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時序的調查資料整理好，拿來。”

傅程宴并沒有和特助多解釋什麼，丟下這句話后，轉回到辦公室。

特助摳了摳腦袋，嘀嘀咕咕的：“那可太多了。”

二十幾分鐘后，特助才把重新整理好的資料全部拿來，已經集合了一個厚厚的文件夾。

他將文件夾放在辦公桌上，輕輕咳嗽一聲：“傅總，這里面都是這幾年對時序的調查資料，很多，您要看什麼，我可以給您找。”

傅程宴解開文件夾上纏繞的棉線，一沓照片先落出來。

照片上的時序摟著不同的人，在各種場合接。

有些照片甚至能清晰看到他臉上曖昧的表。

特助長了脖子，輕輕咳嗽一聲。

“玩得花的。”特助微微咂舌，忍不住慨，“這還是只是近兩年的，不過自從傅玉去了Y國，他在國外就收斂很多。”

包括時序回到國，也沒有像國外那樣，幾乎每天泡吧。

傅程宴目冰冷地掃過照片，指尖在其中一張上停留，他停下繼續挑選照片的作。

照片里時序正將一個金發人按在墻上熱吻，大膽而熱烈。

“這些，發給傅玉。”

傅程宴將一疊照片推過去。

特助一愣，沒想到傅程宴挑來挑去，最終選的都是親吻照。

大多的照片，都在模糊的燈下，兩道織在一起的影，還有四周雜的環境……

如果不是知道這些照片是拍的，特助都覺得很有氛圍。

他不解的詢問：“傅總，照片發出去是？”

照片能做什麼。

時序年輕，再加上常年在國外無人管教，玩的花也正常。

難不，傅總想要把這陳年老照片發去給傅玉看，讓管教兒子？

“照做。”傅程宴掃了一眼照片下面剩余的其他文件，眼神微閃，“收起來，以后有用得到的時候。”

特助言又止，最終只是點點頭退出辦公室。

……

時序剛剛踏公寓大門，一個水晶煙灰缸就著他的耳際砸在門框上，碎片四濺。

“跪下！”傅玉站在桌前，眼神平靜得可怕，

時序的目掃過散落一地的照片，全是他在國外夜店與各人廝混的畫面。

最上面那張特寫里，他正將一個金發郎在墻上熱吻，作骨得令人作嘔。

“媽咪……”時序扯了扯領口，結滾，“這些我可以解釋。”

“閉！”傅玉沖過來，揚手就是一耳，氣的渾發抖，面上的神帶著一些扭曲。

清脆的掌聲在客廳里回，時序蒼白的臉上立刻浮現五指紅痕。

一天被人打兩掌，他眼底閃過一抹不耐，卻還是乖乖跪在地上。

他舌尖抵了抵發麻的腮幫，忽然低笑出聲：“誰發給你的照片？傅程宴？”

傅玉心打理的卷發因為劇烈作散落幾綹，一把揪住時序的領，濃郁的香水味混著煙草氣息撲面而來。

“我養你這麼大，就是讓你去外面找這些賤人？”指甲幾乎掐進時序脖頸，“寶貝，你忘了我們母子這些年怎麼相依為命的？”

時序的瞳孔微。

他直勾勾的盯著傅玉，眼眸深閃過一令人看不懂的彩。

忽然，傅玉猛地抬起時序的下，迫他看著自己：“看著我，我是你的唯一，是你的一切。”

“過去你在外面和其他人搞，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媽咪希你以后的眼中，只有我一個人。”

傅玉的呼吸急促，紅微微抖，眼底翻涌著近乎病態的占有。

時序被迫仰頭看著，結滾，卻一言不發。

只是，他這樣的沉默，落在傅玉的眼中，卻是對的反駁。

“你在國外這些年，是不是早就忘了媽咪？”傅玉的聲音陡然尖銳，手指松開他的下，轉而揪住他的領，“那些人算什麼？們有我了解你嗎？有我疼你嗎？”

時序的角還帶著被傅程宴打出的淤青，此刻又被傅玉的指甲刮出一道紅痕。

他垂眸掃了一眼地上的照片，忽然低笑：“媽咪，你生氣了？”

他的語氣輕佻，仿佛只是在逗弄一只炸的貓。

傅玉猛地推開他，高跟鞋踩過那些照片，鞋跟碾碎了一張時序摟著金發郎的臉。

轉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烈酒，仰頭灌下，間的灼燒讓稍微冷靜了一些。

“時序，你記住……”背對著他，聲音冰冷，“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

時序盯著的背影，眼神暗了暗。

他緩步走過去，從背后環住傅玉的腰，下抵在的肩上，嗓音低啞：“我知道，媽咪。”

他的呼吸噴灑在的耳畔，帶著淡淡的酒氣。

傅玉的微微一僵，卻沒有推開他。

“那些人只是玩玩。”時序的指尖輕輕挲的手腕，語氣親昵，“媽咪才是最重要的。”

傅玉閉了閉眼，口起伏。

轉過，捧住時序的臉，拇指過他角的傷：“這又是誰打的？”

“傅程宴。”時序嗤笑一聲，眼神郁，“他護著沈書欣呢。”

聽到這個名字，傅玉的眼底閃過一狠厲。

松開時序，走到沙發邊坐下，修長的疊。

“你最近安分點，不要給我惹事，尤其是離沈書欣遠一點，還有你邊那個人趕解決，別礙我的眼，也別讓我到生氣。這照片就是傅程宴發來的，顯然他早知道我和你的關系。”

果然，就是傅程宴發的。

知道這一點后，時序反倒覺得有趣了。

看來，是他下午說的話，讓傅程宴到不爽，才會故意放出照片警告他們，又或者……是警告他。

那傅程宴還知道些什麼呢？

時序懶散地坐到對面，拿起喝過的酒杯，抿了一口：“媽咪，你怕了？”

“怕？”傅玉冷笑，“我只是在等一個機會。”

等一個能徹底毀了傅程宴，毀了傅家的機會。

但在這之前，還需要去測一測邊人的想法，避免被人給賣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