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午,就要去做流產手……
陸景珩面上表剎那僵住,仿佛三魂七魄,都被架在了火焰上焚燒,生不如死。
住院的這段時間,賀朝鳴經常去醫院看。
賀朝鳴也多次說過,不管是否選擇留下肚子里的孩子,他都會支持、好好照顧。
可哪個男人,會真心喜歡幫別人養孩子?
堅持拿掉這個孩子,也是維護跟賀朝鳴的。
況且,只要是三觀端正、理智尚存的姑娘,就不會生下強.犯的孩子。
就好像,這次警察救出的那些被拐賣的子,們中有好幾個懷了孕,都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他那晚對姜梨的所作所為,跟那些強迫無辜子的買家,沒有任何區別。
他支持那些姑娘的決定,也理解姜梨的選擇。
他無恥,他理虧,哪怕他特別希姜梨能生下這個孩子,他還是艱難地將所有的心痛與不舍下,啞聲應道,“嗯。”
嗯?
姜梨眉心狠狠跳了下。
他果真盼著趕快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從網上下單的流產報告應該快到了,明天就把流產報告拿到他面前。
那樣,就不用整天戰戰兢兢,擔心他會強行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了!
“姜梨,我已經讓人送過來晚餐,你若了,可以去吃些東西。”
聽了他這話,姜梨下意識按了下扁扁的小腹。
現在確實了。
抬腳朝餐廳走了幾步后,見他沒過去,還是問了句,“你不吃晚餐嗎?”
“我先去書房。”
冷淡地摔下這話后,陸景珩沒再停留,筆直的長邁出,就攜帶著一孤寂上了樓。
陸景珩喜歡安靜,他這別墅,沒有傭人來來往往,平日里,都是白天他不在的時候,傭人們過來打掃。
因為今晚剛住過來,且回來有些晚,他擔心他親自下廚得耽誤不時間,會到姜梨,讓陸家莊園的廚子提前做好飯菜后送了過來。
陸家莊園的廚子,廚藝一如既往的驚艷,姜梨吃得心滿意足。
今晚吃得有些多,怕長,吃完后沒立馬上樓,而是在樓下轉了幾圈。
以為,陸景珩那麼著急去書房,是有要的工作需要他理,很快就會下樓吃飯。
可在下面待了很久,他一直沒下樓。
夜漸沉。
姜梨擔心他忙起工作來,把吃飯的事給忘了,還是決定去他書房提醒他一聲。
廚子送過來兩大食盒飯菜,只了其中一個食盒,他可以吃另一個食盒里面的飯菜。
“陸景珩……”
很快,就到了他書房外面。
敲了幾下門,無人應聲。
見書房大門虛掩著,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看到里面的況,姜梨嚇了一大跳。
怎麼這麼多空酒瓶啊?
在的印象中,陸景珩一直是理智而又克制的,他不吸煙,也鮮喝酒,還是頭一回見他喝這麼多酒、醉到不省人事。
見他趴在書桌上一不,都有些擔心他是酒中毒了。
連忙上前,輕輕喚他,“陸景珩,你醒醒……你是不是喝醉了?”
他依舊趴在書桌上,毫無反應。
見喊不醒他,決定去樓下熬點兒醒酒湯試試。
如果給他灌了醒酒湯他依舊毫無知覺,只能打急救電話了。
“姜姜……”
正要轉,原本一不的他,竟忽而抬手,死死地握住了的手腕,把拉向他。
他力氣太大,又毫無防備,他這麼拉住,不控制地跌坐在了他上。
驟然被他上灼燙的氣息籠罩,姜梨嚇了一大跳,連忙就想從他上跳下來。
只是,他一只手扼著的手腕,另一只手握住了的腰,完全無法與他保持距離。
只能試著提醒他,“陸景珩,你喝醉了,我不是你說的什麼姜姜,我是姜梨,你先放開我,你……”
“你就是姜姜……”
他好似聽不懂人話,固執己見,也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他那張臉,太過絕世而華貴。
平日里,他看上去,都是矜冷的、清貴的,好似最難折下的那朵高嶺之花,讓人甚至不敢肖想他。
可這一瞬,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緣故,他原本那雙沉冷無波的瑞眸中,竟難得染上了脆弱。
像是害怕無家可歸的孩子。
也像是害怕被主人拋棄的忠犬。
“姜姜,別離開我……”
“別不要我……”
“陸景珩,你真的認錯人了,我本就不知道什麼姜姜,我不是……嗚……”
姜梨話還沒說完,他忽地放開的手腕,轉而按下的后腦勺,深深地吻住了的紅。
“姜姜……”
好似試探一般,最開始,他的吻,還帶著溫與小心翼翼。
很快,他的吻就炙烈得仿佛焚起了燎原的火。
方才姜梨是側著子跌坐在了陸景珩上。
他太長,這種姿勢,特別沒有安全,總擔心自己會從他上下去。
他這麼忽然吻住,更覺得自己好似隨時要從他上下去、跌坐在地。
現在懷著孕,肯定不想摔個屁墩,下意識抓住了他的領口,想尋求幾分安全。
這麼轉向他的時候,指肚不小心到了他的,他悶哼一聲,吻更是寸寸加深,好似要將的舌徹底融化。
“陸景珩,你別……”
姜梨一邊擔心自己會下去,一邊又有些難以呼吸,搖搖晃晃,都不知道該回應還是遠離他。
“姜姜……”
陸景珩聲音中染上的卑微的乞求越發明顯,“我好想你……”
“你快放開我!”
姜梨聲音在他的吻中,漸漸變得支離破碎、模糊不清,“嗚……我……我是姜梨,是人,你只喜歡男人,你不能……”
“我喜歡人,姜姜,我喜歡人……”
陸景珩抬眸向,布滿紅的眸中,也滿是卑微的乞求,“我喜歡你……”
“姜姜,別不要我……”
理智告訴姜梨,陸景珩一心只想理掉肚子里的孩子,他不可能喜歡人。
他此時說自己喜歡人,只是因為醉了酒,分不清今夕何夕、胡說八道。
可對上他眸中的乞求與討好,聽著他一遍遍啞聲說喜歡,請求別離開他,心口得一塌糊涂,怎麼都無法狠狠地把他推開。
倒是意迷,克制不住主回應了他的吻。
覺到的回應,他好似終于吃到了甜糖的孩子,又好像得到了主人夸贊的忠犬。
他的吻,越發來勢洶洶,好似下一秒,就會直接把吞下。
“姜姜……”
他呢喃著印刻在心底最深的這個名字,骨節分明的大手,也徹底在上了分寸。
姜梨恍神的剎那,上的領口,就已經被他狠狠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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