今天下午故意找上門來挑釁的畫面仍在腦海中盤旋，那個人炫耀般提及與祁深共度的時，盡管理智告訴，祁深與蘇清溪之間早已是過去式，甚至從未有過曖昧，但腔里仍像著一團酸的棉花，堵得不過氣。

誰會不在乎自己人跟其他人的過去？

哪怕只是想想，心尖都會泛起細的刺痛。

不斷提醒自己這不是祁深的錯，可緒卻像頑，偏要在傷口蹦跳嬉戲。

晚飯時，對著餐桌上的致菜肴毫無食。

說是吃晚餐，其實只是機械地往里塞了幾顆圣果，酸的果在舌尖化開，勉強刺激出一點味覺。

又灌下一杯冷牛，胃里卻像塞了塊冰，涼意順著管蔓延至四肢。

索關掉客廳的頂燈，只留一盞暖黃的小夜燈。

沙發是米白的絨布材質，蜷在上面時，蜷蝦米狀，膝蓋抵著口，抱枕堆在腰后，毯隨意搭在上。

暖從斜上方灑落，在側臉投下薄薄的影，睫在眼下織出細的網，整個人顯得無害而脆弱，像一只驚后藏進巢的。

祁深推開家門時，玄關的冷風吹進室，攜來他西裝上淡淡的雪松香。

他習慣下外套，將鑰匙輕擱在玄關柜上，抬眸便看見沙發上的小團影。

肅冷瞬間從他眉宇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化不開的溫。

客廳昏暗，唯有那盞燈如琥珀，將的廓鍍上一層暖，仿佛與外界的喧囂割裂，自一方靜謐溫馨的小世界。

“怎麼睡在這里？”他放輕腳步走近，指尖上發燙的耳尖。

姜棲晚在睡夢中被擾醒，意識像浸在霧里的棉花，遲緩而朦朧。瞇著眼，睫撲閃如蝶翼，嗓音裹著未醒的沙啞：“你回來了。”整個人還未徹底清醒，便本能地往熱源蹭去，像小貓尋到暖爐。

祁深順勢將摟進懷中，順勢將臉埋進他頸窩，鼻尖嗅到他襯衫上殘留的淡淡煙味，其實他們在一起后祁深很煙了，他知道不喜歡煙味兒，他上煙味兒很淡，大概是應酬的時候其他人的煙。

的頭發散，幾縷發纏在他領口，指尖無意識地揪著他襟，力道輕得像羽撓。

祁深的心突然被什麼的東西撞了一下，他知曉今日定是了委屈。

今天在應酬，晚些時候才看到陳晶晶發了信息說是蘇清溪來見姜棲晚，他猜得到姜棲晚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此刻只想先把人哄好了。

他掌心托住后頸，拇指輕蹭臉頰，細膩如羊脂玉，溫有點燙，像是悶在毯子里捂出的熱。

“回房間睡，這里會著涼。”他低聲說著，作輕的將人摟抱在懷里。

姜棲晚雙纏他腰際，小無意識地蹭著他大，布料的竟讓他結微滾。

嘟囔著含糊的夢話，聲音黏膩如糖：“不要……這里亮亮的，像星星。”

祁深無奈輕笑，瓣過耳廓，熱氣噴耳蝸，激起一陣栗。

的耳尖瞬間緋紅，卻仍在他懷里蠕，像尋到最舒適姿勢的兔。

他索橫抱起，驚呼一聲，雙臂本能地摟住他脖頸，發間散落的茉莉香撲他鼻腔。

整個人輕得像云，溫卻灼人，祁深腔里那躁意愈發翻涌。路過玄關時，月從窗外進來，斜斜地切在他們上，影子在地板上疊，如兩株共生藤蔓。

他們兩人在祁深看來，好像確實是共生的關系。

姜棲晚睫掃過他下，意從皮竄至心尖，他頭滾，卻強下念，只專注將抱得更穩。

臥室的門被輕輕合上，暖黃的壁燈自亮起。

祁深將放在床榻上，卻像怕冷的雛鳥，立刻攀住他手腕，嘟囔著“別走”。

他俯吻眼瞼，睫刷過他瓣，從角蔓延至全。終于徹底清醒，目聚焦在他臉上，瞳孔里蒙著水霧，襯得杏眼更圓更亮。

祁深拇指上瓣，突然張口咬住指尖，力道輕得像是撒，齒痕卻清晰印在皮上。

“是不是在生我的氣？”他嗓音低啞，帶著哄的意味。

姜棲晚搖頭，發掃過他肩頭，意再度襲來。

抿不語，卻主攀上他脖頸，瓣上他結，熱讓他渾繃。

祁深終于忍不住，反客為主將床褥，吻如雨落下。在他下得像一團棉花，指尖仍揪著他襟，像時抱著最的布娃娃。

曖昧在空氣里發酵，暖將兩人的影子融一片，分不清彼此。

“很困嗎。”祁深著下的人，眉眼之間都是明顯的意。

姜棲晚在他懷里又蹭了蹭：“有點困，但是不想睡。”

話落抱住男人，本不想放開。

祁深有些想笑：“困了就睡，有什麼想說的明天再說，我又不會跑。”

姜棲晚頭在他頸側哼哼唧唧兩聲：“你是不是在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