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時染回復裴衍的信息,外面就傳來敲門聲。
時染趕關機,把手機藏好,然后才走出去開門。
“怎麼把門給鎖上了?”門外,白澤凱挑了挑眉。
“沒鎖呀。可能剛才不小心關得太用力了。這麼晚,你找我有事?”時染輕聲問。
“妙妙,我們是未婚夫妻,一直分開睡,久了會讓人誤會。今晚收拾到我那邊睡?”
時染怎麼樣也不會想到白澤凱會突然提出這樣的建議,不知道是為了試探自己,還是真的對另有所圖。
飛快的轉腦袋,為難的垂下眼眸:
“阿凱,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不記得過去的事,現在讓我跟你同睡一個房間,我真的很不適應。”
“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只是睡在一個房間,只要讓我時刻能看見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白澤凱捧起時染的臉,眼神帶著一種時染沒有看過的癡,咯噔一下,他不會突然看上了吧?
“可是……”
時染僵著,還想再拒絕,就被白澤凱打斷:
“妙妙,你再拒絕,我會懷疑你心里是不是裝著別的男人了。”
一句話堵得時染拒絕也不是,不拒絕也不是。
經過一番強烈的心理掙扎,時染只能著頭皮點頭,跟著白澤凱來到他三樓的房間。
他的房間特別的寬敞,推開窗戶去,能將白家整個景盡收眼底。
時染站在臺的落地窗前,發現遠一片明明滅滅的燈,像火苗一樣的跳躍著,不住好奇:
“那里是什麼地方,怎麼燈跟其他的不太一樣?看起來好漂亮!”
“爺爺的私人住。”
“原來是你爺爺住的地方,我還以為是景區,真是特別。”
“你自己慢慢看,我先去洗漱。”
白澤凱輕拍了下的肩膀,轉朝浴室走去。
時染一直盯著那燈看了許久,直至燈滅了,才收回視線。
全龍陣會不是就設在白巖住的地方?
聽白澤凱剛才的語氣,那個地方一般應該是進不去的,看來得找個機會哄哄白澤凱,看他能不能把帶進去。
這一夜,時染遲遲難以眠。
盡管白澤凱躺在邊什麼也沒有做,但和陌生男人睡在同張床上,這還是第一次。
時染腦中不自覺的想起了裴衍,不知怎的,這一刻竟莫名的有點想他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時染剛有點睡意,就被外頭的吵鬧聲給驚醒。
剛翻下床,就聽見外面的管家說:
“我們查過白家里外所有的監控,完全沒有問題,不知道人怎麼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誰不見了?”時染拉開門,睡眼迷蒙的問。
白澤凱轉過,眉心一沉,“把你吵醒了?”
“你們說話的聲音有點大,你們剛說誰不見了?”
“龍太太和那個孩子昨晚憑空消失了。”
白澤凱聲音平靜,深邃的黑眸幽幽的打量著時染,似乎很好奇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時染睡意瞬間消失一大半,挑了挑眉說:
“這怎麼可能,們是人又不是妖怪,再說白家來往的人那麼多,樓上樓下到有監控,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
是不是們在樓下哪里散步,傭人們沒有看到?”
“白家里里外外都讓人找過,確實沒有。”管家說。
“阿凱,你不是說那個龍太太是白家的貴客嗎?要不你下去看看?”時染提議。
白澤凱點點頭,“我下去看看,你呆在房間不要跑。”
“知道了。”
時染聽話的點點頭,看著他們離開后,迅速回到房間,躲到被子里拿出自己的手機。
剛開機,頁面上就跳出裴衍的消息,
“人我們已經連夜帶出!傅明軒已經搜集到證據,丁雅琴功被控制!明天下午,東門等你!不見不散!”
陣法還沒有找到,他們就已經把丁雅琴控制住了?
難不他們真的要殺了丁雅琴破陣?
時染心十分復雜,但理智告訴,現在不是糾結的時候。
眼下最重要的是趕找到白家擺陣的地方。
時染迅速翻起床,換好服后,悄悄的離開房間,趁來到后院白巖的住。
看著滿院的紅玫瑰,鮮艷滴,只是種植的形狀有點奇特,像極了五行八卦陣。
時染想起昨晚這里的火苗燈,有點像在書里看到陣法,難不這里就是全龍陣?
慌忙掏出手機,對著四周咔一頓狂拍。
就在這時,冷沉的聲音陡然響起,“你在干什麼?”
時染一僵,趕收起手機,緩緩轉,一抬眼就對上白澤凱鷙的視線,頓時心頭一凜。
“阿凱,你不是去找人了嗎?”
“我要是去找人了,又怎麼發現得了你這麼能偽裝呢,時染小姐。”白澤凱聲音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見被他看穿,時染也懶得再裝下去,“你說得對,我的失憶是偽裝的!你們給我注的藥,本無效!”
“為了混進白家,你還真是費盡心思。不用說,肖蕓和那個丫頭是你放跑的了。”
白澤凱雙手兜,步步,眼底的寒似獨蛇一樣冰冷。
時染沒有否認,“白澤凱,你們白家壞事做盡,屬于你們的報應很快就會來的!”
“你不會以為們跑了,就能推翻我們白家吧?虧你還是時家的大小姐,肖蕓視你為救命恩人,你又是裴衍和傅明軒的寶貝疙瘩,只要你在白家手里,你以為他們敢輕舉妄?”
白澤凱抬手打了個響指,下一秒,四周沖出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一個個兇神惡煞的盯視著。
看眼前這個架勢,時染瞬間反應過來,中計了!
白澤凱本沒有真正的相信過,或者說,他的目標由始至終一直就是。
可是,是凌家人后代的份白家人本不知道,他又怎麼會給設這麼大一個局?
白澤凱似是看穿心中的疑,說:“你不會以為你是凌家后人的份真的瞞得很好吧?一直沒你,只是時機未到而已。”
“你是怎麼發現的?”時染想不通。
“我讓人給肖蕓催眠過,早就說出你和你那個寶貝兒的份。”白澤凱抬起手,看了眼腕表,“算算時間,你那個寶貝兒也應該快到了。”
“你派人抓了我的兒?”
時染心中猛地一,難怪白澤凱昨晚會把蕓姨從地下室帶出來,原來是為了引上勾。
這個男人真的是太狡猾了,幸好留了一手。
咬牙道:“如果你不想讓你白巖死的話,我勸你最好讓人收手!否則,你就等著給白巖收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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