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洲當然記得,梁旭新說是,在學校里面還特別清高。
可那天晚上,那麼清高的一個生,卻主喝了那麼烈的酒,故作醉眼朦朧地看著他,跟他說醉了。
陸嶼洲又不是二十歲的小頭,那點伎倆,在他的跟前就不夠看。
清高?
怕只是看不上追的人罷了。
要真的是清高,那天晚上,他遞過去的那杯酒就不應該喝。
誰家好孩,到一個陌生男人家,讓喝酒,就喝的。
哦,文就不會。
可跟文能比嗎?
“記得,我記得,我好像讓你滾。”
陸嶼洲說到這里,頓了一下,眉眼間只剩下淡漠:“秦小姐會滾的,我們又見面了。”
秦以臉一白,男人話里面的譏諷十分明顯。
知道,自己應該在這個時候跑開。
可還是跑不。
“是我礙了陸總您的眼。”
地攥著手上的付款機,下已經咬出。
陸嶼洲看見了,卻生不出半點憐惜:“知道還不快滾?”
“我會滾的,只是有些話,想跟您說。”
說到這里,秦以看到陸嶼洲皺起了眉,飛快地補了一句:“是跟文學姐有關的。”
陸嶼洲聽到這里,視線停在了的臉上:“說。”
“您選了文學姐,是您覺得比我好是嗎?”
陸嶼洲本來還以為秦以里能說出什麼好話,沒想到也是這一套。
他嘖了一聲,直接起:“秦小姐是覺得我是傻子嗎?”
秦以一怔,還沒有反應過來,陸嶼洲已經走向了餐廳的另外一員工。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突然慌了,連忙跑過去:“陸總,對不起,我錯了,是我鬼迷心竅,您放過我這一次吧。”
陸嶼洲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晚了。”
說著,他冷下臉:“讓你們的經理來見我,我只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
秦以聽到他這話,整個人都了一下,“陸總,這份兼職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這工作是上周請人吃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本來這餐廳是不要兼職的,但是英語口語不錯,還會點法語,長得也不錯,所以餐廳經理就破例招了。
一個小時有四十塊,如果遇上大方的客人,還會有消費。
秦以不想失去這份兼職,可是的求饒在陸嶼洲的眼里沒有半點的作用。
陸嶼洲找的服務員雖然不認識陸嶼洲,本來也是有心想幫秦以瞞一下,可奈何陸嶼洲的氣勢太盛。
他也算是見識過大人,陸嶼洲冷下臉來,他就知道不好惹。
服務員看了一眼秦以,給了一個自求多福的表,隨后連忙轉去找了經理。
陸嶼洲雖然不常來這家餐廳,可能做這樣高級餐廳的經理,自然是見過世面。
他沒見過陸嶼洲,不妨礙他一眼就看得出來陸嶼洲份不簡單。
“這位先生,您貴姓。”
“陸。”
陸嶼洲淡淡地看了一眼趕來的經理,懶得廢話,“你們餐廳的工作人員,這麼喜歡擾顧客嗎?”
經理還沒開口,陸嶼洲就先把事說了。
他臉一變,看向秦以的表也瞬間就冷了下來:“你怎麼回事?”
“不是的經理,我——”
秦以想開口解釋,可張著,卻說不出個合理的理由。
陸嶼洲說擾他,話是有點重,卻也不是無中生有。
“你收拾一下東西,以后都不用來了,我們這里容不下你這樣心思多的人。”
陸嶼洲著矜貴,一看就價匪淺。
他說秦以擾他,秦以還反駁不出來,經理心中也了然。
無非就是有人心比天高,想走捷徑,可奈何人家就看不上。
秦以白著臉,也知道自己多說無益,低著頭,轉默默離開了。
經理給陸嶼洲再三道歉,又提出送現金券作為補償。
陸嶼洲自然是看不上他那幾百塊的現金券,他微微皺了下眉,有些不耐地回了一句:“不用。”
說完,黑眸看向不遠,視線停在那杏眸上,陸嶼洲抬徑直朝文走了過去。
文沒想到他居然發現自己在看,下意識想躲起來,可陸嶼洲這樣看著走過來,這會兒要是轉,豈不是坐實了故意。
猶豫間,男人已經走了過來。
陸嶼洲沒好氣地扣住的手腕,將人拉到跟前:“想看到什麼時候?”
文本就心虛,被他這麼一問,更難淡定,白皙的臉上漸漸浮起了緋紅。
輕輕掙了一下自己的手,陸嶼洲握得不,文兩下后就把手從他的手上解救了出來。
“那是我的學妹。”
文抿了下,窘迫地看了一眼陸嶼洲。
況且,也不是故意看的。
一開始說去洗手間,本來就是想躲開秦以,只是沒想到,從洗手間出來后,秦以竟然對著陸嶼洲哭了起來。
這種時候,更不可能走過去,主暴自己。
不知前因,所以后來看到秦以被餐廳經理呵斥后,文也只當是陸嶼洲可能是不滿對方的糾纏。
不想摻和進陸嶼洲和別的人的事里面,現在已經是四月下旬了,再過五個月,就是下一個秦以。
或許不用等到五個月后,陸嶼洲就厭煩了。
這種事,誰知道呢。
陸嶼洲聽到這話,勾了下:“剛才也是躲著?”
文也沒什麼好否認的,點了點頭,輕聲應了一下:“嗯。”
“走吧。”
見沒否認,陸嶼洲也沒為難。
小生,臉皮就是薄。
不過那個秦以臉皮倒是厚的,還想在他的跟前玩告狀那一套,心機這麼重,也不知道梁旭新怎麼找的人。
想到這里,陸嶼洲拿出手機,直接給梁旭新打了個電話。
這個時候接到陸嶼洲的電話,梁旭新有種不好的預:“喂,陸總?”
“這個季度的獎金沒了。”
“陸總?”
梁旭新明顯一慌,聲音都高了些。
“秦以太討人厭了。”
說完,陸嶼洲掛了電話,偏頭看了一眼文,見正看著自己。
“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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