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
臺上的遲林墨都換了一曲英文歌了。
賀南枝規規矩矩地坐好,垂落的眼尾被刺激得泛紅,都不用胭脂來點綴了。
雖然沒抬頭,卻能清晰覺到自己一直在謝忱岸沉靜的目里,存在極強,很顯然他對臺上那幾個男歌手沒什麼興趣,待在喧鬧的演唱會館,也只是很單純地陪而已。
偶爾,會親又契合地出手臂摟過的腰,長指隨著音樂節拍輕敲,襯得愈發漫不經心。
賀南枝到旁邊還有個致的小紙袋,是主辦方免費送的,除了應援棒外,還有的卡通貓耳發箍,拿在手里好奇地看了半天,直到發現發箍還會一閃一閃發,瞬間抬頭,晶亮純粹的眼眸直勾勾盯住了旁的男人。
幾秒。
對他耳語,“凌晨前都聽我的,你答應的。”
謝忱岸被強制戴上了貓耳發箍,發飾還閃耀著的澤,與這一清貴的氣度有點格格不,偏他還頂著那張冷寡的俊面容,任由賀南枝大膽妄為地跟打扮最貴的手辦娃娃似的,給他整理好形象。
彎起了笑,故意避開和男人那雙墨玉眼的目匯,只是悄悄地往他懷里鉆:“請問,我可以給你拍照嗎?”
人纖的軀不斷地往他膛,無形中帶著似的,但凡是個正常男人都抵抗不了。
謝忱岸目意味深長從得逞的臉蛋表過,語氣平靜:“可以。”
這麼平易近人啊?
賀南枝覺得把貓耳發箍強行戴他頭上,已經很大逆不道了,平時是能當場被言辭刻薄辱一番智商的那種程度,而謝忱岸今晚就跟菩薩心腸似的,還主將手機遞來。
即便察覺到不對勁,但是架不住這個男人打配合。
賀南枝纖白如蔥的手指調整好鏡頭,先給他近距離快速拍了上百來張后,輕輕一點屏幕,又準備好自拍模式,與此同時,遲林墨全麥開唱,進激烈的尾聲后,像神暗夜星空一般的舞臺忽而漫天飛舞起了彩帶。
...
喧鬧尖的重重人群中。
咔——
自拍倒計時結束,將賀南枝主在謝忱岸俊的臉印下一吻的這幕。
永永遠遠定格了下來。
館閃爍的燈恰到好,像真實的月,映得畫面里賀南枝側致清晰,帶著見的古典,而生冷淡嚴謹的謝忱岸,頭戴著貓耳發箍,墨玉的眼底難得浮現極淡笑意。
...
...
這場演唱會開到凌晨之后。
散場的時候,遲林墨還給發了個消息,說別顧著在臺下玩親親,等他結束后,一起吃個夜宵。
賀南枝沒想到座位都那麼了,竟然還能被發現。
轉念一想又無所謂,親下怎麼了?
有未婚夫妻這個名正言順的份擺在這里,就跟擋箭牌似的,就算警察叔叔來了都拿沒辦法。
賀南枝欣賞完手機里謝忱岸各種角度的照片后,才摁滅了屏幕,微微轉過頭:“墨墨讓我們先別走。”
謝忱岸那邊恰好吩咐書訂了個五星級豪華的酒店,很近距離,不準備大老遠回思南公館。
而賀南枝還在單純地問:“干嘛開房?”
謝忱岸單手抄著袋,另一只手臂輕易摟著的腰肢,語調淡定反問:“你說開房干嘛?”
兩秒還是幾秒。
賀南枝臉蛋微紅,連心臟都不控制地跳了起來,想到今晚他耐著子陪看數萬人的演唱會,還配合戴貓耳拍照,一系列的反常行為完全不像是薄寡的子能做出來的。
原來等著凌晨之后,帶去酒店做壞事。
謝忱岸倒也不心急,畢竟遲林墨說要一起吃個飯,也沒見拒絕的意思:“我訂餐廳?”
話音剛落。
賀南枝跟著他一步步走出去,經過走廊拐彎時,驀地停了下來。
紅輕輕啊了聲,細微靜也打斷了前方像是正于熱中親吻的男。
下一刻。
夏郁翡從溫見詞膛前探出腦袋,看到對面,也僵住了。
*
沒過多久,遲林墨就戴著口罩和墨鏡,非常低調地從側門出來。
幾人坐上車,一路沉默地來到還在營業的網紅餐廳。
遲林墨在這里投了份,也算半個老板,服務生早就備好了環境極幽靜的高檔包廂。
剛落座,賀南枝沒忍住,小聲地問:“你的炮友是溫見詞?”
夏郁翡也尷尬,拿紙巾拭掉上已經暈開的口紅:“嗯。”
算承認了。
賀南枝趁著那三個男人還在閑談,白的指尖點了點:“他我認識,是謝忱岸玩了好多年的異父異母親兄弟,那脾氣,不像是能輕易任人擺布的,你不是立誓過等從一線小花退下來,就去買小島包養幾個材的男模,休假之余就雨均沾個遍……嘶,你不會把他也當男模玩了吧?”
夏郁翡噓了聲:“小公主殿下,你不也陪我立過誓。”
“有嗎?”
“是誰說再也不暗了,也要學我,等以后混上一線小花的咖位了,憑本事賺到包養男模的錢后,就在我小島隔壁也買一個島嶼,養一群聽話漂亮的,一個要擅長廚藝,一個要唱歌跳舞耍雜技都樣樣拿手,還有一個聲音要好聽的,晚上要給你念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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