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與除了不讓下這張床,倒是沒有繼續來招惹,聽說:“我從不離的玉碎了,視頻里碎的是四節,用老人的話說就是替我擋劫的……四節諧音是死劫,這一聽就不是吉利的事。”
謝音樓說的每個字,就跟尖刺似的往男人口捅,偏偏還不自知似的笑:“我現在想想也覺得很不對勁……一跟你睡過幾回,多年的催眠香就失效了,玉鐲還因為你被人打碎,怎麼看我們這關系,還不如早點斷了好啊。”
傅容與俊的臉龐在暗里,看不清神的緒起伏,卻能從他逐漸低沉的嗓音里聽出來略微僵:“你信這個?”
謝音樓睜著眼眸想仔細端詳他,微微起腰,輕聲問:“你過往的人里,都不忌諱這些麼?”
傅容與低低注視著漂亮的臉蛋,不知是因為這句話出了很久神,還是想到了別去,慢半拍地出手臂把重新拽到懷里說:“沒有。”
謝音樓一時沒跟上他的思維邏輯,眼眸下的緒茫然幾許:“什麼沒有?”
很快白瑩的耳朵就被男人薄覆蓋住,傳來他溫熱呼吸,伴著幾個清晰的字:“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個隨便濫的男人麼?”
謝音樓閉了,怕再說多一個字,耳朵都要被咬下來。
大概猜到那位舞蹈皇后,是屬于舊人,否則傅容與這會兒在床上安的,應該是另一個,而不是有耐心地哄睡覺。
過了許久。
謝音樓將落的被子裹回前,隨便一腳把他踹下去:“你騙不了我第二次了,最好是識相點把香料配方出來,那玉鐲也不要你賠了。”
……
窗外的夜濃郁,室的燈終于被撳亮了一盞暗黃的。
謝音樓睡前沒洗澡,醒來后,干凈跑到了浴室去,除了自己的外,這棟公寓里的其他東西,一概都不了。
誰知道呢,有沒有別人在不知的時候,也用了。
所以洗澡就花了十來分鐘,抬手松開挽起的長發走出來,便看見傅容與從屜里拿了個香囊似的東西給。
那極淡的雪松香味彌漫在空氣里,被謝音樓捕捉到,定定看了半響:“就這個?”
傅容與沒給配方,語調恢復一貫的淡定說:“香囊的味道半個月才散,到時你盡管開口找我要,我免費獨家提供。”
半個月一次?
這個頻繁的都堪比生理期了,謝音樓是氣笑了:“傅總,你玩我呢?”
傅容與薄勾起好看弧度,異常地給第二種選擇:“倘若你看不上這香囊,每晚找我來睡一覺也可以,這公寓……”
他看出謝音樓有點排斥這里,話音頓幾秒,又說:“我換個別墅給你住。”
敢的待遇還升級了,從和別的人一樣是獨棟公寓變了別墅?
謝音樓大概是猜到傅容與對自己那新鮮勁還沒過,難得地冷著聲音,一字一頓說:“傅總要愿意把自己當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床伴,我無所謂,這里是不能住人了,就住你在泗城的家吧。”
不信傅容與連個固定住所都沒有,而是每日奔波在人的公寓之間。
提這個,是有意為難他。
像許些男人的本,在外怎麼沾花惹草的玩都可以,未必會愿意把人帶回家。
謝音樓就等著他拒絕,著腳踩過地毯,走到沙發慵懶坐下。
誰知還沒坐穩,傅容與語調不急不緩應下:“好。”
謝音樓側過臉看他,表有點訝異。
只是話已經說出口,反悔的話就顯得掉價了,半響后,彎起,諷刺了一句:“傅總真是能屈能,長眼界了。”
謝音樓有個脾氣,為難一個人時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即便已經后半夜,不住這套公寓,傅容與也只能連夜安排車的份。
謝音樓也是這時候才知道,他真正住的地方離謝家老宅很近,一條街的距離,步行半個小時就能達到……
下車時,謝音樓抬起眼眸著漆黑夜下的豪華別墅:“我爸前幾年也在這富人區給謝忱岸置辦了一套,作為日后的婚房用,說起來你跟我弟弟還算鄰居呢。”
傅容與的財力無人估算過,但是謝音樓看他這做派,怕是不比謝家。
他聽到謝忱岸在這里也有別墅,并不是很驚訝,步伐緩慢地帶走進去:“我也有個弟弟,這里是他選的。”
謝音樓聽過一次,還沒等問就見傅容與輕描淡寫似的說:“他傅容徊,前段時間住院了,別墅空著。”
話音還沒落地,獨棟別墅的燈有一盞是亮著的。
遠遠地,就能看見坐椅的漂亮蒼白男人在落地窗旁,膝蓋鋪著毯子,還放在一本盲文。
傅容徊沒跟人打招呼就回別墅住了,恰巧,他聽見了有兩道腳步聲。
一個是他哥的。
另一個是人的高跟鞋聲響,不似邢荔恨不得把天踩破的腳步,是極為細碎好聽的。
“哥?”
傅容徊緩慢將臉轉到謝音樓所站的方向,微笑著問出一句:“你帶回了誰?”
第27章
傅容徊給人的印象是一種病氣的蒼白,烏黑發垂在額頭,毫無瑕疵的五和傅容與很相似,只是臉部廓削薄不,羽般的長睫下是一雙琥珀珠般漂亮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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