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達昌問道:“哪個好友?”
周達運的好友很多,雖然幾乎每一個好友周達昌都認識,但那天是哪個好友和周達運喝酒,周達昌就不知道了。
傅時錦也看向周達運,等著他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倒不是要追究那個人的什麼責任,只是想要知道,私下里席延鶴結的都是一些什麼人。
周達運抿了抿,思考了片刻,還是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王萬。”
傅時錦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周達昌知道,周達昌說道:“玉靈翡翠公司的采購主管?”
周達運點頭:“是的,大哥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沒別的好,就是喜歡收藏翡翠,一次翡翠拍賣會上,我認識了王萬,之后就經常從他那里購買翡翠,久而久之,就好朋友了嘛,他也幫我介紹了很多客戶,我們關系很好,那天喝酒,我也是高興,就跟他說了傅氏傳家寶壁鐘的事,我哪里知道他會跟席總說啊。”
傅時錦皺了皺眉,王萬?
以前確實沒從席延鶴的里聽過這個人,也不知道席延鶴和這個人關系匪淺。
如果關系不匪淺,不會向席延鶴轉述傅氏傳家寶的事。
這大概是和席延鶴為仇人之后,第一次站在局外,認識席延鶴,認識他的朋友圈。
傅時錦記下了這個人,想著有機會可以查一查這個人,也許順著這個人,能查到席延鶴一些先前并不知道的事。
傅時錦說道:“周二老板,這就真的是你的不對了,你就算懼怕席延鶴的權勢,不得不轉當我的那件壁鐘,也得事先跟我說一聲啊。”
“剛剛周大老板提出了兩個解決方法,我覺得好。”
“這樣吧,你們把席延鶴給的那筆手續費打給我,另外我的那個壁鐘,你們負責再從席延鶴那里轉當回來,自然還是轉當給我,我不接席延鶴,也不跟他通,通的事你們負責,轉當好之后,需要我出面簽字的時候我再出面。”
“我會在二月二之前贖回壁鐘,你們要在二月二之前把壁鐘弄回來。”
剛說到這里,后面要說的話還沒說出來,周達運接了腔:“傅小姐,你既然要在二月二之前把壁鐘贖回去,那我們就不用再轉當了啊,壁鐘就先放在席總那里,等你湊夠了錢,要贖回壁鐘的時候,我們再來出面,你放心,絕不讓你出面去接席總,只要你是按照合同上付錢,我們也絕對按照合約上所寫,把壁鐘完好無損的遞到你的手上。”
周達昌覺得周達運說的在理,剛要點頭附和,傅時錦忽然冷笑一聲,說道:“周二老板,我是和你簽的合同,不是跟席延鶴,我好心好意的不追究你的責任了,你倒好,還想再占我的便宜。”
拿起包站起,冷著臉說道:“我還是去請律師吧,我雖然落魄了,沒錢了,但我爺爺在世的時候,認識的律師也不,傅氏鐘表也有律師團隊,縱然傅氏鐘表不在了,很多人我都不聯系了,但這不代表我就找不到人了,我不是找不到人,我是不想去麻煩別人,但有人欺負到我頭上,我也不會任由人欺負。”
說完就要往外面走,被周達昌急急攔住。
周達昌瞪了周達運一眼,笑著沖著傅時錦說道:“傅小姐,你不要生氣,是我弟弟不會說話,冒犯了您,您大人大量,不要跟他計較,就按您剛剛說的方法辦,我們把席總給的手續費打給您,后續和席總通的事,也由我們來辦,您要在二月二之前贖回壁鐘,我們也會在二月二之前再次將那個壁鐘轉當回來,這中間不會讓您出面和席總有任何接,簽字的時候您能來一趟就行了。”
傅時錦哼一聲,說道:“周大老板,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周二老板計較,但事如果理不好,我還是會請律師來的。”
周達昌賠笑道:“當然當然,傅小姐放心,我們一定把事辦妥。”
傅時錦收起冷漠臉,態度變的溫和:“周大老板既這樣說了,我自然是放心的,那這件事就勞煩你們了,現在周大老板先做另一件事,把席延鶴給你們的手續費打給我吧。”
不是傅時錦貪財,也不是傅時錦非要要席延鶴的錢,傅時錦恨了席延鶴,怎麼可能還會要他的錢?
這筆錢本是昌運典當行做事理虧在前,理應補給的,不會做老好人,該的,就要要的。
雖然周達運說的也沒錯,反正二月二之前要贖回那個壁鐘的,沒必要再從席延鶴手里轉當回來,多費一次事兒,但傅時錦堅決不會從席延鶴手里贖回傅氏傳家寶,因為意義不一樣。
席延鶴不配擁有傅氏傳家寶,他更加不配讓從他手上贖回。
周達昌問了傅時錦的銀行卡號,快速的將那筆手續費用轉給了傅時錦。
傅時錦低頭看一眼信息,銀行卡多了一筆一百萬的帳。
一百萬!
果然很高。
單純的手續費,就給這麼多,難怪周達運會心,背著做出轉當的事了。
想必席延鶴也待過,轉當的事,不能對說。
傅時錦冷笑一聲,收起手機,看向周達昌,說道:“周大老板,錢我收到了,那這件事就麻煩你了,我先走了。”
“不麻煩不麻煩,我們應該的,我送傅小姐。”
周達昌親自送傅時錦出門,看著的車開出典當行門前,他這才回去。
回去后就把周達運喊到了辦公室里。
他還沒出口責備他幾句,他倒先嘮叨了:“大哥,你干什麼對那傅時錦低頭哈腰,有求必應的?如今落魄這樣,就算打司,也打不贏我們的,你怕干什麼?”
“再者席延鶴一心打,想贖回那個壁鐘,幾乎沒可能了,席延鶴不知道這件事就算了,他既知道了,如何能讓順順利利的贖回壁鐘呢?”
“還大言不慚的說會在二月二之前贖回壁鐘,簡直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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