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塵咬牙，嘗試調三力量。

銀灰芒在掌心凝聚，形一個不斷旋轉的小型星云。

他回憶著葬淵底部的景象，回憶著混沌與秩序平衡的瞬間……

“去！”

星云手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的弧線。

月姬似乎察覺到了威脅，權杖急轉，數道黑影攔截而去。

然而星云如同有生命般靈活閃避，最終撞灰黑漩渦中心。

“轟——！”

震天地的炸聲中，漩渦劇烈扭曲，隨后如同被無形大手撕扯般四分五裂。

月姬悶哼一聲，連退數步，權杖上的混沌殘片芒黯淡了幾分。

“不可能！”不可置信地瞪著楚塵，“你怎麼能干擾混沌共鳴？！”

楚塵沒有回答，而是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閃來到鐵山旁。

他手掌按在鐵山口，銀灰紋路順著手臂流鐵山。

“咔嚓……”

鐵山表的灰黑外殼出現裂紋，隨后如蛋殼般剝落。

這位玄鐵巨漢猛地吸了一口氣，如同溺水者獲救。

“總……總司長……”

他聲音嘶啞，“那妖……能控制混沌之力……”

楚塵點點頭，又迅速為幾名被波及的修士解除控制。

月姬見狀，眼中閃過一惱怒。

“你以為這就結束了？”

突然將權杖刺自己口！

“不要！”

雪清羽驚呼，卻為時已晚。

權杖上的混沌殘片直接融月姬，全皮開始浮現出與楚塵口相似的紋路。

但那是純粹的灰黑，沒有一銀。

“現在，讓你們見識真正的混沌！”

月姬的開始膨脹變形，四肢拉長，背后隆起數個鼓包。

的臉扭曲非人的模樣，灰黑長發如活般舞。

最令人骨悚然的是，的腹部裂開一張巨口，里面是層層疊疊的利齒！

“這才是……混沌的原始形態？”

葉不凡握紫霄劍，聲音有些發。

楚塵卻察覺到一異樣。

在他的知中，月姬變后的能量雖然強大，卻雜無章，與葬淵底部那個古老而有序的混沌意識截然不同。

“不，這不是混沌。”

他突然明白過來，“這是‘怨’！玄冥子分離出的負面緒與混沌之力的混合！”

月姬發出刺耳的尖笑：“聰明！但已經晚了！”

腹部巨口大張，一道灰黑洪流噴涌而出。

所過之，地面腐蝕出深深的壑，連空間都為之扭曲。

楚塵知道普通防本無法抵擋。

他深吸一口氣，雙手在前結出一個奇異法印，那是管理者特有的印記。

銀灰芒從全紋路中涌出，在前形一面半明的盾牌。

盾面不是平整的，而是由無數微小的漩渦組，每個漩渦都在以不同方向旋轉。

“砰——！”

灰黑洪流撞擊在盾牌上，竟然被那些微小漩渦分散、消解。

月姬瞪大眼睛，顯然沒料到自己的全力一擊會被這樣化解。

“不可能！”

;尖著，“混沌之力應該吞噬一切！”

楚塵額頭滲出細汗珠，維持這種防消耗巨大。

“混沌不是毀滅，”他咬牙道，“而是循環！”

雪清羽和葉不凡似乎明白了什麼，同時將手搭在楚塵肩上。

冰藍與紫的能量注楚塵，與銀灰芒織。

盾牌上的漩渦突然擴大，形一個巨大的銀灰門戶。月姬的灰黑洪流被門戶盡數吞沒，隨后……

“還給你！”

門戶另一側開啟，洪流原路返回，直擊月姬面門！

“啊——！”

月姬倉促間只來得及抬起變形的手臂格擋。

洪流沖擊下，灰黑的皮寸寸裂，出下面猩紅的。

“你們……會后悔的！”

怨毒地瞪了楚塵一眼，突然開無數灰黑蝙蝠，四散飛夜空。

月隨之黯淡，最終恢復正常。鎮北司外一片狼藉，但最危險的危機暫時解除了。

楚塵力般單膝跪地，口紋路灼燒般疼痛。雪清羽和葉不凡也面蒼白，顯然消耗不小。

“逃了……”

葉不凡息道，“但混沌殘片還在。”

黃芩扶起鐵山，憂心忡忡地問：“總司長，那到底是什麼怪？”

楚塵著月姬消失的方向，眉頭鎖：“比怪更可怕……是混沌的暗面，是玄冥子當年分離出的‘怨’。”

鐵山著仍然發麻的手臂：“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先救治傷員。”

楚塵勉強站起，“然后……我們需要找到玄冥子。只有他知道如何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雪清羽向東方漸白的天空：“青州見……他到底在哪里等我們？”

楚塵突然想起什麼，從懷中取出那枚青銅鏡碎片。

鏡面在晨中微微閃爍，映出一個模糊的廓——那似乎是一座劍形的山峰。

“古劍冢……”

葉不凡湊過來看了一眼，“玄冥子在那里等我們！”

青州東行三千里，古劍冢的廓在晨霧中若若現。

楚塵站在飛劍上，遠眺那座形如倒巨劍的山峰。

古劍冢周圍百里范圍，植被呈現出詭異的灰藍，樹梢掛著晶瑩的霜花，卻散發著混沌氣息。

“這不對勁。”

雪清羽銀發間的灰微微發亮，“古劍冢是純之地，不該有如此寒的氣息。”

葉不凡眉心銀紋路閃爍：“混沌污染已經蔓延到這里了。”

楚塵口的管理者印記作痛，他能知到古劍冢深傳來的脈。

如同一個巨大的心臟在緩慢跳。

那節奏與月姬上的混沌波如出一轍，卻又更加古老、更加深邃。

“小心行事。”

楚塵降下飛劍，落在古劍冢外圍的石灘上，“月姬可能已經先我們一步到了。”

三人謹慎前行，每一步都避開地面上那些不自然的灰藍苔蘚。

楚塵發現，這些苔蘚并非隨意生長，而是組了某種龐大的陣圖，一直延到古劍冢山腳。

“有人在引導混沌之力。”

雪清羽指尖凝聚出一縷冰魄寒氣，輕輕苔蘚表面。

灰藍質立刻如活般退，出下面被腐蝕得坑坑洼洼的巖石。

葉不凡拔出紫霄劍，劍上雷流轉：“這些苔蘚有生命反應，它們在……呼吸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