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程晚又驚又怒，快步跑過去。

“給我住手。”

林清雅摔倒在地上，長發糟糟披散著，狼狽不堪。

好友的聲音就在耳邊，卻沒有抬頭看。

保安不耐煩對程晚道：“這人故意傷人，我們要送去警察局，你管閑事。”

說完，將程晚推開。

程晚踉蹌了下，差點摔在地上。

這一耽誤，林清雅已經被保安魯地塞進車里，車子離開。

程晚開車追了上去。

車技不行，半個小時后才到警察局。

而林清雅已經進了審訊室。

無緣無故，林清雅不會傷害秦云舒，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程晚很著急，卻只能在外面等著。

一分一秒都難熬。

“程小姐？”吳助理的聲音響起，格外的詫異，“您怎麼在這里？”

程晚站了起來，看向吳助理邊的男人，那是楚氏集團的律師。

臉瞬間白了。

“程小姐，您沒事吧？”吳助理見程晚臉不好，擔心地問。

程晚克制著緒：“聽說秦云舒傷了？”

“是的。”

“怎麼回事？”

“當時是在醫院大廳里，那人突然將護士小推車里的鑷子搶了，劃傷了秦小姐。”

程晚攥手機，林清雅消失了幾個月，怎麼會出現在醫院里？

而且還故意傷人？

“程小姐？”

程晚回神，“傷害了秦云舒的，是我朋友，吳助理，麻煩你們不要立刻起訴，可以嗎？”

吳助理吃驚，“您的朋友？”

“是的，不是故意的。”程晚懇求著，“麻煩你，可不可以安排我和見一面。”

吳助理遲疑了下，還是答應了。

程晚很快見到林清雅。

看起來狀態很不好，一直低著頭。

“清雅。”程晚紅了眼眶，輕聲的名字。

林清雅緩慢抬眸，那樣明亮的眼睛里此時一片沉寂，不再飛揚。

“晚晚？”像是才意識到眼前的人是程晚。

“是我。”程晚聲音發，“對不起，我沒能找到你。”

林清雅緩緩搖頭，“不關你的事，你別自責。”

程晚沒多時間，好問了正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清雅角了，嗓子啞著，“你走吧，晚晚，別管我的事。”

“林清雅。”程晚手指，“我怎麼能不管你，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馬上就找人救你。”

“是不是秦云舒對你做了什麼？”

林清雅瘦削的臉上浮現出一苦笑，最后變得平靜。

“不用了，晚晚，就這樣吧。”

程晚不理解，“什麼就這樣，你會坐牢的。”

只要秦云舒堅持故意傷人，加上還有楚厲在，林清雅只會判得更重。

林清雅重新垂眸，任憑程晚說什麼，都像雕塑一樣，一不。

時間到了。

程晚只能離開。

吳助理還在外面等，低聲道：“我剛剛得到消息，林清雅主承認了，故意傷害的秦小姐。”

“什麼？”程晚呆住。

林清雅主承認？

怎麼能？

到底出了什麼事？

程晚頭疼不已。

“如果您想替求，只能去找秦小姐或者是楚總。”吳助理好心提醒著，“此時，他們都在醫院里。”

程晚深呼吸，謝過吳助理。

開車再次去了醫院。

找到秦云舒的病房，卻被保鏢攔著不讓進去。

原因是楚總為了保護秦小姐的安危，不許任何無關人等進。

程晚只能等。

沒等到楚厲出來，卻等到了程焓。

“程焓。”

立刻站起來，盯著他的眼睛，“是林清雅傷了秦云舒。”

程焓吊兒郎當的神態一下子消失，他看著程晚，眼里劃過震驚。

他不知道這件事。

程晚攔在他面前，一字一頓的道：“我相信不會故意傷人，不是那種人，程焓，你幫我勸勸楚厲和秦云舒，不要起訴。”

程焓卻已經恢復了自己那懶散的模樣，他嗤笑一聲。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憑什麼就不行？”

程晚被他語氣里的涼薄震住。

“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都傷了別人不是嗎？”程焓反問，“難道有人著不？”

程晚說不出話來。

確實，不是故意的抹不掉傷害了秦云舒的事。

可肯定事出有因。

“程焓，當初是你帶走了，如今突然出現在醫院里，還傷害了秦云舒，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你肯定知道是不是？”

“我不知道。”程焓用力但作還算溫地撥開程晚，往里走去。

程晚咬牙，只能繼續等在外面。

約兩分鐘后，楚厲出來了。

程晚再次站起來，看向他，客客氣氣的開口，“楚總。”

楚厲面無表，“有事？”

程晚掐著掌心，現在是求他，語氣了些。

“關于林清雅傷害了秦云舒的事，我想，其中肯定有誤會。”

楚厲挑眉，語氣格外的冷淡。

“我聽說，林清雅已經在警察面前承認，是故意傷害云舒。”

程晚張了張，一時啞口無言。

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林清雅坐牢。

“……”

正要開口，肚子忽然咕嚕嚕一聲響。

程晚尷尬了。

懷孕以后，一開始孕反嚴重，如今是胃口大開。

幾乎是到點就，中間還要加餐。

此時，正是午飯的時間點。

忍下，調整了下緒，重新道：“林清雅失蹤，你是知道的，突然出現在醫院里，又突然傷人，肯定有蹊蹺。”

“這是警察該管的事。”楚厲抬腳往外走，“再說，有原因，就能故意傷人了？”

和程焓說的話大同小異。

程晚跟在他后面，“如果你們愿意和解的話……”

楚厲突然停下來。

程晚差一點撞了上去，捂著口，有點心悸。

只是一會兒沒吃，已經有點低糖了。

“楚總。”

“現在是午飯時間，你非要這時候說嗎？”楚厲不怎麼耐煩。

程晚只能閉。

但不能放棄，于是死皮賴臉地跟著楚厲去了一家附近的餐廳。

楚厲將菜單丟到面前，“吃什麼？”

程晚下意識推拒絕，“我不是……”

“一直跟著我，不就是想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