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焓面如常地走進來。

他看著程晚，給道歉：“那件事是明珠做的。”

他無奈地苦笑，“我知道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你，不值得原諒，但我還是來了，希你能諒解。”

程明珠知道程晚在休息，因此悄悄買通了工作人員拿到了房卡，本意是想弄掉程晚肚子里的孩子，沒想到程晚差點從十樓摔下去。

程晚抬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楚厲。

“所以，你查清楚了，不是我自導自演？”

楚厲薄抿著，是他錯怪了程晚。

他很后悔，自己當時說了難聽的話。

“晚晚。”他試圖開口道歉。

程晚已經移開目，不想聽他說話。

一次又一次。

沒意思得很。

楚厲嚨梗著，“對不起。”

程晚最不喜歡聽的，就是這三個字。

好像這三個字一出，就能抵消所有的傷害。

“我這樣的人，不配楚總的道歉。”

用他說過的話懟回去。

楚厲無話可說。

本就是他誤解了。

“程小姐。”程焓咳嗽一聲，目清明，“這件事程家會負責到底，你想要什麼補償？”

之前因為程明珠，程焓做主在楚家和程家合作的項目上劃出兩個點的收益給程晚。

如今程明珠又一次犯錯，程焓都不知道該賠什麼才好。

“我不要你的賠償，只有一個條件。”

說著，“我要你拒絕和秦云結婚。”

這里就是唯一的條件。

秦云舒想要的，偏偏就要打破。

程焓愣了，眉頭皺著，“作為這件事的過錯方，為了明珠，我已經答應了聯姻，我來這里，只是私下里還想給你一些補償。”

他本來是不想聯姻。

但因為程明珠犯錯，他為了幫助這個愚蠢的妹妹，已經和楚厲達了易。

他會和秦云舒結婚。

程晚過了好久，才理清楚這句話的意思。

不可置信的看著楚厲。

“我沒聽錯吧？楚厲，我差點從十樓摔下去，你卻幫著秦云舒？”

滿眼的諷刺。

又滿心的難過。

是當事人，是害者。

但益者是秦云舒。

真他媽的搞笑。

楚厲的良心，都長在秦云舒上了。

他口口聲聲的喜歡，所謂的，都建立在不影響秦云舒的條件下。

抑不住自己的緒，大聲笑著，笑著笑著，眼淚不自落。

“晚晚。”楚厲心疼著要去擁抱，“我可以解釋。”

“滾。”程晚不許他靠近。

扯過枕頭用力砸在楚厲上。

目近乎仇恨。

“楚厲，滾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覺得惡心。

掙扎之下，針移位，手背迅速迅速腫了起來。

程晚干脆利落扯了點滴。

楚厲心驚，“晚晚，你別激。”

程晚掀開被子下床，“你不走，我走。”

楚厲將拽回來抱在懷里，“晚晚，你聽我解釋。”

“你有什麼好解釋的。”程晚滿臉的淚。

聲音啞著。

“我當時就該跳下去的，起碼，不用看你這樣惡心我。”

“楚厲，我說過了，你喜歡是你的事，但你能不能別總是踩著我給撐腰。”

“我是個人，是有的，我也會難。”

滿腔的憤怒，極致的痛苦。

“你放開我。”

“松手啊。”

完全冷靜不下來。

只想要發那些委屈，想要離開這里。

楚厲不敢松手，可還懷著孩子，這樣激，對不好。

就在他束手無策的時候，程焓走過來，抬手劈在程晚后脖子。

程晚激的緒戛然而止，了下去。

楚厲摟著，“晚晚。”

程焓去了醫生。

等醫生重新給打上針，楚厲繃的緒才有所緩解。

他看著病床上蒼白著臉的程晚，心里無比的難。

程焓抱著手臂，似笑非笑地道：“我以為知道這件事。”

他真沒想到，這是楚厲私下做的決定。

楚厲表變了變，最后歸于平靜。

“程焓，我的條件還是那樣，不會改。”他冷冷地道，“你要是想程明珠平安無事，就和云舒結婚。”

程焓挑眉，若有所思。

“楚厲，你還喜歡云舒吧？”他說得直接。

不然，實在是想不通楚厲為何對秦云舒那般好，甚至不惜傷害自己邊的人。

“要我說，雖然三年前我們一起出國，讓你下不來臺，但我和早就分手了，你大可以重新去追求。”

說完，憐憫的看了眼程晚。

“你這樣對，太殘忍了。”

楚厲著眉心，“殘忍？”

他不喜歡這個說法。

程焓點頭：“是啊，殘忍。”

“程小姐差點從十樓摔下去，最后卻為他人做嫁，難道不殘忍嗎？”

“我早說過了，我和秦云舒雖然有些，但沒到要結婚的地步。”

“還有兩家的合作，真沒必要用聯姻來錦上添花。”

楚厲沒說話，只手掌攥。

他沉著聲音，“程焓，我只有這一個條件。”

程焓無所謂的聳肩，“那就隨便吧。”

反正一直以來，他都知道自己的婚姻是無法自己做主的。

和誰結婚都無所謂。

他離開了病房。

楚厲一直守著程晚。

等程晚醒來，全都弱無力，還有些疼。

“晚晚。”楚厲小心翼翼。

程晚立刻轉頭，將眼睛閉上。

楚厲聲解釋著。

“只要云舒順利和程焓結婚，以后我和再沒有什麼關系，也不會有聯系。”

所以他才千方百計想要促這段婚姻。

“晚晚，你信我。”

程晚拉過被子蒙住腦袋。

不信他。

楚厲強地將被子扯下來。

他非要讓聽明白。

“這是我和的易，晚晚，我知道委屈了你，以后我會好好補償你的，好不好？”

他溫握住的手腕。

程晚將手腕回來。

躲不掉，索就面對他。

“楚厲，對你是有救命之恩嗎？”

楚厲沉默幾秒，“更重。”

程晚冷笑，“我不管你和之間如何，那和都和我沒關系，你明白嗎？”

“不管是你對不起，還是救了你，那都是你們之間的事，和我無關，懂嗎？”

“楚厲，你太自私了，你從來就沒考慮過我。”

“我在你心里，就是秦云舒的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