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謹之眸幽沉,低低“嗯”了聲。
“哦,”夏挽星沒話了,往前走了一段又問道,“后來打你的人抓到了嗎?是仇人尋仇還是單純想搶錢的混混?”
“沒有,一個都沒抓到。”
秦謹之握著的手,指腹在的手背輕輕挲:“那時候況復雜,秦家憑空冒出一個孫子,誰知道有人故意來這麼一出,還是正好倒霉上搶劫犯,沒證據,都不好說。”
“那你有懷疑對象麼?”
“懷疑?”秦謹之低笑,滿滿的嘲諷意味,“有證據他們都不一定會認,何況還沒證據。”
秦家人心復雜,不是他當時一個無權無勢的年可以抵抗的。
夏挽星默,覺得他也好慘。
為了母親的醫藥費,差點被打死都沒松手,要不是黎聽雪,他可能就死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巷子了。
難怪黎聽雪百般糾纏,他也沒說什麼。
夏挽星想著,就沒說話,秦謹之睨一眼:“這個解釋夠不夠?”
他不太跟別人說起往事,這種將不堪過往攤開來的覺并不好。
但小家伙吃醋了,還是說一下。
夏挽星盯著平整的路面,悶聲:“夠了。”
秦謹之將的手握得更:“好了,以后不要拿這個事再說了,我跟不會有什麼,現在沒有,以后更不可能有。”
夏挽星沒吭聲,不知道在想什麼。
走到停車場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句:“好像啊。”
“像什麼?”秦謹之拉開車門看。
“沒什麼。”夏挽星搖搖頭,把腦袋里不著邊際的想法晃出去。
真是荒謬,怎麼會覺得十歲那年救的那個人是秦謹之呢。
被救的人還專門來家里道過謝,是個禿頂的中年男人。
那人不是秦謹之。
想個什麼鬼。
……
黎聽雪把消息一發,頓時舒暢了,踢掉高跟鞋躺在寬大的真皮座椅里,靜靜等待那邊發。
可等啊等,一個小時過去了,毫無靜。
又等,兩個小時過去了。
經紀人不明所以,燒烤都吃完好久了,黎聽雪怎麼還不回家。
“雪兒。”
黎聽雪本沒聽見經紀人,煩躁地翻著手機,上咕噥:“不可能啊,怎麼一點靜都沒有。”
又發了幾個信息過去,皆沒回應。
開始還以為吵起來了,幸災樂禍到不行,后來越想越不對。
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想,大著膽子撥電話過去。
第一個,沒人接。
第二個,直接掛了的電話。
黎聽雪坐不住了,別吵著吵著架吵到床上去了,趕忙坐直子,猛拍前面司機的座位:“送我去玫瑰墅園,快!”
黎聽雪其實沒進過玫瑰墅園,上一次尾隨秦謹之的車到這,人沒進去就被傭人攔下來了,事后秦謹之還警告過,所以沒再來過。
但今天,忍不住了。
特別是想到那個材相貌樣樣不如自己的人會和秦謹之親熱,更是抓心撓肺般難。
車子停下,黎聽雪翻出紙巾把上的口紅全掉,又拿出白一號的餅往臉上拍啊拍,直到臉上的氣完全被遮蓋,看上去蒼白憔悴才停手。
經紀人看得腦殼疼,大晚上的不回家,這祖宗又作什麼妖。
“雪兒,明天一早還有通告,早點回去吧。”
黎聽雪蓋上化妝鏡,不耐煩道:“別管我的事,你們先走,我自己回去。”
別管我的事,又是這悉的語調……
經紀人還想說什麼,黎聽雪已經拉開車門下去了,步伐急切,高跟鞋踩得噔噔響。
算了,管不著,隨去吧。
經紀人示意司機開車,先行離開。
“小姐,您找誰?”
門口,林伯把人攔下,詢問道。
黎聽雪一只腳踩著高跟鞋,另一只鞋提在手里,斜著子靠在門框上,蒼白的臉上有兩條似有似無的淚痕。
聲音凄婉可憐:“我找秦謹之,麻煩幫我通傳一聲。”
林伯上下打量:“您的名字是……”
“黎聽雪,你和謹哥說,他知道的。”
林伯正要轉,突然想到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如今玫瑰墅園有夏挽星在,這麼晚了,一個漂亮人找上門來……
“黎小姐,您跟爺認識的話,麻煩先打個電話,這個點他可能睡了,我也不好打擾。”
黎聽雪一眼燈昏暗的客廳,祈求道:“我打不通他的電話,真的是有急事才會來這找他,麻煩了,你跟他說我的名字,他會下來的。”
林伯猶豫幾秒,怕真耽誤了秦謹之的事,落下一句“稍等”,便上樓了。
三樓,夏挽星坐在梳妝臺前,秦老太太發過來幾家公司的資料讓選擇,看中哪家就收購哪家。
壕氣沖天。
秦謹之進來就看見頭發噠噠的,也不吹,就盤坐那玩手機。
手機突然被人掉,語氣發涼:“吹干頭發再玩。”
“很快,我回完這幾個信息。”夏挽星想把手機拿回來,被他躲開。
“不行,先吹頭發。”不容置疑。
夏挽星仰頭,旖旎的燈落在吹彈可破的上,覆上一層,得讓人移不開眼。
看著他,忽地冒出一句:“你真的很像我爸。”管得真多。
秦謹之手的臉:“那聲爸爸來聽。”
這話落下,兩人都愣了。
“……”
大叔是在開玩笑嗎,還是開這種玩笑。
秦謹之率先別開眼,掩飾地輕咳一聲。
他尷尬的樣子突然就有點可,夏挽星想起網絡上的一個梗,起了逗弄心思,彎眸問:“那我爸爸就可以把手機還給我嗎?”
結不自然滾,男人一本正經:“我大叔就夠老了,還給我加大幾歲。”
原來還知道自己老啊。
夏挽星逗弄心思更重,起踮腳環上他的脖子,撒地晃手臂,聲喊:“爸爸,爸爸。”
男人眸深了深。
夏挽星覺得還有意思,跟個復讀機似的:“爸爸,爸……唔。”
被堵住,男人低頭,懲罰極強地咬上的,低沉的嗓音著啞:“你這張不老實。”
“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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