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月病了一年,從溫城回到了川城。
商霆知道商月的遭遇后,將孟氏集團全部瓦解了,哪怕孟氏集團轉賣給了別人,商霆也還是利用雷霆手段,將那個集團瓦解了。
商霆還請陸進東出手,在國外封殺孟援朝。
陸進東倒是想幫忙呢,但孟援朝去了國外后,什麼事都沒做,只是拿著大把的錢,過自己的日子,深居簡出,幾乎不出門,他想封殺都沒地方。
知道孟援朝沒有別的人,孟青還被他徹底弄死了后,商霆也算解了一口惡氣,沒有真的對孟援朝趕盡殺絕。
但商霆還是去了國外,找到孟援朝,將他狠狠揍了一頓。
全程孟援朝都沒還手。
他被挨打,鼻青臉腫。
商霆揍完,又踢他一腳,再沒多看他一眼,走了。
孟援朝躺在草地上,看著頭頂的天空。
他商月嗎?
他閉上眼睛。
商月養了一年,子還是不好,時常怕冷。
徐卓天天過來看,帶湯湯水水,瓶瓶罐罐。
為了商月,他還學了藥膳,天天變著花樣給商月做。
商月每天都傷心,臉上沒有一笑容,好像失去了活下去的力。
好在有徐卓堅持不懈的陪,的況也有了好轉,一開始不愿意出門,慢慢的也能在院子里走一走了。
后來喜歡坐在秋千上,看天上的白云,看鳥兒飛來飛去。
有時候看著看著就會流淚。
那個曾經飛揚跋扈,自信迷人,風采過頭的商月,完全變了一個人。
徐卓一點兒都不討厭現在的商月,他只是心疼,非常心疼。
商月流淚的時候,他就在旁邊陪著,他不說話,只幫眼淚。
等哭完,他會遞給一杯熱水,再遞給一個熱巾。
兩年寒暑,徐卓陪著商月走過來。
商月終于有了改變,偶爾能笑了,不再只待在屋子里,或是院子里,開始出門,結人,上班,正常的理工作。
第三年,就胎換骨了。
又回到了那個以前自信如同王一般的商月。
但還是有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以前的眼睛里只有孟援朝,現在的眼睛里多了一個徐卓。
徐卓一來,就笑的特別甜。
可能不徐卓,但看到徐卓就開心,這是真的。
傅時錦問商月,怎麼打算的。
商月反問傅時錦:“什麼怎麼打算的?”
傅時錦說:“你不能一直這樣啊,跟徐卓結婚嗎?”
商月想了想:“他如果想結婚,我就跟他結婚。”
傅時錦看著,嘆氣:“我不是問徐卓,我是問你。”
徐卓當然想跟商月結婚,如果商月點頭,徐卓現在就能把商月娶回家。
重要的不是徐卓,而是商月。
商月低下頭,認真想了想,說道:“我愿意嫁給徐卓的。”
“那你不孟援朝了嗎?”
這是事隔三年之后,傅時錦第一次在商月面前提孟援朝。
孟援朝是商月面前的忌,也是這個圈子里的忌,從沒人敢提,今天傅時錦卻提了。
商月沒有想像中的失態,表平靜,抬起臉,看了傅時錦一眼:“那兩年,我想了很久,一開始鉆進死胡同里走不出來,想不通孟援朝為什麼不我。”
“我全心全意他,對他好,什麼都想著他,我甚至愿意把心剖出來給他,可他還是那樣的傷害了我。”
“我恨他,日日夜夜恨著他,恨的我自己也心力瘁。”
“可后來,徐卓的出現和陪伴,讓我明白了,是沒緣由的,就像我孟援朝,我那麼他,他卻不我,我不徐卓,但他卻我。”
“不是我他,他就得我,也不是我不他,他就不會我,在里,付出不一定會有回報,而索要回報,那便不是純粹的了。”
“我一直想要孟援朝回應我,像我他那樣我,我也想孟援朝能娶我,這便是我的執念,也是我的不純粹的一部分。”
“后來我又想,他不就是不,我何必強求呢?我得到過他,也失去過他,我沒憾了。”
“與其那麼辛苦的一個男人,到最后遍鱗傷,不如找一個我的男人,護我一生。”
聽著商月這一大段話,傅時錦并沒覺得高興。
眉頭皺,說道:“你不徐卓,跟他結婚,是害了他。”
商月咬著不說話,半晌后,說道:“我現在不他,不代表將來不他,我知道一個人得不到的滋味,我不想讓他嘗那種痛苦的滋味,他是個很好的人,我只想讓他開心,不想讓他傷心難過。”
傅時錦嘆氣:“我雖然是徐卓的姐姐,但我也不會手他的事,更不會手他的婚姻,他是很愿意娶你的,只要你點頭,他能立馬去張羅,但我就是擔心……”
“你擔心我還著孟援朝,會對徐卓不好?”
傅時錦不說話,但沉默就代表默認。
商月說道:“你放心,我如果真嫁給了徐卓,定會一心一意對他的,你我姐妹多年,難道你不相信我嗎?你認為我是那種水揚花,對婚姻不忠誠的人嗎?”
傅時錦連忙道:“你當然不是。”
“我肯定不是,如果我答應了嫁給徐卓,那必然是深思慮過的,我不會辜負他,更不會對他不忠。”
后來徐卓果然跟商月親了。
徐卓比商月小,但他商月的心,卻不比任何一個男人。
兩個人結婚那天,商霆把婚禮場面錄了下來,發給孟援朝。
還附帶一句話:“你不珍惜,自有男人珍惜,這一輩子,你都不要再出現在面前了,你不配。”
第二年,商月生下一個兒子。
抱著兒子,眼淚流了下來。
徐卓摟著,說道:“老婆,不能哭的,會傷害子。”
商月拂開眼淚,笑著說道:“是啊,不能哭,你看我,高興的過頭了。”
徐卓其實知道,商月看到這個孩子,想到了和孟援朝的那個孩子。
徐卓一點兒都不吃醋,也不生氣,他能得到,已經是此生大幸,他能擁有的一輩子,而孟援朝,只是短暫的擁有了。
他是合法的丈夫,孩子的爸爸,而孟援朝,什麼都不是。
他吃什麼醋,生什麼氣呢。
有那個功夫,還不如哄老婆,陪孩子呢。
商月終于迎來了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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