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哥……”
喬熹哭得泣不聲。
喬家的人都心疼得不行了,可這個時候不讓哭,什麼時候讓哭。
喬微扶著喬夫人,難過地說:“媽,是我不好,我當初不該讓熹熹跟……”
說不出口,這段婚姻不能怪到季牧野上,季牧野沒有錯,他人很好,如果沒有這場意外,他和喬熹可以幸福地在一起。
“微微,不怪你,沒有人想這樣的。”
喬夫人也自責過,從開始喬熹要結婚,都覺得不放心,不太愿意,只是因為當時們的爸爸況危險,喬熹那麼孝順地為家里付出,沒再阻攔。
等到后來談婚論嫁的時候,都舍不得,擔心喬熹太小了,不能那麼快結婚。
誰想,婚姻法有變,他們背著家里領證了。
兒還不到二十一歲,就守寡了。
讓這個當媽的多難過。
的婿,還這麼年輕……
如果沒有這些事,他們是一對令人羨慕的小夫妻。
喬夫人越想心里越難過,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松開喬微,沖到喬熹邊,陪著喬熹一起哭。
喬熹剛回國,時差了沒倒,這個時候都凌晨了,力不支,站都不穩,又昏了過來。
季長洲強忍著悲痛,對喬夫人說:“親家,麻煩你們幫忙把熹熹送回去休息,今越在家里哭個不停,需要照顧。”
“好,我這就送回去。”
喬微開著車,喬夫人在車后排抱著喬熹,看著小兒這樣,喬夫人的眼淚止不住地流。
到了季家,喬微讓傭人幫忙,背著昏過去的喬熹上了樓。
喬夫人則是從傭人手里接過小今越哄著。
孩子才一個多月,喬熹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了,喬夫人想想都覺得難以接。
喬微和傭人把喬熹扶到床上后,喬微去浴室里拿了巾,打了一盆溫水出來,替喬熹了臉和手,把喬熹整理干凈了,坐在床頭,心疼地握著喬熹的手。
小今越那邊睡下了,喬夫人把孩子給傭人照顧,上來了喬熹的房間。
喬夫人看到婚房里喬熹和季牧野的婚紗照,又開始難過了,明明郎才貌,多好的一對璧人。
喬微松開喬熹的手,低聲對喬夫人說:“媽,很晚了,你到沙發上躺會兒。”
“我哪里睡得著啊。”
季牧野不在了,傷心,喬熹只有一個人了,也傷心。
當媽的活一百歲,為兒憂到九十九。
更何況是這麼大的事。
“睡不著也得睡一會兒,明天是季牧野的追悼會。”
喬夫人嘆著氣,這些事不能想,多想一點就會心痛。
喬夫人靠在沙發上,心疼得都快要碎掉了,也算是看著季牧野長大的,那麼好的一個孩子,長洲夫妻倆該是要難什麼樣。
喬熹睡得并不安穩,沒過一會兒,睜開了眼。
“熹熹。”
喬微趕握住了的手。
喬夫人迅速起過來,瞅著喬熹,剛停下來的淚水一下子又出來了。
喬熹從床上坐了起來,一眼看到墻上的婚紗照,扭頭看向床頭柜,手把床頭柜上的相框拿起來,抱在口,瞬間哽咽出聲。
“牧野哥……”
“熹熹。”
喬微把喬熹抱在懷里,當姐姐的,在這個時候,除了能給喬熹一個擁抱,什麼都做不了。
人沒了,還能怎麼勸,無論怎麼勸,都不可能讓喬熹忘記悲傷。
喬熹只要一想到季牧野,心里就難過得要命。
憾為什麼會那麼讓人痛,是期待猝不及防的沒有了,永遠沒有重新再來的機會。
喬熹哭得肩膀發,聲音哽得沙啞,好多次都快要不過來氣。
喬微只能住相框,勸說:“熹熹,你別這樣,你這樣讓我……讓我和媽都控制不住……”
喬微的話沒說完,眼淚都出來了。
悲傷是會被染的。
喬夫人更心疼,“熹熹,聽話,把照片給你姐姐,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扛不住,你最好休息休息。”
喬微知道喬熹是看到照片后睹思人,想把喬熹手里的照片拿過來,但是喬熹抱著不肯松手,“姐姐,我以后都看不到他了,你能不能不要搶我的照片。”
喬熹說得可憐,喬微心一,松開了手。
“熹熹……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你還有今越,你這個樣子,我們都很擔心,你看媽都哭什麼樣了?”
喬熹知道們會難過,但是管不了,難過得想要死掉。
只要一想到機場一別,再也見不到季牧野,就痛徹心扉,覺心臟好像都四分五裂,疼得難以呼吸,一口氣提不上來,又昏了過去。
“熹熹!”
喬微張地喊。
喬夫人低聲說:“算了,不了,昏過去也能休息一會兒。”
這一次還好,喬熹睡到了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天亮了。
知道今天是季牧野的追悼會,趕從床上起來,喬微倒在床邊睡,喬夫人靠在沙發上睡。
喬熹去洗漱,換了一全黑的服,頭發只扎了一個低馬尾。
等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喬夫人和喬微也都醒了,傭人上來喊們去吃早飯。
但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能吃得下早飯。
母三人下來,得知季長洲夫婦一夜都沒有回來,去看了今越。
喬熹想把今越帶去看看季牧野,但是喬夫人不肯讓帶,說孩子太小,不適合去殯儀館。
喬熹只能作罷,母三人到達殯儀館。
季夫人和季長洲站在殯儀館門口迎接來吊唁的人。
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沒有通知季牧野的死訊,過來的人都是季牧野部隊的戰友。
喬熹進去就沖到季牧野的前,筆直地站著,怎麼都想不通,他怎麼就不在了。
喬熹一直怔怔地站著,直到孟景辰過來拉住,說:“嫂子,要念追悼詞了。”
不能耽誤儀式,讓開了位置,跟著眾人一起站好。
孟景辰代表部隊走到最前面,翻開準備好的追悼詞。
“同志們,親友們,今日山河同泣……”
“松柏垂哀……”
“我們懷著刀絞之痛,肅立于英雄靈前,送別……”
孟景辰哽咽得快要念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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