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啟寒已經離了危險期。
終于從ICU里出來了。
他的各項檢查都顯示正常,上各種可怕的管子也拔掉很多。
已經被轉了普通病房。
可依然沒有蘇醒的跡象。
看著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江蕓娣干脆收拾了一個小行李箱帶來醫院。
開始整日整夜地守在這里。
盡管凌家已經給凌啟寒請了幾個專業的護工,但所有凌啟寒的事江蕓娣都不讓護工手,全都親力親為。
自己給凌啟寒,陪他說話,幫他做病床上的康復訓練……
就這樣堅持了半個月,已經得心應手。
只是整個人眼可見的消瘦了下去。
原本合的現在穿在上松松垮垮的。
周梓跟凌建軒有空就會過來看。
順帶告訴最近發生的一些事。
江蕓娣雖然人一直待在醫院里,但已經知道凌啟寒昏迷的這一個月,凌家已經變天了。
現在的凌家家主,已經易主。
變了凌建宸。
這是醫院方面確定了凌啟寒昏迷不醒后,凌家長輩們做出的重大決定。
不僅如此,凌氏總裁也變更為凌建宸。
凌建宸現在幾乎完全取代了凌啟寒過去的位置。
為新的凌家家主跟凌氏掌權人。
他也因此變得格外忙碌。
那晚在ICU門口一別后,江蕓娣再也沒見過他。
凌啟寒轉為普通病房后,凌家的人陸陸續續都來探過。
唯獨凌建宸從未來過。
凌建軒今天來病房找江蕓娣的時候,正在臺上吹風。
已經很久沒有去過理發店,頭發很長了,如海藻似地散下來。
風一吹,頭發連同上的都飄揚起來。
凌建軒真怕風再大一點就將吹走了。
“蕓娣!”
他著急地朝走過去,將扯了進來。
“外面風大,小心冒!”
江蕓娣目落在他上:“建軒?你來了?”
凌建軒點點頭:“反正沒什麼事,就過來看看你!”
說完又將一個保溫盒遞給:“這是媽給你熬的補湯,你趁熱趕喝。”
張婉茹得知凌啟寒出事,也過來探了幾回。
但更多的是心疼江蕓娣。
知道擔憂凌啟寒,幾乎不肯吃東西。
就變著法子,做小時候吃的飯菜,有時候自己送,有時候讓凌建軒送過來。
“麻煩你了,替我謝謝媽。”江蕓娣沖他激。
忽然發現凌建軒的臉上有些青紫。
不疑:“你的臉怎麼了?”
凌建軒抿著沒說話。
江蕓娣猜測:“你又跟季瑤吵架了?”
凌建軒搖頭:“是二哥,我昨天跟他保鏢打了一架。”
江蕓娣心驚:“怎麼回事?”
凌建軒本不想跟說的,免得現在還為這種破事心。
可這事就算不說,以后遲早也會從其他人口中聽到,還不如他親自告訴他。
“二哥把我調去了國外的分公司,還讓我跟媽、還有季瑤下個月之前從老宅搬出去!”
江蕓娣驚震:“什麼?”
凌建軒眉頭蹙:“我本來以為二哥一向溫文爾雅,他上位之后,凌家人總算能過上和睦的日子!誰知道他現在得了勢,真面目就出來了!他現在不僅把我調去了國外,還將三房、四房的人都調出了總部,趕出了凌家,擺明了不給凌家其他人活路,我現在真懷念大哥在的日子啊。”
江蕓娣心中驚嘆。
也沒想到凌建宸竟然是這種人。
以前凌啟寒做家主、任凌氏總裁的時候,雖然冷酷嚴格,但凌家每一房人至都有一口飯吃。
可現在呢?
凌建宸擺明了是想讓二房一房獨大,將其他幾房的人“趕盡殺絕”。
這確實不像是以前溫潤如玉的他會做出來的事。
江蕓娣盯著他臉上的傷:“你去找建宸理論了?”
凌建軒煩躁:“我不想調去國外啊,季瑤肚子已經很大了,我想留在國就近照顧,何況媽也這麼大年紀了,我去了國外的話,跟季瑤誰來管呢?何況們婆媳關系一向不好,我要不在中間調停,遲早會出事!再說五房偏樓媽都住了大半輩子了,現在搬走,怎麼習慣?”
江蕓娣明白他的顧慮。
季瑤大肚子,張婉茹又年紀大了,他這時候確實不應該離開再去國外工作。
“建宸怎麼說?”
“他就不見我!”凌建軒提起這個就來氣:“我去他辦公室找他,就被他的保鏢攔下來,我想強闖,居然還被他的保鏢揍了!”
江蕓娣皺眉:“建宸以前不是這麼不講道理的人啊。”
凌建軒冷哼一聲:“那是以前,你現在是沒見過他,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都說利熏心,二哥再也不是以前的二哥了。”
江蕓娣:“難道現在就沒人能勸他了嗎?”
凌建軒冷嗤:“有啊,他對二房的人就不錯!他那個同父異母的私生子弟弟周梓,原本是混娛樂圈的,現在居然被他調到凌氏坐副總,直接接替三叔以前的位置,就為了此事三叔都已經氣到住院了。”
江蕓娣之前不是沒聽周梓提過,他現在被凌建宸調去了凌氏幫忙。
原本以為只是凌建宸剛剛上任,需要親弟弟協助。
現在看來似乎沒那麼簡單。
凌建宸是利用周梓,幫他排除異己。
那天凌建軒走后,江蕓娣一直眉頭鎖。
來到凌啟寒的病床邊,一邊幫他拭子,一邊問道:“如果你能早日醒來,或許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
可凌啟寒仍舊閉著眼,一不。
江蕓娣又將今天凌建軒來病房告訴的事,說給他聽了一遍。
凌啟寒一向關心凌家跟凌氏,如今凌家跟凌氏發生這麼大變故。
希可以刺激他早日醒來。
但凌啟寒就跟沒聽見似的,漠不關心。
仿佛說的是別人家的事一樣。
又過了幾天,周梓過來看。
江蕓娣一眼就看到他臉上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很明顯,他最近沒有休息好。
“你看上去很疲憊,近來很忙嗎?”
江蕓娣主給他倒了杯茶遞過去。
周梓一口氣將茶喝完:“別提了,我已經熬了兩個通宵了。”
江蕓娣關心:“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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