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都清楚下了逐客令，應昀還是站在門口，并且沒有要走的意思。

應昀看了楊雪意一眼：“楊雪意，你力怎麼這麼差。”

不說還好，一說楊雪意就心有余悸：“換你差點被親媽發現試試！雖然我可能今天沒干什麼重活，可是神高之下極度張也會很疲勞的！”

應昀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不在門邊了，剛才還被他倚靠著的門已經被關上，隔絕了客廳的線。

他已經走到了楊雪意的床邊，因為楊雪意躺著的姿勢，使得應昀更顯高大拔。

“今天的事對不起，害你張，讓楊阿姨也連帶著擔心。楊雪意，我們下次不能這樣了。”

應昀說得冷靜，臉上沒什麼表變化，楊雪意聽得卻心頭火起。

在這件事上，總是過分敏，然而又實在控制不住。

幾乎沒有多想，立刻掀開被子坐了起來：“你什麼意思啊應昀，你這會兒知道要喊停了？”

楊雪意說完，又覺得自己有點反應過度，質問的口氣像個糾纏不休魂不散的前任，于是又徑自躺了下來，把被子蓋過頭頂，清了清嗓子：“停就停。我現在沒有你也一樣睡得著。”

蒙上臉后，蘑菇燈本就昏黃的燈變得更加微弱，只能朦朧看出應昀的廓，連帶他的聲音也變得混沌——

“你在想什麼楊雪意。”

應昀的語氣帶了無奈。

楊雪意眼前有模糊的靜，應昀朝出手，下一秒，蒙在頭上的被子被應昀扯開：“我沒有要喊停的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啊，還說我們下次不能這樣了？你放心，我也沒有離了你不行的意思。”

蘑菇燈下，應昀的表平靜，像是不想打擾這份夜晚的靜謐，聲音也變輕：“我的意思是，下次要及時扔垃圾。”

他清了清嗓子，終于帶了點不自然，側開臉，向楊雪意房間里的風鈴掛件：“下次每晚我都會把垃圾清理掉。不會把垃圾留過夜了。”

“所以你不用張了。”應昀頓了頓，“楊阿姨也用不著擔心了。這次是我不好，垃圾本來就是我負責的，是我昨晚忘了扔。我的錯。”

楊雪意：“……”

讓你說話話半句！被罵了也不冤！

實在不想低頭道歉，楊雪意只好惱怒地轉移話題：“我理解錯也不能全怪我吧，是你總對我差別對待。”

“還說什麼沒法把我當妹妹，在我媽面前這麼不給我面子，好像我很差勁不配給你當妹妹似的！”

“還特別矯說什麼自己當不了一個好哥哥，說的我多冥頑不靈不服管教一樣！”

結果面對自己的質問，應昀竟然波瀾不驚，臉上連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

楊雪意翻了個，背對著應昀，實在不想看到他那張理直氣壯的臉。

然后下一秒，的就被應昀掰了回來，重新和應昀面對面。

暖的蘑菇燈下，應昀的臉也顯得溫。

“楊雪意，我沒有撒謊。”

“我確實不能當個好哥哥。”

應昀的眼神移開了，聲音卻仍舊冷靜，像是在敘述什麼很稀松平常的事實，說出的容卻驚世駭俗：“因為一個好哥哥不會和妹妹上床。”

他面無表地看向楊雪意：“你讓我怎麼把你當妹妹？我們難道睡兩覺，就還可以當兄妹？自欺欺人也有個底線。”

昏黃的臥室里，應昀的眼睛像是夜空里最明亮的星群，讓人迷失。

楊雪意心猿意馬，恨老天實在給了應昀一張讓人著迷的臉，還給他一張總能讓楊雪意啞口無言的。

真的是討厭死了！

楊雪意再次把被子蒙過頭：“行了行了不說了，我要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然而片刻后，并沒有傳來房門被打開后重新關上的聲音。

楊雪意再次探出頭，才發現應昀仍舊巋然不地坐在的床頭，因為猝不及防的作，兩個人的視線撞到一起，應昀很快移開了臉，目看向別。

搞得楊雪意又心慌意，用沒好氣掩飾心虛：“應昀，你還在我房里干什麼啊？可以走了！無事退朝！我困了！”

應昀低了聲音：“楊阿姨中午買了一大堆海鮮，晚上你又做了海鮮火鍋。”

說完這一句，他又沉默了。

這是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啊。

楊雪意掀掉被子，整個人坐了起來，把糟糟落在臉頰邊的頭發順到耳后，虎著臉：“應昀，你到底要說什麼啊？”

然而應昀卻還是沒直接回答楊雪意的問題，他只是目沉沉地盯著楊雪意的眼睛：“你能睡著？”

“能吧。”楊雪意沒撒謊，今晚真的是困的，覺躺到床上下一秒就能睡。

“會不會還是睡不著？”

楊雪意打了個哈欠，剛想說不會，就見應昀垂眸，然后冷靜地拋出了驚世駭俗的一句話——

“要做嗎？”

楊雪意愣了幾分鐘才反應過來應昀說了什麼。

然而面對不敢置信的目，應昀卻很波瀾不驚。

“不了！”楊雪意面紅耳赤，心里已經罵了應昀一百句，他不會含蓄一點嗎？說這麼直白。

楊雪意又重新躺會床上，把被子遮住自己通紅的臉，甕聲甕氣道：“我今晚真的睡得著，用不了你幫忙了！”

結果送客的話說到這個份上，應昀還沒走。

“楊雪意，我是正常男人，我也有需求。”

這一次，應昀的聲音里帶了些努力制的咬牙切齒：“你和楊阿姨讓我吃了那麼多海鮮，是不是得負責。”

他再次掀掉楊雪意的被子，扣住的手腕，強行把往自己下覆去。

楊雪意措手不及，綿的手心先是到了應昀大繃的。

像撞上一座山丘，而越過山丘，接著直面的是更聳立拔的山峰。

楊雪意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應昀的臉上仍舊冷冰冰的，然而沒想到反應已經大這樣。

他的下頜線條優越，聲音卻低沉，像是努力咬牙說出來的，帶了點無可奈何的怒意——

“你睡得著，我睡不著。”

仔細看，才發現應昀其實也沒那麼冷靜，眼尾已經沾染上了一些，目也沒多清明，盯著楊雪意的眼眸幽深，帶了某種不刻意的引。

像是憎恨楊雪意的冥頑不靈，應昀終于不再兜圈子，而是就著扣住楊雪意手腕的作，徑自俯，朝楊雪意親下來。

“給我吃那麼多海鮮，我今晚都睡不著。”

應昀一邊吻啄楊雪意的的側頸，一邊掐住楊雪意的的腰肢，然后不容分說地抬高的，把整個人錮進他的懷里，固定在他的間。

“你睡不著的時候我隨隨到陪你，這次我睡不著了，是不是到你陪我。”

他扯了扯角，難得流出一緒，是真的被氣笑了：“還是你真以為我是免費鴨子？”

楊雪意的一只手被應昀抓著，往他下按，而他的另一只手則隨心所的作，胡在楊雪意上散播著火種，的被應昀長驅直，吮到發麻，渾快要一灘融化的水，應昀的手指也如他的舌一般不懷好意，完全無視規訓，深到無人的區，蠻橫霸道。

楊雪意已經完全無力抵抗，應昀退出的口腔后，只能微張著息，努力汲取應昀施舍給的空氣。

長睫被過分刺激而涌出的生理淚水沾，眼神迷茫中帶了點難以聚焦的渙散。

眼尾發紅，比眼尾更紅，然而難以自持的低聲嗚咽還是順著咬住的隙泄出來。

一條被抬起，一條尚綿綿地掛在床側邊沿。

應昀俯，楊雪意便被住，恍惚間覺得自己宛若一條被剖開魚尾的魚，已經任人宰割，完全無力掙扎來自主宰者的擺布。

“說我虛要補補？”

他俯湊近楊雪意耳畔，聲音低啞：“楊雪意，你自作自。”

沒有一點緩沖，應昀像個室搶劫的歹徒，徑自不請自來。

**

楊雪意發誓以后不會給應昀吃哪怕一口海鮮。

當晚去洗澡，的雙都覺得快要發，走到浴室甚至用了比平時兩倍的時間，簡直像是拖著步子挪過去的。

好在睡眠質量彌補了過量消耗的力，一覺睡到自然醒，因此第二天去公司加班趕工翻譯一份核心期刊論文時，工作效率倒也很高。

雖說是周末，但作為翻譯，偶爾趕急活時并沒有明確界限的周末和工作日區分，醫譯行里除了楊雪意，其余幾個同事也在熱火朝天地干活，就連許昕然也在會議室里開海外電話會。

等下午四點，楊雪意個懶腰，終于不辱使命完了翻譯初稿，此時再環顧四周，才發現其余同事已經都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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