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樣說,還有些將信將疑:「不會又是故意抬價,給我做高名氣吧?」
「上次是窈窈,這次難道是你?」
也不是對自己的畫沒有信心,只是確實淡出這個圈子許久,這個時候還願意高價收購的畫,大概是真了。
「雖然我確實很欣賞太太的畫,但我還是想更多人陪我一起欣賞。」
程硯深微微俯,清冽氣息靜然下,那種悉舒緩了許多負面緒:「好畫當流傳,私藏未免失了風度。」
「更何況你的群那麼多,我便是想要搶也難。」
沈怡微微後仰,靠在他腰腹,眸閃爍,清泠似水:「這麼會說話,你怎麼不去做拍賣?」
不需要說得天花墜,最簡單的語言,帶著強大的說服力。
差點讓也信了。
程硯深從善如流,輕輕著的臉頰。
「也可以,不如太太給我個授權,我來專門做我們家大畫家的私人拍賣。」
「那還是算了,暴殄天了。」私人拍賣多多有些浪費程硯深的才華了,「我還是為程氏留下一個好總裁吧。」
只是句玩笑話,沈怡忽地想起白日發生的事,不知該如何跟程硯深講謝芝蕓的事。
大概率他也知曉了,不然如何解釋他提前一天結束出差歸來。
沈怡沉了幾秒,委婉地試探了句:「你爸的事就到此為止了嗎?」
有時候不清程硯深的態度,尤其是關於程易渡的。
「再等等。」程硯深閉了閉眼,掩下幾分疲乏。
沈怡也不知道他要等什麼,不過從上次從紐約回來,他似乎一直都很忙。
「那你的我不管,我的你也不許管。」
關於祝林那部分。
一聲輕笑漾開。
程硯深低頭著的額頭,嗓音徐徐:「我這家庭地位,哪裡還管得了一家之主?」
他確實知曉,也縱容的一切舉。
進瀲灩的明眸,程硯深聲音放得極輕:「程太太在家獨掌大權,我哪裡敢說話?」
周籠罩著淺淡的慵懶,尾音拖長,幾分繾綣。
「你的意思是太太說話你都聽?」沈怡盯著他修長的手指,青筋微浮。
那是一雙極慾的手,適合——
程硯深端的是風霽月的氣質,嗓音在暗昧的畫室里染上溫沉,格外磁好聽。
「大小姐盡吩咐。」
「給我洗子,沾上料了。」沈怡指了指擺上被沾上的料。
那雙手似乎太適合洗服了。
不由去想那個畫面,骨的指節間覆上一層白泡沫,還有粼粼水。
他微微皺了下眉:「再給你買一條。」
沈怡直接拒絕:「不要,這是我自己裁剪過的,獨一無二,你老婆的獨家限定款。」
怕他又找藉口,又補了句:「而且這個面料不能機洗,只能手洗的。」
得了,陷阱都已經給他埋好了,都沒給他不跳的理由。
程硯深低低一笑,似是妥協。
翹起紅,沈怡拉過他的手,似是冷玉雕琢,再完不過的藝品:「那就說好了哦。」
「讓你天天這麼忙,回家這麼晚。」皺了皺鼻尖,面頰在他手背上蹭了蹭,「這是給你的懲罰。」
幽邃眸底仿佛神漩渦,隨時醞釀著將吞噬其中的暗。
低喃落在耳畔:「一家之主發話了,我還能不洗?」
「我認栽。」
第73章 73
◎「要努力掙錢給老婆買小子穿。」◎
臨近十二點,主臥的燈沒開,只有一道線從洗漱間過。
昏暗中唯一的亮。
「不去床上躺著,就在這兒站著看?」程硯深盡職盡責地給清洗長上染著的料,沒有毫不耐。
沈怡倚在門上,抱著手臂,明眸似水,只定定著他。
「明明是監督你。」幾分驕矜的語氣,甚至對他的洗技給出公正的評價,「你看起來還練的。」
程硯深錯開一寸目轉向,黑眸中溢出一點笑痕,散漫愜意:「大小姐,我在國外待了六年。」
「看出來了,技不錯。」
沈怡點頭,態度隨意,眼波微轉,敏銳地察覺到他視線微頓,忽又覺得自己的話語有些歧義:「你別誤會,我說的是洗服的技。」
程硯深沒誤會。
不過誤會了,也沒什麼關係。
他慢條斯理地洗淨的,又放進烘乾機里。
再回時,沈怡還在原地站著。
程硯深款款靠近,抬手輕輕著的後頸,手掌似有似無地蹭在瓷白的面頰上,溫聲詢問:「是不是不困?」
哼了聲,下顎微抬:「也還好吧,看見你就不困了。」
其實這次他們有些日子沒見過了,雖然每天都有視頻。
抱著他的腰:「你這次出差好久啊。」
「都快一周了。」沈怡掰著手指數。
有些想他了。
程硯深薄弧度更彎起幾分,單手將人抱上洗漱臺。
俯靠近,慵懶的聲調在曖昧中低,令人沉迷的磁音,低回好聽:「要努力掙錢給老婆買小子穿。」
紅暈在面頰上寸寸流連,沈怡咬著剜他一眼,一點漪緩緩散開,矜持又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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