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月回神兒。
“有沒有傷到?”紅草問。
江照月搖頭:“沒有。”
紅草忙將茶碗碎片清理干凈,向江照月問:“太子妃,你是不是子不適?”
“沒有。”江照月搖頭:“就是心緒有些不寧。”
紅草關心道:“奴婢去請醫來看一看。”
江照月阻止:“不用,可能要臨盆了,我有些張。”
“太子妃不必張,醫和穩婆都是大晉最好的,你會順利生產的。”紅草安。
江照月點點頭:“你去看看今日有沒有太子殿下的書信。”
“是。”
江照月在京城盼著裴景舟的書信。
裴景舟快速在營帳中寫一封,給裴敬:“派人快些送出。”
“是。”裴敬離開營帳。
陳玄墨、李將軍、林將軍等人跟著走了進來。
裴景舟起道:“我們出發。”
陳玄墨幾人卻未。
裴景舟詫異地掃視幾人,問:“怎麼了?”
陳玄墨幾人面面相覷。
李將軍出聲道:“前方危險,不若太子殿下留守軍營吧。”
“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不僅僅是邊州的損失,也是大晉的。”林將軍接話。
裴景舟愣了一下,旋即道:“孤這次前來,不是為了混功績,而是想要和將士們一起沖鋒殺敵,眼下兩方即將全面開戰,孤為了自己的生命,躲了起來,將士們會作何想?”
陳玄墨幾人一起沉默。
裴景舟又道:“若你們失敗了,樂生丹予不會乘勝追擊,殺到這里嗎?”
陳玄墨幾人微微吃驚。
裴景舟繼續道:“大晉和南蔣國恩恩怨怨綿延幾代人了,是時候拼盡全力徹底解決,讓將士們不再流犧牲,讓你們也可以回家好好團聚團聚,讓邊州老百姓乃至周圍老百姓都過上安寧的日子。”
陳玄墨幾人聞言,不由得為之容。
裴景舟道:“出發。”
太子有此決心,陳玄墨幾人自然義不容辭,相信士兵也會士氣大振,他們不再反對,一起道:“出發!”
裴景舟幾個人按照原計劃,各帶一支士兵陸續離開軍營。
言稚這時候出現:“太子殿下。”
裴景舟見言稚背著醫藥箱:“你也去?”
“是,我懇求軍醫長跟著你們一起去。”言稚看起來纖細瘦弱,但自小就會騎馬打獵,只是看著京中子多是賢良淑德,也漸漸轉向文靜。
好在底子都在,這些日子又跟著軍醫長等人四采藥、救治傷兵、運送犧牲的將士,把騎馬、箭、能等等都撿回來個七七八八了,作為軍醫待在后方救治傷兵,完全沒有問題。
不待裴景舟說話,陳玄墨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言姑娘,這把匕首削鐵如泥,你帶在上防吧。”
言姑娘?
之前還言大夫的。
裴景舟和江照月在一起待久了,不知不覺間就變得和一樣有好奇心,靜靜地看著言稚和陳玄墨二人。
“多謝陳副將好意,不過你在戰場沖鋒殺敵,比我更需要匕首。”言稚拒絕了。
陳玄墨面尷尬,不知如何是好。
言稚從懷里掏出兩包藥道:“我有這個。”
“這是什麼?”陳玄墨問。
“毒藥。”
陳玄墨驚訝。
“毒藥太耗時耗藥材,我用了三個月才用邊角料弄出這麼兩包藥,它還不能致命,不過要關頭將它灑出去,可以使敵人有片刻的恍惚或者麻木,為我們爭取反擊或者逃跑的時間,陳副將若是不嫌棄,我可以贈你一包。”言稚將一包藥送給陳玄墨。
陳玄墨以為言稚討厭自己,所以才拒絕自己,沒想到……贈送自己藥,他寵若驚地接過來,說話都有些結了:“多、多、多謝言姑娘,”
言稚本來是大大方方的,看到陳玄墨這般模樣,不由得有些赧,一轉頭看見裴景舟就在旁邊,頓時臉頰通紅,將另一包藥遞向他:“太子殿下,這包送給你吧。”
“總共兩包,你一包,陳玄墨一包,正正好好,我要是要了這一包,就太沒有眼力見了。”裴景舟笑。
“你、你……太子殿下這般消遣人的模樣,像極了太子妃,小子不和你們說了。”言稚不好意思地跑去軍醫的行列。
裴景舟看向陳玄墨:“言姑娘好的。”
陳玄墨高興地撓后腦勺:“是好的。”
裴景舟沒有多說。
這麼一段輕松的曲就這麼過去。
裴景舟和陳玄墨一起帶兵出發,兩個人走最保險的山路,看似練兵,其實是和李將軍、林將軍等人兵分多路,先一步去部署士兵,圍剿南蔣國兵。
行至夜晚之時,眾人就地歇息,從懷里掏出干糧,就著涼水充,睡不著的就閑聊解悶、緩解張的緒,有的聊父母,有的聊兄弟,有的聊妻兒,有的聊抱負……溫馨中著淡淡的傷。
裴景舟靠在一塊大石頭上,抬頭著清冷的半月。
“太子殿下,在想什麼呢?”若是以前,陳玄墨不敢這麼問,這些日子的相下來,裴景舟既是太子殿下,又是戰場兄弟,他說話也隨意很多。
裴景舟也不瞞,學著將士們的用詞:“想媳婦兒。”
“太子妃?”
裴景舟轉頭:“不然呢?我還有幾個媳婦兒?”
“不不不,我沒別的意思。”
“你最好沒有別的意思,不然饒不了你。”
是的。
太子妃整人的手段可多了。
陳玄墨想想都覺得離奇的很,他可不敢招惹太子妃,旋即想到什麼,道:“太子妃要生了吧?”
“嗯,就這兩日了,不知道……”那樣一個滴滴的人兒,冷了熱了苦了疼了都要人知道并且護的,生孩子肯定會……裴景舟重新向半月,漆黑的眼眸中水意閃過。
同樣的半月也落到了東宮沐華院里。
睡中的江照月忽然醒來,著黑漆漆的四周,好一會兒,準備繼續睡,忽然肚子有些許不適。
連忙喚:“香巧!香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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