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鄧觀音就回了陸公館。
六點半,明和孟青都還在睡覺。
楚南從樓上下來,他要去公司上班了。
程吉從客房出來,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不敢懈怠。
廚房里的家用廚師正往餐桌擺早餐。
兩個男人在客廳相遇,互相打了招呼,楚南問道:“工作室什麼時候開業?”
程吉來溫城,是來給家人撐腰的,但也不是什麼也不干,也不能就打著為家人撐腰,對付孟援朝的名頭。
真正的用意是為家人撐腰,對付孟援朝,但對外,得有一個正當且不被人詬病的理由,那就是來溫城開設分部。
這個分部算是陸氏集團旗下一個專門做鉆石、珠寶、翡翠、金銀等高端首飾的分部。
先從工作室開始。
程吉坐鎮。
程吉這段時間在溫城,一是盯著孟家,隨時向陸進東匯報況,二就是選址店面,安排裝修等等。
宣傳的事就不用他特意去做了。
川城陸氏要在溫城開設首飾分部的消息一散播出去,工作室還沒選好地址,就有很多人開始跟程吉打電話了。
川城的鉆石,全世界都是非常出名的,招牌就是宣傳。
程吉來者不拒,誰打他電話,他都接,誰請他吃飯,他都去,一來是結識溫城的各人,二也是通過這些各人,打探孟援朝的事,三也是拉攏這些人,必要的時候,可以變同盟,對付孟援朝。
這是他為書,未雨綢繆,提前做的工作。
用不上這些人就算了,用得上這些人,那就了順手之事。
而有了工作室,程吉也能明正言順,順理章的留下來了。
程吉說道:“打算1月16開業,工作室剛裝修好,要從川城分配設計師和鑒寶師,還有一些營業員、會計、材料等等,這需要時間,不著急,慢慢來,等一切穩妥了再開業。”
楚南點了點頭,他知道程吉為什麼不著急,因為程吉最大的事并不是經營工作室,而是幫助他。
楚南說道:“你是進東的書,你的辦事能力也強,雖然我知道你可能并不需要我的幫助,但我還是想說,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進東離的遠,事又多,能不麻煩他就不要麻煩他。”
程吉笑著說:“我知道的總。”
楚南又說起了孟援朝那邊:“孟三爺最近好像一直沒靜。”
程吉冷笑了一聲,說道:“他現在可沒時間管家了。”
上一次陸進東讓程吉查孟援朝七年前離開溫城的原因,程吉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查到,可能也不算是全部,但只有一小部分,也足夠讓孟援朝分寸大了。
再加上對孟青知三當三的輿論造勢,孟援朝的名聲也跟著直線下降,就是孟氏集團的票,都跌了好幾個點。
如今的孟援朝,可沒心和力來對付家了。
他要理七年前的那樁糟粕事,還得挽回自形象,公司形象,讓票回升,另外還要應付孟思勇、孟家恩那對草包父子。
他的事多著呢。
楚南抬頭看一眼二樓,眼中的厭惡很明顯:“孟援朝一日不除,孟青就有一日的靠山,我真是想立馬把孟援朝除掉。”
只是孟援朝并不好對付,楚南趁孟援朝挫的時候,打孟氏集團,孟援朝不如山,既不回應,也不還手,看著好像有了一些果,卻本沒撼孟氏集團的本利益。
孟援朝這段時間沉寂,也不知道在干什麼,或者真的在理他的麻煩事,也或者在謀其他的事。
程吉皺了皺眉,說道:“想要徹底鏟除孟援朝,并不容易。”
這段時間程吉在溫城,算是從每個人的里都聽說了一些孟援朝的事。
孟援朝年輕的時候就非常有魄力,原本他應該是孟氏集團的繼承人,孟思勇雖然是大哥,但因為能力平庸,孟鐘詢沒打算讓他接管公司。
孟援朝前景一片大好,但他在二十二歲那一年,利一個姑娘,害一尸兩命,而那個姑娘,是孟鐘詢在外面養的人,孟鐘詢知道后,大發雷霆,孟援朝卻渾然不在意,在二十三歲畢業之后,出國了,自此再沒回來。
孟鐘詢在外面養的小人,誰也不知道,因此七年前那件事,誰也不知道。
只知道孟援朝忽然出國,一去不回,而原本應該給他的孟氏集團,卻落在了孟思勇上。
不知的外人,包括孟思勇在,都以為是孟援朝做了什麼惹怒孟鐘詢的事,讓孟鐘詢把孟援朝扔在了國外,也不允許他手公司。
事實上也確實是孟援朝惹怒了孟鐘詢。
別人不知道里面的事,有很多人猜測,也有很多個猜測的版本,但沒一個是正確的。
程吉能查到,當然是因為他也查了國外。
孟援朝利那個姑娘,害的那個姑娘一尸兩命的事,是發生在國外的。
這就是孟援朝的聰明之。
年紀輕輕,腦子靈活,下手狠戾,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后,一擊必中,且不留把柄。
當然了,程吉查的有關孟援朝的事,可能不是全部,七年前或許還有別的事,導致孟援朝出國,還一去不回。
只是那不太重要了,只要有一件事能牽制住孟援朝就行了。
雖然不能徹底鏟除孟援朝,卻也能給他造一定的打擊。
對付孟援朝這樣的人,不看朝夕,得看長遠。
楚南也明白這個道理,說道:“我知道的,孟援朝如果那麼好對付,那他就不孟援朝了,我只是一時慨罷了。”
說著話,兩個人走到了餐桌前,楚南一掃霾心,說道:“不提他們了,影響一天的好心,我們吃飯。”
程吉點頭,兩個男人拉開椅子,正準備坐,鄧觀音進來了。
程吉來公館的時候,鄧觀音已經走了,但鄧觀音陪老夫人一起去過陸公館,程吉認得鄧觀音。
鄧觀音自然也認得程吉。
鄧觀音走進別墅,看到餐廳的兩個男人,立馬笑著打招呼:“大爺,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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