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音樓思緒被打斷,側臉看過去:“嗯?”
“我做了個噩夢。”謝忱時醒來避著,沒睜開眼,將額頭朝肩膀一靠,著倦意的語調得更低:“夢到你跟傅容與那個詭計多端的男人結婚了。”
謝音樓手指尖在他額頭輕彈,說:“不是夢。”
謝忱時琢磨了會,忽然變得清醒過來,低低咒罵了聲什麼似的。
謝音樓有些好笑,來空姐,也給他端一杯熱牛。
謝忱時不喝那玩意,他想提出喝酒時,被謝音樓的掌摁了回去:“一酒味下飛機,小心被當流氓。”
“流氓有老子長得帥?”
這狂妄的話,引得路過空姐在著笑。
謝音樓不讓拿酒,于是謝忱時只能喝牛,斜視了眼傅容與那邊:“他們天天早出晚歸,現在回我們地盤上了,姐,你該管管了。”
會這麼幽怨,大部分原因是傅容與不帶他一起玩。
謝音樓看了下手機時間,很淡定道:“有什麼好管的。”
……
飛機準點落地在泗城,頭等艙的旅客都陸陸續續下去,這會兒,傅容與就知道要來找了,拿過西裝外套輕搭在肩膀,修長的指,不輕不重地著:“坐累了?”
謝音樓態度如常,表面看上去并沒有因為昨晚書房的事生氣。
微微的笑,而到泗城,周序之也一副如影隨形的模樣。
離了機場,傅容與讓陳愿安排了車在外等候,結果謝音樓高跟鞋站定,沒有上車的意思。
面対著傅容與詢問的眼神,白皙微細的下輕抬,意示看前方。
只見另一輛車也緩緩停駛過來,車玻璃降下,坐在后座是云清梨安靜的影。
謝音樓自有辦法治這兩人,繼續微笑道:“來接我的人來了。”
云清梨顯然是不想看到周序之,從始至終都坐在車沒下來。
傅容與琥珀的眸子低低靜靜看著謝音樓,見要走,倒是也沒攔阻,很善解人意地問:“要幫你弟弟打包送回謝家麼?”
謝音樓點頭,沖他笑:“麻煩啦。”
傅容與視線依舊鎖著,又說了句:“我今晚也留宿謝家。”
管你住哪呢,反正我住哪你是管不了。
謝音樓沒把心底話說出來,打開后座的車門,就幾秒功夫,周序之就已經盯著安靜在后座的那一抹影了。
下秒,車門就被砰地關上。
周序之見云清梨連眼角余都不給到外面,英俊的臉龐神略僵。
傅容與說留宿謝家,就不會食言。
周序之在車子啟時,轉過頭対謝忱時發出邀請:“去喝酒。”
謝忱時拒絕邀請:“不去。”
~
車子漸漸遠行,過車玻璃也看不見男人站在路邊的修長影后,謝音樓才收回視線,耳邊,聽見云清梨啟問:“周序之這些天公司也不去了,是跑到紐約來擾你們?”
謝音樓覺得擾這詞,用的沒病。
不過傅容與的,沒什麼好說。
“這兩人先前就聯手把盛侑安的公司吞了,現在也不知道私下又預謀什麼。”輕聲說,隨即將紐約給云清梨帶的禮,遞給。
未了,又提醒道:“周序之應該是不想跟你離婚的。”
云清梨側臉表很平靜,接了禮,又給看個東西。
是手機,屏幕的界面上是個新開的公眾號。
謝音樓細的眼睫垂落,不到半秒,出聲道:“這施彌真有意思,之前的公眾號被我封了,都不漲教訓的麼?”
“這個公眾號是一周前開的,施彌又開始連載跟周序之的……這次寫到了分手的橋段,把我打了第三者。”云清梨細的指尖隨便翻了下留言區,已經有人將名字和所任職的劇院都說了出來。
甚至是言之鑿鑿地,說:
「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不顧外界反対的聲音,把他的紫丁香追到手三年,卻被戲曲人拆散,到底打著家族聯姻做幌子,還是恬不知恥做慣了小三?」
謝音樓讀完這篇文章,熱度只是小范圍傳播,畢竟云清梨除了舞臺演出外,并沒有活躍在大眾的視線,所以罵的,幾乎都是施彌的狂熱。
“可以發律師函了。”
謝音樓指著手機,繼續說:“這種編故事造謠,不告施彌一次,怕是越演越烈。”
云清梨角彎起諷刺的笑,看破施彌的行為道:“在周序之上栽跟頭了,如今是在報復我而已。”
只是擔著這小三名聲過于難聽,云清梨已經讓云家的律師去理了。
除非周序之愿意繼續護著,施彌才能有資本,這樣繼續肆無忌憚的試探底線。
四十分鐘后。
回到別墅,謝音樓今天就留宿在了云清梨的婚房里。
沒有男人在邊打擾,兩人都很輕松的一起吃飯泡茶,談論戲曲和刺繡的事,畫面養眼又異常的和諧。
提前是,忽略每隔一個小時就來別墅院外看看的書。
云清梨這幾日已經習慣,很淡定対謝音樓說:“周序之派來的。”
天際的夜變得黑沉,在市中心繁華的街道,一輛低調的商務車停駛在某家圈有名的刺青店前,路人好奇地掃視過去,便看到墨灰西裝的俊男人走下來,致冷白的指將袖口那枚紐扣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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