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最后還是下去了,深夜的公寓里面安靜得有點嚇人,電梯里面更是一個人都沒有。
看著那跳的樓層數字,到現在都沒想好要怎麼開口,才會讓陸嶼洲不生氣。
文并不覺得自己很了解陸嶼洲,只是在短短的一年見識了人心,也懂得了人世故。
盡管不去深究陸嶼洲為什麼會半夜過來找,但這樣的時間點,跑到他跟前,跟他說提前結束兩人之間不清不楚的關系。
好像確實是有那麼一點掃興。
電梯到了一層,叮的一下之后,電梯門應聲而開。
文從走出大樓,一眼就看到停在路邊的車,陸嶼洲正靠在那車頭前,低頭著煙。
看到走出來,他掐了煙,著煙不不慢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面,隨后才看向:“站在那里干什麼?”
說著,他人直直向走了過來。
男人走到前的時候,文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注意到的作,陸嶼洲挑了下眉,以為是嫌棄自己上的煙味:“只了半。”
他說著,抬手覆在了的臉頰上,微微托著的后頸低頭就親了下來。
尼古丁的味道順著男人的氣息漫遍腔,文不喜歡這個味道,皺著眉想要躲開。
覺察到的抵抗,陸嶼洲撤了些,在下上咬了下,“真是氣。”
文紅著臉,偏開頭,躲開了他的視線。
陸嶼洲松開了手,“上車。”
文聽到他這話,看了他一眼,想說分開的事,可視線看進那黑眸后,抿了下后,還是沒說出口。
這個時候說出來,陸嶼洲應該會很生氣吧。
算了,早一天晚一天也沒什麼差別。
文繞到副駕駛那兒,拉開車門上了車。
車里面開著冷氣,剛才被陸嶼洲抱了下,男人上的熱氣傳過來,文覺得自己也跟著熱了起來。
這七月的海城晚上也是悶熱的,天氣預報說過兩天又有臺風登陸。
車里面的冷氣驅散了上的熱意,文低頭系好安全帶,男人坐進了旁的駕駛座。
“誰惹你生氣了?”
陸嶼洲打著方向盤,順勢偏頭看了一眼。
“沒有啊。”
文抬眼看向他,視線落在男人的臉上,又想起那通電話。
他這個時間來找,是因為剛陪完未婚妻嗎?
文得不到答案,就算得到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和陸嶼洲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時間一到就應該分開。
一聽這話,陸嶼洲就知道撒謊。
到底是年紀小,什麼心思都擺放在臉上。
不開心的時候就是不開心,開心的時候就連眉眼里面都是笑意。
陸嶼洲輕嘖了一聲:“不喜歡煙味?”
“嗯。”
文輕聲應了一下,低頭看著自己握著手機的手。
下來得匆忙,腳上還穿著拖鞋,本來是想著和他說清楚就上去了,可真的見到人了,卻覺得不妥。
他又偏頭看了一眼,窗外的燈照進來,旁邊的文微微低著頭,在看著自己的腳下。
陸嶼洲也順著的視線看了下去,才發現文穿了雙拖鞋下來。
黑眸微微一,也就不計較氣了。
鞋子都沒換,下來得還匆忙的。
黑的轎車疾馳在夜中,車廂里面安靜得很。
文今天晚上十一點不到就熄燈了,可躺在公寓的那張床上怎麼都睡不著,這會兒坐在陸嶼洲的車上,卻犯起困來。
夜深了,路上的紅燈都快了許多。
車子再次停下來的時候,陸嶼洲解了安全帶,偏頭看過去,發現文睡著了。
這會兒時間確實不早了,都已經快兩點了。
他俯過去,解了上的安全帶。
文洗過澡,上若有似無的檸檬香在他湊近的時候變得清晰。
車前的燈照在那白皙的臉上,閉著的杏眸長睫卷翹分明,像是一排小扇子似的,在眼下投下一片影。
陸嶼洲看了一會兒,手本來想把文弄醒,修長的食指最后還是停在了臉頰上,沒用下力氣。
他撤了回去,推開車門下了車,繞過一旁拉開了副駕駛的門,把文抱下了車。
睡得還沉的,這都沒醒。
他抱著人進了電梯,懷里面的人估計是不舒服,皺著眉了一下,隨后睜了下眼睛。
文半睡半醒,看著上方悉的臉,以為自己睡著了在做夢,哼了聲:“你不是在國外嗎?”
“不是回來了麼?”
聽到他說話,文突然就清醒過來,“陸叔叔?”
下意識想起,可了下,才發現自己的腰沒有任何一點的著力點。
“別。”
剛了一下,他差點沒把人抱穩。
文晃了一下,差點摔下去,下意識手勾著他的脖子,聽到他這話,臉紅了起來,也意識到自己這會兒被他抱著。
“陸叔叔,放我下來吧。”
陸嶼洲看了一眼那樓層的數字,“快到了。”
意思就是不放。
他這話說完沒兩秒,電梯就到樓層了,門應聲而開。
陸嶼洲低頭看了一眼,直接抱著出了電梯。
“開門。”
他抱著走到門口,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
文將手過去,用指紋開了鎖,將門推開,男人就這樣抱著走了進去。
陸嶼洲抱著一路走進浴室,文意識到他想做什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人被他放在那洗漱臺的大理石上。
冰涼的讓文輕了一下,一旁的花灑被他打開,出了幾秒冰涼的水后,水汽瞬間就隨著溫熱的水蔓延開來。
陸嶼洲站在跟前,黑眸直直地看著,修長的食指在不不慢地解著那襯衫上的扣子。
文看著那一顆顆被解開的紐扣,領敞開后出男人致的理,連忙轉開了視線,卻被對方掰著臉頰轉了回來。
一旁的花灑不斷地出著溫水,熱氣不斷地撲向文,站在跟前的男人上的氣息也是熱的,文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就像是被泡在在燒的熱水鍋里面。
也覺得好熱。
最后一顆紐扣解開的時候,陸嶼洲手落到的后腰,用力直接就將整個人攏到了懷里面。
另外一只手抬著的下,低頭含住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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