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看季江北,又看看眼前兩個人,嘆息說,“病人腦出量太大,雖然我們努力搶救了,還是留下了后癥。”
一聽人還活著,韓春梅松了一口氣。
只要人還在就好。
以前不知道生命的重要。
直到看到丈夫沒有意識,昏迷不醒的樣子才知道,自己是很怕失去他的。
顧汐冉的心揪,強裝鎮定地問,“什麼后癥,嚴重嗎?”
醫生沉了一下說,“會影響行。”
“癱了?”韓春梅問。
醫生猶豫了一下,“可以這麼理解。”
顧汐冉差一點沒站穩。
癱了?!
這對來說,也是一個十分難以接的噩耗。
季江北走上前扶住,想要安,卻無言。
這種時候什麼樣的安之詞都顯得那麼蒼白。
也只能讓依靠依靠。
“我沒事。”顧汐冉強撐著說道。
雖然難以接,但是也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父親母親都需要。
“我什麼時候能見到我的丈夫?”韓春梅揪住醫生的白大褂紅著眼眶問。
“手已經結束,很快就會送去監護室,有二十四小時的后觀察,還不能住在病房里。”醫生說。
韓春梅問,“那我們還不可以見他是嗎?”
“如果你們有需要,我可以幫你們安排。”醫生說。
當然。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到這種待遇。
這位知名醫生,能親自來見他們,完全是看在季江北的面子上。
“需要需要。”韓春梅快速地說,生怕自己說晚了,自己就見不到丈夫了。
“好的。”
醫生讓人去安排。
“后面還有什麼需要給我打電話。”醫生看向季江北,似乎是在解釋病人的后癥,“病人的腦出量太大,我盡了全力。”
“嗯。”季江北知道當時顧長年的況。
所以清楚醫生此言不虛。
“等下有護士過來,你們跟著就行。”醫生說,“我先走了。”
他回了手室。
很快就有護士過來,帶他們去穿了防護服,帶他們到監護室。
顧長年現在還于昏迷中。
韓春梅抓著顧汐冉的手,“你爸爸送來的時候,臉都是灰紫的,現在臉好多了。”
雖然看著蒼白,但,不似之前那樣看著讓人害怕。
顧汐冉輕輕地點了點頭。
“嗯。”
也只能往開了想。
看完父親顧汐冉想送韓春梅回家。
韓春梅不放心,不愿意回家。
“我回家也不安心,我在醫院里守著你爸,有什麼事,我也能第一時間知道。”韓春梅說。
“爸這里,我守著……”
“不行。”顧汐冉的話還沒說完呢,韓春梅就打斷了,“你剛出差回來,肯定很累了,你和江北先回去休息吧,晚一點過來換我就行。”
顧汐冉說,“我不累。”
這個時候回去也睡不著。
還不如在這里守著。
“我們都守在這里,要是累了連個換著休息的空間都沒有,你聽話,跟江北回去。”怕人不聽話,韓春梅對季江北說,“你把冉冉帶回去。”
季江北說,“我和冉冉守今天,今天是把后關鍵時刻,萬一有什麼事,我能第一時間聯系到醫生,這樣也有個保障,過了今天,明天你來守著,我和冉冉回去休息。”
“是啊,媽。”顧汐冉說,“今天我和江北守,你回去休息。”
韓春梅想了想,自己好像確實不如他們。
只能說道,“好吧,有什麼事,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知道。”顧汐冉說,“讓周曉送你。”
周曉跟著顧汐冉來到醫院之后,一直沒走,只是默默在一旁呆著,沒存在而已。
顧汐冉說讓周曉送,立刻就走了過來。
韓春梅艱難的站起來。
周曉出手扶了一下。
韓春梅擺擺手,“我沒事。”
就是有點虛無力。
周曉還是扶著走,“沒事,我扶著你。”
韓春梅看,一個小姑娘,問道,“你是我兒的同事啊?”
周曉表停頓,隨即點頭,“是。”
是律所實習生,所以,從某種角度算是吧?
“哦,你和我兒一塊出差的?”韓春梅問。
周曉點頭,“是。”
“你們是同事,又一塊兒出差。應該相的很好吧?”
“是的,我們相很好。”周曉回答。
韓春梅點頭。
們說著說著話就走出了醫院。
而醫院。
顧汐冉坐在監護室外的長椅上,靠在季江北的肩頭。
“謝謝你。”
幸虧有他在。
季江北輕輕挲著的脊背,“和我說這話,是不是見外了?”
顧汐冉在他上蹭了蹭,“夫妻也要知恩圖報。”
季江北,“……”
“看樣子,我要對你更好,讓你對我報一輩子的恩。”
顧汐冉,“……”
“好像,也不是不行。”
“如果你不放心,我們就和你父母住在一起。”季江北說。
顧汐冉搖頭,“不用。”
和季江北都要工作,白天也不怎麼在家。
住在一起反而不方便。
父母那邊有保姆。
他們經常過去看看就好。
而且離的也不算遠。
“我讓人給你安排個房間,你睡一會兒……”
“我靠你肩膀上瞇一會兒就行。”顧汐冉打斷他。
醫院的資源有限,應該給有需要的人。
只是為了休息,就占用病房的話,會有心理負擔。
“嗯,你睡吧。”季江北說,“有事我你。”
“好。”
顧汐冉閉上了眼睛。
深夜里的醫院,也變得靜悄悄,而蘇一衡的住,卻充滿了火藥味。
蘇微微怒視著‘前夫’,“你最好現在立刻馬上放了我。”
蘇一衡坐在床邊,看著。
角含著笑,“微微,你還看不清況嗎?現在你求著我,我還要考慮考慮要不要松開你,你還對我這麼兇,那我,豈不是,更加不敢放了你了?”
“你……”
蘇微微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能干出這樣的事來。
“我看你是瘋了。”
蘇一衡也不反駁,反而很贊同,“大概吧。”
他也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竟然想要把囚在自己的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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