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援朝皺了皺眉,低嗯一聲:“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他又嘆一聲:“原本想約陸進東一起吃飯,化干戈為玉帛,即使不能合作做生意,但也不至于真的對敵,可如今看來,這頓飯是吃不上了。”
說到陸進東,岳中宇也是擔憂:“陸進東把他的生意引進溫城,明顯就是來給家人撐腰的,之前沒鬧出這件事,他最多背后給些幫助,不會自己出手,可如今,怕是他要出手了呢。”
“三爺,白家人對陸進東特別客氣,明顯就是有事想求陸進東,或者,在陸進東上,他們在打著什麼主意,如果陸進東想出手對付你,白家人也會為了討好陸進東,進而不余力的打你。”
“白家掌控川城,雖然他們不輕易涉足商界,可如今白二爺開了娛樂公司,這擺明白了白家也開始想要染指商界,來商界里分一杯羹了。”
“他們既有這個打算,自然要師出有名,如今我只怕白家人會利用這件事,吞并了孟家,自己商界,占據一方,為陸進東那樣,集權力和經濟于一的真正霸主。”
白家人掌權,雖然尊貴,但不涉足商界,有時候他們還要看一些財閥們的臉。
但如果他們自己掌控了商界,就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臉了。
白景瑞羨慕陸進東,就是因為陸進東既是權力者,也是大財閥。
陸進東在川城的地位,那是誰也撼不了的。
那次初心工作室開業宴會,孟援朝也去了,孟援朝自然也看出來了白家人對陸進東的不一樣。
孟援朝也猜測白家人可能是有什麼事想求陸進東,或者在陸進東上有什麼打算,但當時孟青謀殺明的事沒出,孟援朝也沒在意白家人對陸進東的態度,如今卻是要思量思量了。
孟援朝說道:“我心里有數,你不用擔心,但為了不三面夾擊,還是先把孟思勇父子收拾了再說。”
孟援朝手里有孟思勇父子殺人的證據,他一直沒拿出來,是因為還不到時候,如今,正是時候。
孟援朝讓岳中宇去辦這件事,又吩咐說:“先把一部分證據到刑管部門,等刑管部門扣押了孟思勇父子之后,如果孟青大難不死,家人那邊又把孟青蓄意謀殺明的事捅出去了,你就在網上造勢,說孟青之所以會殺害明,就是孟思勇父子挑唆的,而孟青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孟思勇的。”
“孟青不僅陪過孟思勇,還陪過孟家恩,之所以找上明,就是夠了這對父子,可后來懷孕,孟思勇又承諾給好,本來在明和孟思勇之間徘徊,不知道選擇誰,是明懷疑,不信任,讓最終選擇了殺害明,投奔孟思勇。”
岳中宇滿面震驚,這是要把所有臟水都潑到孟思勇父子上去啊。
而且,這樣的輿論一旦傳出去,也徹底把孟青給毀了。
岳中宇忐忑道:“三爺,當真要這樣做嗎?如果這樣做了,二小姐就沒辦法在溫城立足了,大家不得恥笑死。”
孟援朝冷笑:“你覺得會在意那些嗎?”
他又眼皮一掀,說道:“你覺得我是在污蔑?沒陪過孟思勇父子?”
岳中宇搖頭:“這個我可不知道。”
孟援朝又冷笑一聲,揮了揮手:“去辦,我們只有先下手為強,才能不在被位置,不管陸進東和家人信不信,只要外界的人相信,孟青是孟思勇父子挑唆,這才敢謀殺明就行了。”
岳中宇哦一聲,轉離開。
走了兩步,又回頭,躊躇片刻,還是開口問道:“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明的,還是大爺的?”
孟援朝諷刺一笑,反問道:“你覺得呢?”
岳中宇:“……”
算了,當他沒問。
岳中宇轉,立馬離開了。
經過一天的搶救,明活了下來,孟青也活了下來,楚南已經辦好住院手續,孟援朝也辦好住院手續,兩個病房都是高級VIP病房,剛好相鄰。
出了電梯,兩撥人馬相遇。
護士們是不管什麼的,只管推著病床往病房去,再將病人騰挪到病床上。
陸進東、楚南、孟援朝三人對看了一眼,項實匯報完況,又去忙了,不在。
三個人對看一眼之后,各自收回,誰也沒理誰,各自去了各自的病房。
陸進東和楚南站在病床前,看著躺在床上幾乎全都打著繃帶的明。
兩個人的臉上都有痛楚。
主治醫生姓張,他進了病房,陸進東立馬問道:“張醫生,我舅舅的,治不好了嗎?”
張醫生搖頭:“這是送的及時,不然別說了,命都保不住。”
這家醫院是溫城最大的醫院,也是溫城最好的醫院,這里的醫生,也全都是甲級以上的本事,張醫生也是這個醫院里頂頂有名的醫生,他說治不好,那應該就是治不好了。
但陸進東也不會真的就這樣不管了,怎麼著也要再請些厲害的醫生過來看一看的。
但這話他沒當著張醫生的面說。
他只是點了點頭,說道:“辛苦張醫生了。”
張醫生說道:“病人雖然經過搶救,活了下來,但還不算過了危險期,今天晚上觀察一下,如果明天醒了,那就沒事了,我今天晚上會當職,有什麼況,我會立馬過來的。”
陸進東說道:“多謝。”
楚南也說道:“多謝。”
張醫生沖他們擺擺手,他在手室里熬了一整天,又累又,先去吃飯和休息了。
護士們待了陸進東和楚南一些事,也跟著離開。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別說張醫生一天沒吃飯了,就是陸進東和楚南,也是一天沒吃飯。
如今明出了搶救室,雖然張醫生說了,人不醒,還不算度過危險期,但好在命在,這至讓兩個人很欣了。
陸進東說道:“我在這里盯著,你去買飯,明天等舅舅醒了,你給音打電話,讓過來照顧舅舅,今天晚上我們兩個人留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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