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陵其實早就不想跟聊天了,又不好做的太過份,今天是郭家主場,來的人全是客人,就算不談生意,也是客人,他的紳士風度不允許他對客人們不敬。
郭文陵以為蔡宇慧只是過來跟他打個招呼,卻沒想到,開始跟他攀談起來。
郭文陵立馬意識到,蔡宇慧跟那些想要接近他的人一樣,打他主意呢。
郭文陵看破不說破,而對于打他主意的蔡宇慧,他也沒有翻臉,或是當面給難堪。
想聊,他就陪聊。
但聊的有些久了,他也有些煩了。
正想著找個理由呢,商月和傅時錦就過來了。
商家和蔡家的關系,郭文陵是知道的。
但商家和蔡家的恩怨,郭文陵不清楚,他也沒有打探別人家私事的癖好。
商月一來,蔡宇慧就要走,郭文陵意外的。
他立馬嗅到了不對勁,但他沒表,笑著說道:“蔡小姐既有事,那就去忙吧。”
蔡宇慧告辭離開。
商月癟癟。
郭文陵在跟傅時錦說話:“傅小姐今天來,是買寶石的嗎?”
傅時錦笑著說:“是的,我已經跟郭夫人簽了一份購買合同,郭家的寶石一向很有口碑,我相信我們以后還會合作的。”
郭文陵笑著說:“期待我們能夠長期合作。”
郭文陵舉起酒杯,跟傅時錦手里的酒杯了一下,之后又跟商月杯,還跟徐卓了杯。
唐麥不喝酒,就沒跟郭文陵喝。
郭文陵認識了徐卓,也認識了唐麥。
等四個人離開,郭文陵站在那里,看著傅時錦的背影,神若有所思。
郭文銳過來找他,見他一直盯著一個方向看,他問道:“在看什麼?”
郭文陵收回視線,看向郭文銳:“哥,剛剛傅時錦跟我打招呼了。”
郭文銳以為是什麼大事呢,他說道:“也跟我打過招呼了,這算什麼稀奇事嗎?”
郭文陵說:“初心工作室開業那天晚上,陸進東去了環球世紀酒店巡查。”
他說到這里就停住了,郭文銳眉梢一挑,約覺得郭文陵話里有話。
郭文銳想了想,說道:“陸進東每年都會巡查環球世紀酒店,但都不是在冬季,也不是在晚上。”
“是啊。”郭文陵笑著說:“這一次的特例,或許是給某個人的。”
“商月?”郭文銳猜測。
郭文陵搖頭:“不是,雖然外人都傳陸進東是為了給商霆面子,為商月撐腰,他本人也這樣表態的,但我卻覺得,陸進東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傅時錦。”
他大膽猜測:“哥,如果陸進東真有朋友,這個朋友很可能就是傅時錦。”
郭文銳訝異。
郭文陵又說:“傅氏鐘表的事,曾轟一時,席延鶴既是沖著傅家去的,就不可能再給傅時錦留一個初心工作室,讓東山再起。”
“席延鶴留給傅時錦的,一定是一條絕路,可偏偏傅時錦就是又重新拿回了初心工作室,還在席延鶴的眼皮子底下開業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如果不是有人幫襯,傅時錦不可能瞞得了席延鶴,而能幫傅時錦瞞得過席延鶴的人,實力一定遠在席延鶴之上,放眼整個川城,能輕松碾席延鶴的人,也就只有那三位了。”
“時墨占的朋友不斷,邊就沒過人,霍元令從來沒傳出過緋聞,也沒聽說他有什麼朋友,只有陸進東,向來不近的他,忽然說自己有了朋友。”
“先前我沒往傅時錦上想,但剛剛,看到傅時錦和商月站在一起,再想到最近種種關于商月和陸進東的桃議論,我忽然醍醐灌頂。”
郭文銳神一怔,打住郭文陵,他似乎也明白了,說道:“商月只是幌子,陸進東借著商月,是在為傅時錦撐腰。”
“是啊,我們大家都在猜測的,陸夫人在找的,陸進東的朋友,就是傅時錦。”
“傅時錦上有一種氣質,那是商月沒有的,雖然兩個人都很漂亮,但又有些不同,就我對陸進東的了解,他如果真的想要一個人,要的也是傅時錦那樣的人,而不是商月那樣的。”
郭文銳恍然一驚:“陸進東把傅時錦保護的那麼好,是真的看上了?”
“應該是的,不然他不會費那麼大的心力,而他本人也不是風流的子,見一個一個,他工作又那麼忙,更加沒時間去反復的談,能談這一個,就已經是極限了,我覺得他是認真的。”
郭文銳說:“剛剛傅時錦跟我打招呼的時候,我們聊了幾句,和母親簽了一筆購買合同。”
“我也知道了這事兒。”
兩個兄弟對看一眼,眼中都有相當明了的認知。
如果傅時錦當真是陸進東的朋友,被陸進東那樣保護,那很有可能,傅時錦會是下一個陸夫人,那他們絕對要好好維護這個客戶的。
傅時錦不知道郭文銳和郭文陵兄弟已經猜出來了和陸進東的關系,和商月離開之后,又轉了幾圈,累了,找了一沙發休息。
十幾分鐘后,陸進東發了一條信息:“到四樓來,坐電梯上來。”
郭家包了三樓,四樓以上不屬于這個流會。
而四樓以上是什麼,傅時錦也不知道。
傅時錦不想上去,但目前是沒能力拒絕陸進東的。
傅時錦不甘不愿發了一個‘好’字,收起手機,跟商月說去一趟四樓。
商月咦道:“去四樓干什麼?”
這邊沙發區域沒人,就跟商月、徐卓、唐麥,傅時錦也沒瞞,把陸進東喊去四樓的事說了。
商月咦道:“陸總也在這里?”
剛剛商月在一樓,傅時錦去了二樓,商月跟傅時錦不在一塊,不知道傅時錦遇到了陸進東。
傅時錦也沒多做解釋,嗯了一聲:“是的吧,不然他也不會我去四樓了。”
不耽擱,說道:“我先上去了。”
又對唐麥說:“你不用跟著,等我下來就是了。”
傅時錦坐電梯上了四樓,剛踏出電梯門,就看到了陸進東。
他站在走廊盡頭的窗戶前煙,西裝的單扣解開了,他一手抄在兜里,一手夾著煙,眼睛對著窗戶的方向,在看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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