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再提這個話題,畢竟他們站在不同的立場,譚湘君是傅南洲的表妹,而沈默則是的親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提。
等到了陸瑤的家里,因為提前打過電話,陸瑤已經早早的就在樓下等著。
外面太很曬,陸瑤卻毫不在意,仰著脖子翹首以盼,眼里都是焦急。
遠遠看見賓利車靠近,立刻跌跌撞撞的跑過去,彎下腰朝著里面看。
當車窗搖下來,出果果依舊帶著些許驚恐的小臉,陸瑤的眼淚唰“唰”的一下就流下來,“果果……”
車子停穩,車門打開,果果趕下車,撲進陸瑤的懷里。
“媽媽……”
“你這孩子最近跑哪去了?你真是嚇死媽媽了,我知道你怪我打了你,但也不能跑啊。”陸瑤抱著果果泣不聲。
陸惜拍了拍姐姐,“姐,外面太曬,我們回去再說。”
開門時,曹秀琴正抱著二寶,看見陸惜和傅南洲兩口子,趕站了起來,“惜惜和南洲來了。”
結果剛一站起,就眼睛一黑,忽悠一下栽向地面,孩子也被摔下去!
也幸虧曹秀琴一手撐著沙發扶手,一手抓著二寶的,這要是下去,還不知道會造什麼后果,嚇得陸惜忍不住捂住心口,今天真是要命,連著嚇兩回了。
曹秀琴疚得無以復加,抱起哇哇大哭的二寶一步一顛,輕輕晃著,輕輕哄著,“對不起對不起,就舅姥姥沒站好,差點摔著,舅姥姥認錯,不哭不哭。”
陸惜走上前,“舅媽,給我吧。”
“不用不用,你剛從外面進來,怪熱的。”曹秀琴哪敢讓陸惜哄孩子?
陸惜嘆氣,“舅媽,你剛才差點昏過去,不趕坐一會兒,你跟寶寶都危險。”
不由分說接過二寶,曹秀琴這才要坐下,準備把汗,可傅南洲高大的軀就站在旁邊,氣場那麼強,想忽略都難,就又立刻局促不安的站了起來,“姑爺。”
傅南州微微頷首,“舅媽,您坐著就好。”
“呵呵,外面熱吧?你說這都快月末了,還這麼熱,秋老虎了真不是一般哪。那個,我給你們切西瓜,昨晚就鎮上了,冰冰涼涼的吃了解。”
陸惜說不用,可曹雪芹還是去廚房忙碌,也只能無奈的由著曹秀琴。
傅南洲抱著嘉寶上前,看了看,低聲說:“還是咱家寶寶好看。”
陸惜忍不住瞪他一眼,“小點聲,知道你閨漂亮,但是誰家寶寶在父母眼里不是天使,不能這麼比較。”
“哦。”傅南洲低笑一聲。
他仔細看看那孩子,又說:“眉眼像梁峰,是個漂亮的男孩。”
“嗯,姐夫好看的,我姐也是,二寶跟果果都會長,都繼承了父母的優點。”
陸瑤跟跟果果一起進來,外面天熱,娘倆又哭了一通,上都是汗。
陸惜眉心蹙,“姐,你別哭了,你一哭,果果又得哭。”
陸瑤趕抹了把眼淚,“好不哭了,閨,你也不哭。都怪媽,生了你弟之后就忽略了你,要不你也不可能跑出去。
“果果,媽媽錯了,媽媽道歉,以后一定會一碗水端平,但你得答應媽媽,不能再繼續離家出走了,你不知道這幾天媽是怎麼過的,你要是出點什麼事兒,我跟你弟怎麼辦?”
果果乖巧的點頭,之后就抱著陸瑤的胳膊,像是只有這樣才能安心一樣。
陸惜心疼果果,“姐,現在沒事兒了,但我還得說,有了二寶,更得多照顧果果的心,已經很懂事了,你跟舅媽如果忙不過來,就聽我的,讓月嫂過來幫忙,錢的事你不用擔心啊,我都跟你說過無數次,不需要再為錢發愁,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能給你兜底。”
陸瑤連連點頭,“我知道,我聽你的。”
上這麼說,可陸瑤還是不想給妹妹增添什麼負擔。
曹秀琴切了西瓜出來,“來來來,吃西瓜。瑤瑤,你不吃,月子還沒完事,不能吃冰的,舅媽一會兒給你拿蘋果吃。惜惜來。”
陸惜輕笑,“舅媽,你這西瓜切的還好看的。”
曹秀琴不好意思,以前都是直接切塊,不講究什麼形狀,但是傅南洲在這,人家那麼高高在上的豪門繼承人,可不得注意點?
“姑爺,吃西瓜。”曹秀琴雙手遞過去。
傅南洲禮貌的點了下頭,“好,多謝舅媽,您快別忙了,不是不舒服嗎?”
陸瑤一聽就皺眉,“舅媽,你是不是又暈了?”
“哎呀沒事,就是偶爾頭暈,歲數大了有點老年病不正常嗎?”
“那也不行。”陸瑤不滿,“讓您去查,您就是不聽,也不知道您在犟什麼,咱又不是沒醫保。”
曹秀琴嗔怪道:“我走了家里怎麼辦?梁峰他媽今天剛摔的,骨頭碎骨折,手都三天還天宿的睡,一時半會兒也顧不上你,我要去醫院,誰給你帶孩子?”
陸瑤說:“之前帶果果的時候我也是自己。”
“之前是之前,那時候你年輕,現在你都三十好幾了,人生孩子傷元氣,不好好養著,老了就做病,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曹秀琴還是為陸瑤的著想,人最了解人。
陸惜聽著們的對話,不由分說安排月嫂,還讓大海留下來明天陪曹秀琴去醫院檢查。
坐了大概一個小時,他們就先回去了。
最近太辛苦了,而且一直神經繃,他們需要休息,好好緩一緩。
這一緩就是三四天,才算是覺活過來了。
沈娉婷跟季涼川帶著小川回來了,畢竟馬上開學了,他們還得準備孩子學的東西。
“姐,檀沐橙醒了嗎?”陸惜問道。
沈娉婷搖頭,表凝重,“一直昏迷,搶救過兩次。”
陸惜心口一沉,像是了一塊石頭,覺很糟,“醫生怎麼說?就是那個……楚黎?很厲害的,百度百科能查到。”
“說檀沐橙不樂觀,只能盡力搶清救,但如果檀沐橙自己放棄,那就沒辦法了。”沈娉婷說著就回想起那時候聽到的話。
楚黎問:“容瑾,我有機會嗎?”
容瑾他……
“姐,昊昊怎麼樣?”
陸惜的問話拉回了沈娉婷的思緒,聽妹妹提起昊昊,沈娉婷的聲音也不自覺的帶了心疼,“很不好,秦朗著睡覺才睡,其余時間就一直守在病房。”
“那孩子真可憐的,我是希檀沐橙能醒過來。”陸惜垂下眼,無奈的嘆著氣。
兩人正說著,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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