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番外·甜日常
◎洗幹淨過來陪.睡◎
眼瞧著懷裏的姑娘都要哭了, 邢舟輕擁著拍了拍後肩。
“舒服不就了。”邢舟低笑道:“洗個窗簾能費多大勁兒。”
桑暮惱得作勢要掐他,但頭仍沒仰起來,“你再說我生氣了。”
尾音方落,邢舟就猛地把抱了起來。手臂托著的雙和, 一邁就下了床。
忽而拔高的視野嚇得桑暮立刻抱住邢舟的脖子, 被子落到床上, 一覽無餘。
沒了夜遮擋,半邊窗簾還是大敞的狀態,屋足夠亮堂, 自然能看得清彼此的每一。
桑暮立刻抱邢舟的脖子,合上去,好像這樣就什麽都看不到了似的, “你幹嘛!我還沒穿服!”
“那有什麽, 我這不也沒穿?”邢舟的步子沒停。
“不一樣!”桑暮還沒法完全接兩個人大半天渾赤.,還在屋子裏抱著走來走去。
到臥室門口也就沒幾步距離,桑暮直觀地看到了兩人昨晚的糜爛。
服掉了一地,歪七扭八,鞋子被甩的東一只西一只。特別是還有兩團藕的料, 也皺地扔在男人的背心上。
垃圾桶裏能看得到拆開的方塊包裝紙。
邢舟從櫃裏扯了件短袖出來,又到玄關提了拖鞋後, 才抱著桑暮進了浴室。
好不容易從邢舟的懷裏,桑暮的頭頂就被罩了個東西。接著, 腦袋從領口探出, 邢舟拉著的胳膊幫套好服。
形差距大, 桑暮穿著這服倒是和子差不多。
下意識擡頭, 鏡子裏是頭發糟糟的自己, 還有個麥黑形健壯的男。
桑暮的長發還掖在服裏, 頭頂淩,不聽話的幾縷從領口冒出。
邢舟站在後,幫把頭發從裏面撈出來。
很難說,鏡子裏的畫面有多曖昧。
比起桑暮已經被裹了個嚴實,邢舟一不.掛,還坦然地站在那裏給牙膏。
不自覺地,桑暮的視線往下移了移,又火速收回來。
正要把倒好的漱口水遞給桑暮的時候,邢舟突然覺到自己的後腰被了兩下。力道很輕,按過來的時候像羽輕掃。
不過瞬間的,麻從腰窩向全蔓延。
“邢舟你——”桑暮從鏡子裏和擡眼過來的邢舟相視,話聲卻止在骨,只因餘被他上別的地方扯住。
卡殼兩秒,桑暮著頭皮說下去,“你…你能不能穿個服…”
盡管是過鏡子對視,邢舟的氣勢卻毫未減。他盯著桑暮兩秒,而後低頭把牙杯放到桑暮手邊,沒事兒人似的繼續給自己的牙刷牙膏。
沉默的時間裏,空氣仿佛變得灼熱。
“一會兒就去穿。”這是在回答桑暮剛剛的問題。
“大早上神比較好。”這是在解釋自己此刻的不控。
窗簾已經洗好,暫時堆疊在浴室的洗機蓋上。桑暮往那堆東西上看了眼,仿佛還能窺見昨夜在穿鏡旁的風雨。
思考了片刻,桑暮往邊上挪了兩步。
“邢舟,你現在還是離我遠點比較好。”
“……”
-
棲塢已經過了最熱的時候,偶爾飄下來的幾片樹葉,讓人能明顯知到秋天的到來。
車行的裝修即將完工,逢著休息日的時候,邢舟會帶著桑暮上各玩兒。
恍惚間,距畢業離校已經過了幾個月的時間。桑暮和戴葵一雖然都在棲塢,卻也有好長段時間沒見過面。
逢著周五,戴葵一約桑暮去看了場電影。
剛上映的恐怖片,網上口碑還算不錯。
或許是電影院一同觀影的觀衆比較多的緣故,雖然桑暮也會被時不時嚇到,但是總倒也沒讓恐懼得瑟瑟發抖。
邢舟來接回家的時候,桑暮還能興致地和邢舟聊起劇。
這段時間,桑暮留在邢舟家過夜的次數越來越多。
基本只要是非工作日,邢舟高低得拉著做個昏天黑地。
今兒晚上趕著桑暮和戴葵一出去玩兒了趟,回來的時間也比較晚,邢舟倒是自覺地幫桑暮開了房門,除了臨分別時還是著在玄關親了很久,沒再多做些什麽。
時間近午夜的時候,窗外下起了雨。秋雨要比夏雨來得更連綿些,不狂暴,細細地順著窗框落。偶爾雷聲轟鳴,悶悶的像是給大地籠了層罩子。
原本睡眠極好的桑暮,今夜躺在床上卻開始輾轉反側。
周圍黑漆漆一片,適應了黑暗的眼睛可以識,但卻不添多安全。
桑暮裹被子,整個人在床腳,雙眼閉,可仍舊無法安眠。晚上看的恐怖片在腦海裏循環播放,每個細節都清晰可見。
音樂的旋律,詭異的調,還有主人公凝過來的怪異神。
炎炎夏日,桑暮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
明明看的時候不覺得,可是到了獨的空間,才發現所有的鎮定好像都是僞裝。
雨滴仿若鼓點,擾得人心髒突突響。恐懼後知後覺,讓額頭都出了層冷汗。
桑暮強迫自己不再去回想,可是思緒不控。
迷迷糊糊夢,桑暮卻睡得并不安穩。在夢裏看到電影裏漆黑的山谷,扭曲的人臉和腥的死狀。
後半夜,桑暮在悶雷聲中滿頭大汗地醒來。
屋裏太黑,桑暮的兩條因為夢裏的輾轉已經暴在外,被子掀到一邊。趕扯過被子蓋在自己上,重新回去。
桑暮後悔了,早知道“後勁兒”這麽大,就不會同意戴葵一去看那片子了。
困意難回攏,桑暮還怕得很。
不敢睡,想找人陪。
-
大半夜來了電話,實在是件讓人冒火的事。
對于邢舟來說也是。
刺亮的手機屏幕劃破黑暗,震聲從床頭櫃蔓延至房間的每個角落。
邢舟不悅地撈過手機,卻在看到來電顯示的那秒清醒了大半,“喂。”
“邢舟。”
對面的聲音很小,細聽還有點委屈,“我害怕,不敢睡覺,你能不能過來陪我。”
……
知道桑暮有準備備用鑰匙的習慣,邢舟練地從門口對聯後出來,而後步進了屋子。
聽著客廳傳來的靜,桑暮偏頭看了眼,就見邢舟推門進來。
方才的懼意好似頃刻間消了大半,抿著,從被子裏出雙臂朝邢舟張開。
後者快走了幾步,彎腰抱住,托住腰。
桑暮摟著邢舟的脖子,被他從被子裏抱了出來,雙掛在他腰腹兩側,腦袋靠近頸窩。
寬闊的軀強健,手掌按在腰之後,總像是能將進骨一般。邢舟上熱,桑暮這次卻沒嫌棄地抱著他。
周圍都是男人凜冽的氣息,安全充盈心髒。
邢舟把被子開,自己坐上去,靠著床頭,讓桑暮開坐在自己的上。
“怎麽了?”邢舟的聲音還帶著睡醒後濃厚的懶怠,聽著有些沉啞,“做噩夢了嗎?”
“嗯。”桑暮趴在邢舟的肩上,小幅度地點了點頭,“夢到了晚上我和葵一去看的那個恐怖片,看的時候沒什麽覺,結果晚上想起來就覺得有點嚇人了...”
聞聲,邢舟笑了下。大半夜地接到電話,還以為是出了什麽大事兒,忙不疊地就趕過來。眼下看好好地趴在自己懷裏,邢舟總算能放松下來。
“看的時候膽兒,害怕的反弧倒是長。”邢舟的手搭在桑暮腰,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按,“下次還想看提前和我說一聲,我好洗幹淨過來陪.睡。”
說不了幾句話,邢舟又開始變得不正經。
“你腦子裏能不能不要每天都想這些。”桑暮不滿道。
寬松的睡擺下,一只手覆上去。
“想哪些?”邢舟親了親的肩膀,“說出來我聽聽。”
“......”
隔著薄薄的料,桑暮到邢舟,更為熾烈的溫度。
膝蓋不由自主地往回收,雙哆嗦了下。桑暮推開邢舟,從他上下來,鑽進被子裏。原本是背對著他,幾秒後,又轉過往後面退了退。一張臉在被子外,擡起眼看著邢舟。
沒說一句話,但是邢舟懂了。
不能手腳,但他這個人盾牌得在這兒守著。
他手肘撐著床面,順勢躺在桑暮邊。然後手臂一撈,把桑暮連人帶被子抱進懷裏。
空調溫度調低了兩度。
桑暮尋了個姿勢窩進去,呼吸在他膛。
足夠舒適的睡眠環境,桑暮卻還是難醞釀出困意。晃的眼睫暴出的難眠,被一直睜著眼看睡的邢舟輕易捕捉到。
靜謐的黑暗裏,男人的聲音在桑暮耳邊突兀響起。
“是不是睡不著?”
桑暮擡眼看向他,片刻,應聲道:“嗯。”
“現在幾點了?”
“我看看。”邢舟點了下桑暮放在床頭的手機,白讓他的眼睛被晃得半瞇起來,“不到四點。”
“如果睡不著的話,要不要去看日出?上次不是沒帶你開那輛皮卡嗎。”邢舟提議,“等回來再補覺。”
反正今天是周六,也沒什麽事,桑暮應得幹脆,“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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